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94節(jié)
兩人一起向太后行禮,秦安公一臉羞愧道,“老臣治家不嚴(yán),教子無方,昨日叫太后,陛下,及諸位娘娘受驚,實在是罪過,還請娘娘降罪?!?/br> 秦安公夫人也道,“臣婦有眼無珠,竟叫府中出了這么大的笑話,請?zhí)笏∽??!?/br> 太后從座榻上投來目光,道,“jiejie也是個聰明人,怎么能叫這樣的女子將阿康欺負(fù)成那般?平素那般憨厚的人,昨日竟哭得那般凄慘,說是沒有人替他做主……不是哀家多管閑事,你們二位這是怎么當(dāng)?shù)母改???/br> 秦安公只能垂首,“是臣無能,叫太后見笑了。” 秦安公夫人也低著頭道,“叫娘娘見笑了?!?/br> 話音落下,卻聽莊嬤嬤在旁道,“那岳氏的婢女已經(jīng)指認(rèn)二人有jian情,那車夫也已經(jīng)認(rèn)罪,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太后看向那兩口子,道,“這是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己回去處理吧?!?/br> 秦安公兩口子忙要應(yīng)是。 卻聽太后又補充道,“不過,依哀家看,那jian夫居然膽敢染指主母,將主子顏面踩于腳下,實在荒唐,斷不可輕饒。至于岳氏嘛……” 太后看向自己的堂姐,嘲諷一笑,道,“哀家瞧著,jiejie還挺喜歡她的,如何去留,你自己決定吧?!?/br> 聞此言,秦安公夫人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卻也只能頂著臉上火辣辣的疼,應(yīng)道,“是臣婦識人不明,叫娘娘笑話了,臣婦這就回去叫康兒寫休書?!?/br> 太后頷了頷首,便叫他們出去了。 ~~ 第二日,燕姝一覺起來,便聽說了秦安公一家子的消息。 ——說喬家叫管家去京兆府報了官,將那染指主母的車夫下了昭獄,喬世子則寫了封休書,叫人將岳氏及其meimei送回了千里之外的娘家,從此再沒有瓜葛。 秦安公老兩口原本懷疑孫子孫女的血脈,不過喬永康還算厚道,硬是把三個孩子留在了身邊。 然而事情已是天下皆知,這三個孩子因著母親的緣故已經(jīng)成了喬家的污點,秦安公夫人諱莫如深,倒是再不敢到處炫耀。 甚至惱怒之下,還病了起來。 太后聽說之后顧念親情,派御醫(yī)去為其診了脈。 …… 消息聽完,燕姝不由在心里感慨,此番太后竟是最大贏家! 然而感慨完畢,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緊要的問題—— 娘的,她的新話本還未來及得出,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已經(jīng)天下皆知了。 如此一來,她的話本便沒有任何懸念可言了…… 這還如何出! 呔!那前天豈不是白寫了大半天???! 簡直氣到吐血!!! 燕姝兀自郁悶了一會兒,忽然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喬世子都戴了這么久的綠帽了,在西北時也一直忍著,怎么昨日就忽然喝醉自爆了呢? 嘖,怎么感覺有什么陰謀? …… ~~ 今日有些忙,宇文瀾踏入甘露殿時,燕姝已經(jīng)沐浴完畢。 但見美人雙腮粉嫩,唇瓣殷紅,君王自是心神蕩漾,于是忙去寬衣沐浴,而后抱著她上了榻。 正欲一親芳澤,卻被她伸手擋住,面色嚴(yán)肅道,“臣妾有個問題想請教陛下。” 宇文瀾挑眉,“什么問題?” 卻聽她道,“臣妾聽聞那位秦安公世子一向憨厚老實,并非喜歡喝酒之人,前日怎么會在陛下還在場的時候喝醉了呢?” 嗯? 宇文瀾悄悄一頓。 她怎么此時想起問這個問題了? 他面不改色道,“大約是心里實在苦悶,畢竟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有朝一日,實在忍不下去,總是要爆發(fā)出來。你試想一下,那對jian夫yin婦居然在來京的路上還在廝混,他心里得有多難受?恰逢那日有酒,便忍不住喝多了吧?!?/br> 這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但那喬永康什么時候爆發(fā)不好,偏偏在宮宴上爆發(fā),燕姝還是覺得有些太巧了。 于是又看了看他,狐疑道,“真的?” 宇文瀾一臉坦然的頷首,“當(dāng)然是真的,難道朕會故意灌醉他?” 燕姝心道她就是如此懷疑的。 嘖,她不是沒有想過,他是聽了她的話本子后猜出是喬永康,看在表兄弟的份上故意灌醉叫他說出真相,再幫著他有理由休妻。 不過想想又覺得,他有那么好心嗎? 宇文瀾默默聽在耳中,又默默點頭說對。 他的確沒有那般好心。 今次,是他只不過看那秦安公夫人手伸得太長,想要教訓(xùn)一下對方。 便順道幫喬永康做了個選擇而已。 不過又有些奇怪,她為何如此介意此事? 今日叫她到現(xiàn)場看了場熱鬧,難道她不高興? 他于是試著問道,“為何糾結(jié)于這個問題?那喬永康喝醉酒大鬧宮中,對你有何影響嗎?” 卻見她一臉生氣的樣子道,“當(dāng)然有影響?!?/br> “前日臣妾跟陛下提的那個新話本,沒想到居然這么巧撞上了秦安公世子的事?,F(xiàn)在全京城估計都傳開了,如此一來,臣妾的話本豈不是沒占到先機?出了也沒意思了。” ——要知道,她的話本子最大的特色,就是驚爆人眼球,所以必定是一手的大瓜才成。 馬后炮誰愿意看??! 宇文瀾,“……” 竟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利害。 只好安慰她道,“可現(xiàn)在已然如此,那便先不出這本,等再寫了別的,出也一樣?!?/br> 卻見她還是噘嘴,“話是這么說,但臣妾寫一本好辛苦的!” 嘖,早知如此,她還不如躺床上睡半天。 如此累死累活的寫出來還白白浪費了! 想想就叫人惱火! 默默聽在心間,宇文瀾不由升起一些愧疚。 要不,把話本的錢補給她? 然沒等開口,卻聽她道,“此事總歸是陛下招待他時出的,所以臣妾白白浪費了一個話本的事,陛下多少也有些責(zé)任吧?” 宇文瀾,“……” 他就知道。 這是個訛人的高手,還用得著他擔(dān)心? 他于是問道,“那你想如何?” 卻見她將眼珠一轉(zhuǎn),笑道,“臣妾也沒想如何……就是,不如陛下就把這次話本子損失的銀錢給臣妾補上吧。” 宇文瀾。“……” 果然還是想要錢。 罷了,他便頷首道,“也好,那朕就給你一百兩銀子,權(quán)當(dāng)將這個話本子買了下來,如何?” 嘖,總歸是要給的,不如他主動些吧。 如此,她便不再有怨念了吧? 哪曉得她道,“臣妾這陣子一個話本都一百二十兩了……” 宇文瀾,“???” 什么? 還真跟他計較得如此仔細(xì)? 好在緊接著,又見她道,“看在陛下的面子,這零頭臣妾就不要了,不過……陛下可不可以答應(yīng)臣妾一件事?” 語罷便眨著杏眼,露著微笑,湊到了他跟前。 宇文瀾直覺一股清香襲來,前進還能干受到她讀有的溫?zé)?,于是順勢將她攬住,啞聲道,“還有什么事?” 卻見她笑道,“臣妾想出宮吃好吃的……” ——咳咳,上回去那吉福樓的路上她瞅見了四方街那里有家青州菜館,瞧著吃的人還挺多。 那可是她的家鄉(xiāng)味道啊,她早就想吃了! 宇文瀾,“……” 除了錢,就是吃。 他挑眉,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道,“整日想著出宮,心都野了……” 話未說完,唇上卻印上一個吻。 輕輕淺淺,猶如蜻蜓點水。 卻叫他的心為之一蕩。 宇文瀾眸色忽的幽暗下來,便要追上去。 哪曉得她往后一撤,捂著唇道,“答應(yīng)才可以……” 只是話還未說完,人又回到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