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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99節(jié)

    她于是伸手接了過來,笑道,“陛下既然如此有誠意,那臣妾便說您你聽了,不過,您可一定保證不能說出去。”

    宇文瀾頷首,“一定?!?/br>
    就知道在她這里沒有銀子解決不了的問題,

    便聽她開始道,“說有一位聰慧端莊的女子,原本相夫教子,日子過得還算圓滿,然而天有不測風云,其丈夫忽有一日意外去世,她十分不幸的成了寡婦。而正在此時,夫君昔日的一位好友向她伸出援手,為她排憂解難,幫她度過了最初最為艱難的時刻?!?/br>
    “這位夫人自是感激在心,只是不知如何報答,偶然一個機會,竟發(fā)現(xiàn)對方醉酒后口中喚著她的名字,這才曉得,對方其實對她情根深種。”

    ——聽著這里,宇文瀾暗自挑眉,原來是君子與朋友之妻的故事。

    嘖,別說,還挺吸引人。

    只是他是沒聽出這是誰。

    他于是道,“那,這位夫人是否也對這位公子動心了?”

    卻見她點頭道,“那是自然,這位公子年輕英俊,心腸又好,尤其在夫人最需要幫助之時伸出援手,自知道對方心意后,夫人對其的感情也漸漸發(fā)生了變化。只是礙于世俗的眼光,只能隱藏在心間?!?/br>
    “然而愛情這種事,往往是越壓抑便越兇猛,終有一日,公子與夫人在一次醉酒之后不小心逾越了雷池,干柴烈火,整整纏綿了一夜。然而第二日醒來后,那位公子卻自覺對不住那位已經逝去的好友,又怕給夫人惹出禍事,于是忽然不告而別,走了?!?/br>
    嗯?

    這倒叫宇文瀾有些意外,忍不住又問道,“那此后呢?”

    燕姝道,“此后這位夫人卻忽然有了身孕,只能獨自生下了孩子,將其撫養(yǎng)長大,而那個自覺愧對好友的公子竟然毫不知情?!?/br>
    宇文瀾立時挑眉,“毫不知情?天下居然有如此不負責之人?”

    這話一出,燕姝心間暗自頷首,看來他三觀還挺正的。

    宇文瀾聞言也暗自思忖,何謂……三關?

    為什么說他很正?

    是夸他的意思嗎?

    從方才她的語氣聽來,應該是的。

    他默默頷了頷首,又問道,“那接下來呢?”

    卻聽燕姝道,“接下來,自然是女主獨自撫養(yǎng)他們的孩子長大,之后又找了一個十分體貼呵護她的夫君,改嫁了?!?/br>
    “改嫁?”

    宇文瀾一愣,“那之前那個公子呢?”

    卻見她道,“如此頑固不化又沒有擔當之人,合該后悔一輩子?!?/br>
    宇文瀾,“……”

    “雖然也有些道理,但朕一路聽來,一直以為他們還會在一起……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卻見她想了想,又道,“好吧,念在他一直未婚,且默默守護夫人的份上,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不過一定要付出些代價,好彌補他當初自己跑掉,叫夫人自己生下孩子又艱難養(yǎng)大這件事,叫他吃上千八百回的苦頭再說?!?/br>
    宇文瀾聞言挑眉,“要如此嗎?”

    燕姝一臉老成的頷首,“這叫追妻火葬場,許多讀者喜歡的。”

    嗯?

    宇文瀾愈發(fā)不明所以,“何為……火葬場?”

    燕姝,“……”

    好吧,竟忘了這時代還不興火葬這回事了。

    她只好耐著性子給他解釋道,“這個詞的本意指的是,在一個地方,人死后需將尸身焚化成灰才能下葬,那個焚化的場所便是火葬場?!?/br>
    話音落下,宇文瀾更加意外,“竟還有此種地方?朕竟從沒聽說過……此處究竟在哪兒?

    燕姝,“……”

    越解釋越麻煩了。

    她只好敷衍道,“就是在很遠的地方……算了,這都不重要,陛下只要明白臣妾的意思就成了。”

    說著她又認真總結道,“總之,身為一個以談情為主的故事里的男主角,可是一點缺點都不能有的,不然就會被人罵死,連我都會被罵。”

    宇文瀾,“……竟會如此?”

    燕姝一臉委屈的點頭,“可不是么?寫話本的掙點錢也很不容易?!?/br>
    ——不光會被人罵,且此時還沒有版權意識,私底下偷偷抄襲轉賣的也是不計其數,大部分寫話本子的辛辛苦苦寫的字,還不夠維持一日三餐,還是挺辛苦的嗚嗚……

    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只能開口安慰她,“若實在辛苦,就不寫了罷?!?/br>
    卻見她立時又搖頭道,“不成,臣妾好不容易找到興趣所在。怎么能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放棄?只要還有一個人看,臣妾就會一直寫下去?!?/br>
    聞言,宇文瀾卻忽然一笑,道,“如若只有一個人看,那一定是朕?!?/br>
    咳,他是她的第一個讀者,也會是最后一個。

    話音落下,卻見燕姝一頓,而后笑道,“多謝陛下?!?/br>
    【說的也是,就算只剩這一個,一個話本子賣他一百五十兩,也還是很賺的?。?!】

    宇文瀾,“???”

    ~~

    鎮(zhèn)海侯夫人入京后,又過了兩日,終于到了太后的千秋節(jié)。

    雖說太后特意交代勿要勞民傷財,但擋不住君王的拳拳的孝心,特意命太常光祿兩寺籌辦,在宮中擺了盛大的壽宴。

    今日禮節(jié)繁冗,燕姝一大早便起了床,一番梳妝更衣,便去了慈安宮。

    待到了地方,才向太后行過禮,皇帝也到了。

    卻見他一身朱紅團龍服,墨發(fā)高束,頭戴金冠,看上去喜慶又清俊,十分養(yǎng)眼。

    ——其實二人昨夜一直在一起,更衣時才分開。

    但不過一個時辰,竟叫燕姝有眼前一亮之感。

    此時殿中眾人齊呼萬歲跪地行禮,宇文瀾和聲道了聲免禮,順勢瞧了燕姝一眼,一臉的威儀中暗含眼底笑意。

    唔,不過一個時辰,她便從一臉睡意頭發(fā)蓬亂的小丫頭變成了如此明艷端莊的模樣。

    他正賞心悅目,卻聽她心間嘖嘖,【瞧瞧現(xiàn)在這般一本正經,誰能想到昨夜他是怎么纏人的,手都要廢了?!?/br>
    宇文瀾,“……”

    不禁有些耳尖染紅。

    這陣子……也著實辛苦她……的手了。

    不過再忍五日,就可以了。

    察覺自己想遠,他忙斂起心思,先一本正經的對座榻上的太后行禮,“朕率天下百姓,恭祝母后身體康健,福澤綿長,千秋萬歲。”

    話音落下,滿殿眾人齊齊跟他跪地行大禮,口中喚著,“恭祝太后身體康健,福澤綿長,千秋萬歲?!?/br>
    太后笑道,“陛下有心了,哀家心間甚慰,都起身吧?!?/br>
    眾人應是,又跟著皇帝紛紛起了身。

    須臾,入宮拜賀的賓客已經陸續(xù)到來。

    燕姝便又隨著太后及皇帝在慈安宮接見。

    今日入宮者,無外乎皇室宗親及朝中勛貴,尤以太后老臣為主。

    第一個入宮的便是廣陽候一家子。

    太后也是有陣子沒見廣陽候了,但見其身形消瘦,不由驚訝道,“廣陽候怎么清減了這么多?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聞言,五十多歲的廣陽候忙道,“多謝太后關懷,大約是這陣子天熱,臣沒什么胃口,就清減了一些,并無大概,請?zhí)蠓判??!?/br>
    太后這才頷了頷首。

    燕姝暗自嘖嘖,這位近來異食癖越來越嚴重,整日光在書房悄摸摸吃宣紙了,人又不是蚯蚓,從宣紙里吸收不到營養(yǎng),當然瘦了。

    宇文瀾,“……”

    他差點忘了這位愛吃宣紙……

    嘖,真是難以想象那個味道。

    實在有些于心不忍,他于是也開口道,“若廣陽候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早求醫(yī),莫要諱疾忌醫(yī)才是。

    然而廣陽候卻沒聽出提醒之意,只一臉受寵若驚的忙應是。心里歡呼道,【陛下竟然特意關懷與我?看來陛下對我頗為看重啊?。?!】

    宇文瀾,“……”

    罷了,不如哪天想法子提點一下他得家人吧。

    如此想著,卻見大長公主及駙馬到了,身后還跟著其兒子兒媳和女兒女婿一大家子。

    “祝太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大長公主乃先帝親姐,也就是太后的大姑姐,此時領著大隊人馬向太后行禮,太后也客氣道,“長姐不必客氣,快請坐吧?!?/br>
    燕姝的注意力卻在其閨女安康縣主及女婿姚俊良身上。

    她見過幾回安康縣主,但今日還是頭一次見到其夫君,此時悄悄打量對方一眼,只見這位姚縣馬與從前長公主得駙馬趙成文截然不同,乃是一身魁梧,雙目有神的壯漢。

    聽聞其當年乃是武舉探花郎,現(xiàn)如今也在京衛(wèi)所任指揮僉事,還是挺有些本事的。

    燕姝此時心里嘖嘖,這位縣馬大約還不知道安康縣主去如意坊的事吧?要是知道,就憑那一身腱子rou還不得把如意坊給掀了?

    系統(tǒng),【沒錯,他還不知道呢。這幾天京衛(wèi)所換防,他忙得好幾天沒著家了?!?/br>
    燕姝,【……聽著有點可憐,不過話說回來,這縣馬看著人還挺不錯的,聽說府里也沒什么妾室通房,安康縣主怎么會去如意坊呢?】

    系統(tǒng),【有的男人表面正常,實際一晚上起夜好幾次。縣馬去年一次演武的時候不小心從馬上掉下來了,摔到了那里,雖說也不是大毛病,但多少有些不太自信,安康縣主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多少有點寂寞,不過其去如意坊也只是這兩天的事,目前只是過過眼癮,還沒動過真格的?!?/br>
    燕姝,【……原來縣主還沒動真格的?看來這夫妻倆還有感情啊,話說回來縣馬應該趕緊去找姜御醫(yī)??!連皇帝都能治好的人,這種只是小菜了?!?/br>
    一旁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為什么忽然又提到他?

    他已經恢復好多天了……能不能不要再提從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