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107節(jié)
第97章 裴錚和沈既明偷偷摸摸溜回家,沈既明跟在裴錚身后,無語地問:“你是回自己家,用得著像做賊似的嗎?” 裴錚連忙捂住沈既明的嘴巴,“噓噓噓,你小聲點,老頭子在家呢,我在外面三天不著家,你猜老頭子會不會罰我跑斷腿?” 沈既明被他捂著嘴,只好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小聲,裴錚這才放下手。 兩人就這么躡手躡腳進了院子。 一進院門,裴錚和沈既明就發(fā)現(xiàn)陸濃抱著小淮玩秋千,裴寂安不近不遠站著。 裴錚急忙剎車停住腳步,轉(zhuǎn)身欲走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裴寂安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淡淡說:“我要是你,就不會僥幸?!?/br> 裴錚:“……”現(xiàn)在不會了。 “爸,”裴錚露出討好的笑,開始解釋自己這三天的去向,“我們這兩天沒亂跑,真的,不信你問沈既明,我倆去軍營跟戰(zhàn)士們一起訓(xùn)練來著,王連長和連里的戰(zhàn)士們可以給我作證?!?/br> “您應(yīng)該也是知道吧?”裴錚小心翼翼試探裴寂安,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親爹把他趕出了部隊連部。 顧小淮看到哥哥回來了,跳下陸濃的腿,跑向裴錚,“哥哥哥哥,你回來啦?” 裴錚一把抱起顧小淮,就聽顧小淮問,“哥哥,當兵好玩嗎?部隊是什么樣?” 裴錚:“……” 連小淮都知道他去了部隊,所以說真的是老頭子把他從部隊里趕出來了嗎? 可老頭子不是失憶了嗎?不是吧,老頭子都失憶了還不忘卡著他不讓他參軍呢。 秋千上的陸濃看向突然出聲的三人,頓時吃驚,他們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又聽裴錚這小子試探裴寂安,不由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全家人都知道裴錚去軍營了,裴寂安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過這小子怎么突然回來了? “老二啊,當兵是一件很嚴肅的事,保家衛(wèi)國男兒本色,等你長大以后就知道了,走,咱們回家吃飯吧,回去看看吳姥姥做了什么好的。” 裴錚一邊說著,一邊牢牢抱著小淮朝屋里走,絲毫不敢松手,小淮現(xiàn)在就是他的救命符,沒了小淮,今天這門他是進不去了。 果然,裴寂安只是用含有重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放過了他,沒再說別的。 走在最后的沈既明依次和裴寂安、陸濃打過招呼后,跟著裴錚進了屋。 花園里只剩下陸濃和裴寂安。 細碎的陽光如金箔一般灑在陸濃瑩白如玉的側(cè)臉和脖頸上,眉眼里含著慵懶與潮意,披拂在肩膀上的烏黑秀發(fā)濃稠到了極點,在光下泛著深藍色的幽光。 煙粉如霧的低矮群植在秋千下成片生長,陸濃一只腳已經(jīng)蹬掉鞋子踩在草上,白生生的腳壓進了草里,若隱若現(xiàn)。 四周盛開著嬌艷欲滴的薔薇花,一陣清風吹過,花香隨著花瓣翩躚,一片花瓣落到了陸濃微腫的唇上,令人浮想聯(lián)翩。 雪膚紅唇。 她像一個陽光下的輕夢,誰都不忍打擾。 裴寂安最終還是走到了秋千旁,半蹲下身,抬頭看著陸濃,陸濃也仰頭看他,兩人對視不說話。 預(yù)示著陸濃今天的躲避行動正式宣告……失敗。 過了幾秒,裴寂安拾起被陸濃踢到一旁的鞋子,想要為她穿上,陸濃叛逆,腳下掙脫裴寂安的手,隨后又蹬掉了另一只腳上的鞋子,挑釁地看著裴寂安。 裴寂安不贊同皺眉,“會著涼?!?/br> “才不管?!标憹鈸u晃著小腳丫,兩只腳在空中享受風的柔撫,自由自在。 裴寂安無奈,自己像是養(yǎng)了個女兒,只好拾起她另一只鞋,整齊擺在地上。 陸濃又有了旁的主意,她朝裴寂安神秘招招手,“背我,我?guī)闳ヒ粋€地方?!?/br> 既然已經(jīng)躲避行動失敗,陸濃索性破罐子破摔,指使起裴寂安心安理得。 陸濃趴在裴寂安的肩上,在他耳朵旁邊小聲說,“我只帶你一個人去我的秘密花園,你不能告訴別人哦?!?/br> 秘密花園,這四個字一直貫穿陸濃建造花園的始終,原來種滿花的院子還不是陸濃最終所指的秘密花園。 裴寂安背起陸濃,按照陸濃指的方向朝后花園的位置走去。 到了一處長滿爬墻植物的視線死角,陸濃讓裴寂安撥開外面的植物,一個獨立的空間出現(xiàn)在眼前,里面別有一副洞天。 這里是一個用竹子隔出的長方形的小長廊,利用人的視覺錯覺再加上植物的掩映,將空間隔斷獨留出一個小空間。 長廊兩側(cè)擺放著盆栽玫瑰,往里走了大概兩三米遠,出現(xiàn)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中間擺著一張用舊家具改造而成的小方桌。 地上鋪著地毯,四角的小盒子里堆放著硫磺等殺蟲藥,地毯上散落著蒲團坐墊和奇奇怪怪形狀的抱枕,桌子上擺本畫冊和畫筆等工具。 裴寂安翻看畫冊,里面的內(nèi)容不是單純畫冊,而是種植記錄,記錄了花園里各種花的生長時間、開花時節(jié)、顏色、氣味等等,除了鮮花還有植物。 等翻過幾頁后,裴寂安發(fā)現(xiàn)就連花園里的秋千都有一頁單獨介紹。 有時候裴寂安都佩服陸濃天馬行空的思想,不受拘束,自由自在,他希望自己能永遠保護陸濃的這一點天真,直到死亡來臨之前。 “是我的手賬本?!标憹鈴呐峒虐脖成匣聛?,赤腳踩到地毯上,走到蒲團上坐下。 陸濃正兒八經(jīng)拿出畫筆和手賬本,朝裴寂安勾勾手,“快來坐好,知道了我的秘密花園要付出一點代價,要做我的模特,畫一張畫像?!?/br> 裴寂安挑眉,被陸濃按倒在對面坐好,他只知道陸濃國畫畫得很好,原來鉛筆肖像畫也能信手拈來。 “別動,我要開始畫了。”陸濃拿起鉛筆對著裴寂安的臉比了比,低頭唰唰唰畫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裴寂安的眼睛始終盯著陸濃,一眨不眨。 只畫了十分鐘,陸濃就停下筆,心滿意足地說,“好了,我把特點都記下來了,等明天拿一張照片照著畫,就能得到年輕時候的裴寂安啦?!?/br> 陸濃從那天看了裴寂安的照片開始就垂涎年輕時候的裴寂安,得不到人,親手畫張肖像畫也不錯。 裴寂安:“……” 陸濃絲毫不顧裴寂安就在眼前,自編自唱了一首新歌,以氣死裴寂安為首要目標: “……失憶后的裴寂安比不上失憶前的裴寂安,失憶前的裴寂安比不上年輕時候的裴寂安,陸nongnong濃永遠愛年輕小鮮rou啦啦啦?!?/br> “失憶后”的裴寂安神色漸漸危險,不怕死的陸濃見狀又加了一句,“……失憶后的裴寂安惱羞成怒啦!” 裴寂安:“……” 對于陸濃氣死人不償命這一點,裴寂安和裴錚有了共同語言。 “失憶前的裴寂安比失憶后的裴寂安好在哪里?”裴寂安神色一動,突然問陸濃。 陸濃聽了瞬間精神振奮,開始細數(shù)第一天到醫(yī)院遇到裴寂安時所受的委屈,“你把我忘了!失憶后再見面連看都不看我,失憶前的裴寂安才不會這么對我。” 裴寂安:那是因為看著陸濃時他的心臟會不受控制亂跳,只好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我生氣的時候離開病房,你竟然不攔著我,失憶之前的裴寂安一定會一把抱住我的?!?/br> 裴寂安:他在陸濃走后第一時間就追了出去,而且,他覺得自己沒失憶也不會一把抱住陸濃。 “失憶之前的裴寂安很聽我的話,不會欺負我,我說不要了停下來,他就不會再欺負我?!弊詈筮@一點陸濃說得格外用力,努力暗示裴寂安。 裴寂安:嗯,可以確定這一點是陸濃自己的想象。 “這么多控訴,”裴寂安伸出拇指,輕輕擦去陸濃臉上不小心沾到的灰漬,“那你一定很喜歡以前的裴寂安,很難辦。” “是啊,所以你為什么不努力恢復(fù)記憶啊?” 陸濃對裴寂安的提問沒有多想,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抱怨里。 得逞的裴寂安嘴邊露出一絲笑意,其實失憶了未必沒有好處,最起碼在“失憶”的他面前,陸濃格外坦誠。 陸濃并沒有注意到他的這絲笑意,反而越發(fā)沉浸在如何讓裴寂安恢復(fù)記憶的想法中,雖說經(jīng)過最開始的磨合,幾天下來,失憶的裴寂安和之前大差不大,但是陸濃還是想讓裴寂安記起過往。 畢竟是他們共同經(jīng)歷過的事,有了那些記憶的裴寂安才算完整,才算她真正的愛人。 而且……以為自己初次開葷的裴寂安真的好可怕,三天下不了床這種事,平生經(jīng)歷一次就已經(jīng)很離譜了,她竟然經(jīng)歷了兩次。 簡直是離譜的母親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想到這里,陸濃打了個冷顫。 干媽還說要燉鹿血給裴寂安喝,不行,絕對不能讓她這么干,一會兒她就回去把鹿血全都藏起來。 等陸濃回過神來,陸濃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到裴寂安懷里了,裴寂安半環(huán)著她正在低頭看手賬,仿佛再平常不過了。 陸濃:“……” 陸濃皺眉,想不通自己是怎么無意識跑進了裴寂安的懷里,難道是她嘴嫌體正直? 手賬翻到某一頁,裴寂安頓住,上面畫了一樹相思子,陸濃在花園里種了紅豆,并且在頁腳署名:紅豆。 之前每一頁,陸濃在頁腳的署名都是一個濃字,只有這一頁署名紅豆。 陸濃被圈抱在裴寂安懷中,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頁,她假裝無事地移開腦袋,抓起地上的海綿寶寶抱枕隨意把玩。 “原來你的小字叫紅豆?!迸峒虐草p笑著說。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紅豆,相知,看來我們天生有緣,合該一世夫妻。” “你別說了。”陸濃轉(zhuǎn)過身用手捂住裴寂安的嘴,雖然事是這么回事,巧合是這么的巧合,但是被裴寂安說破,總歸讓陸濃腳趾抓地。 陸濃又想了另一個壞處,失憶后的裴寂安比失憶前的裴寂安多了些進攻性,陸濃招架不住。 裴寂安拿下陸濃的手,陸濃立即用另一手捂住,又被裴寂安拿下,體力不敵,陸濃惱了,干脆羊入虎口,用嘴巴堵住了裴寂安的嘴巴。 裴寂安得償所愿,將陸濃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要上環(huán)住,加深了這個吻,引導(dǎo)她專心致志迎合自己。 “nongnong?姑爺?吃飯啦……”密室外傳來吳媽的喊聲,喊了幾聲,吳媽奇道,“怪事,人怎么不見了?剛剛還在院子里的,這一轉(zhuǎn)眼功夫就沒了,難道出門了?” 陸濃這會兒正被裴寂安抱在腿上,聽到吳媽的聲音,渾身一緊驚嚇到不敢動彈,就怕發(fā)出什么奇怪的聲音把吳媽引來。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剛剛確實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來著。 等吳媽走后,陸濃松懈下來,一把推開裴寂安,跑出了密室。 吳媽剛關(guān)上門,身后的門就又被人推開,她轉(zhuǎn)過頭嚇了一跳,“哎呦,你從哪里跑出來的?剛剛叫你和姑爺吃飯,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陸濃含含糊糊應(yīng)了聲。 吳媽卻在這個時候狐疑打量起陸濃,“你這……” 陸濃一唬:“怎么了?” “沒什么,”吳媽把話又吞進了肚子里,“快去吃飯吧,對了,姑爺呢?” 說曹cao曹cao就到。 門又開了,裴寂安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