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176節(jié)
丹霜也在旁點頭應(yīng)是,神色看來都是一片坦蕩。 太后便又抬了抬下巴,給她二人示意方才燕姝坐過的位置,道,“去看看,那盞茶可有什么不妥?” 二人應(yīng)是,便一道過去,端起那茶盞仔細(xì)查看一番。 卻見梅雪忽然道,“娘娘,這杯沿上似乎有油。” 丹霜已經(jīng)將那油脂擦在了手上,仔細(xì)查看過后也點頭道,“應(yīng)該就是油?!?/br> 太后神色一冷,又問,“那這杯茶方才都經(jīng)過誰人之手?” 梅雪忙又跪地道,“啟稟娘娘,方才奴婢二人親手將茶送到殿門口,是莊嬤嬤端進(jìn)來的,除此之外,再無經(jīng)過旁人之手?!?/br> 太后也還記得這一幕,聞言立時就看向莊嬤嬤。 那一瞬間,目光冷的像刀。 莊嬤嬤一頓,忙跪地道,“奴婢冤枉啊?!?/br> 太后卻只冷笑一聲,道,“當(dāng)初哀家沒有直接攆你出去就是最大的錯。今日這殿里頭,哀家相信誰,都不能相信你。” 話音落下,莊嬤嬤立時流淚道,“娘娘這話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從來都是為了娘娘??!娘娘可知,昨日陛下又去了永福宮祭拜惠太妃,且宜妃還是一路相隨?娘娘對宜妃這么好,可她縱使懷著身孕也要陪陛下去,她心里哪里有您?” 太后皺眉道,“就因為此,你便要置皇嗣于不顧?你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卻見莊嬤嬤使勁搖頭道,“不,請娘娘明鑒,奴婢只是在那杯沿上抹了一點蓖麻油,就算宜妃娘娘喝到口中,也只有微乎其微的一點,最多只是拉一下肚子,根本不會影響到皇嗣的。” 什么? 只是一點蓖麻油? 太后聞言立時就怒了,“她如今是雙身子,經(jīng)不起一點不小心,你居然能輕飄飄說出此話?你究竟是為何要這樣做?” 莊嬤嬤又哭道,“奴婢只是想叫宜妃娘娘知道,那地方去不得,想要她今后對您真心實意,不敢起異心而已。” 太后簡直不知說什么好了,閉眼嘆了口氣,道,“這難道不是人之常情?惠太妃是陛下生母,若陛下連生母都不念,難道會有真心孝敬哀家?陛下是宜妃的夫君,她若不體貼夫君,難不成就和你的意了?你活了幾十年,到底是活了什么?” 莊嬤嬤卻哭道,“奴婢幾十年如一日,心里都只有娘娘和周家??!” 太后卻搖頭道,“你心里若有哀家,絕不會做出這等事?!?/br> 語罷又長長嘆了口氣,道,“也罷,既然你這么喜歡周家,就回去吧?!?/br> 莊嬤嬤一愣。 ~~ 當(dāng)日傍晚,燕姝便聽到了系統(tǒng)的消息,道是太后以體貼莊嬤嬤身子不適為由,將人攆回了承恩公府。 她挑了挑眉,心道看來是太后已經(jīng)查出來了。 ——雖說只是將那婆子攆回了周家,但她也明白太后的難處。 畢竟莊嬤嬤是太后身邊頂要緊的人物,若是忽然出了什么大事,不知要引起多少猜測。 不論如何,這人只要不在宮里惡心她就好了。 至于其他……她只能說這下好了,這位斯德哥爾摩癥患者自此以后可以天天看見她這輩子唯一的老男人成日摟著別的小妾外室花天酒地,心里也不知會是什么感受。 嘖,總之就是,相當(dāng)難以理解。 如此感慨了一番,宮人們已經(jīng)將晚膳擺好。 燕姝肚子正餓,便去凈了手,打算開吃。 瞧了一眼桌上,但見全是她想吃的,諸如麻辣鯽魚,燒椒皮蛋,爆炒腰花,胡辣羊蹄等等。 自打孕吐消失后,她就忽然愛上了重口味菜式,什么酸辣麻辣腰花皮蛋,沒有點特殊味道的都不愛吃了。 此時她正是胃口大開之際,正要拾筷開吃,卻聽殿門外忽然響起一聲通傳,“陛下駕到……” 嗯?竟然是皇帝來了? 燕姝只好擱下筷子起身,先到門口迎接。 “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瀾唔了一聲,“不必拘禮。” 說著便將她扶了一把,雙雙來到桌前。 燕姝心道,這下終于可以吃飯了,便趕忙拿起了筷子。 哪知皇帝并不著急吃,而是先著急問道,“太后方才送莊嬤嬤出了宮,可知是什么事?” 燕姝只好又?jǐn)R下筷子,趴在他耳邊,低聲將今日之事稟報了一遍。 卻見話音落下,宇文瀾立時就皺起了眉,“竟有此事?如此處置,莫不是太輕了?” 然這話一出,兩人耳中卻立時涌來各種好奇的心聲—— 【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陛下娘娘可不可以大聲一點,叫我們也聽聽??!】 【我就說這莊嬤嬤一定是干了壞事才被攆出去的,嘖,就是不知道什么壞事?娘娘快說?。 ?/br> 宇文瀾,“……” 燕姝,“……” 她只能先揮手叫閑雜人等退下,一面在心里說抱歉并不是故意叫他們好奇的。 待到殿中沒了旁人,她這才對宇文瀾道,“臣妾覺得一旦鬧大,會對太后十分不利,可畢竟太后娘娘是無辜的……” 宇文瀾嘆道,“難得你心思純善?!?/br> 也難得她有這異能。 說著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話說回來,太后這身邊都是些什么人? 哪知正這么想著,卻聽她心里道,【咦,聽見了!方才他是在說‘太后身邊這都是些什么人’!】 宇文瀾嚇了一跳,下意識間趕忙查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摸著她的肚子。 他慌忙松了手,試著再聽去。 卻聽她心間道,【咦,怎么又聽不見了?】 他悄悄松了口氣,心間暗自猜測,方才大概是因為摸了她的肚子? 應(yīng)該是的。 只是……為什么會如此? 難不成是因為里頭的小家伙? 這是他的孩子,興許是因為孩子也遺傳了他的讀心術(shù),所以她才也忽然有了讀心術(shù)? 所以方才他一觸碰,便能叫她聽見了? 這樣一想,宇文瀾心間覺得得意又可愛,竟然有些忍不住想笑。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又有些憂愁—— 難不成往后還不能摸她的肚子了? 這可怎么成? 正在苦惱間,卻聽她也在心間琢磨,【怎么只聽見一下呢?這什么情況?這還有信號不好一說嗎?】 宇文瀾一個激靈,趕忙岔開話題道,“菜都涼了,趕緊吃吧。” 說著忙主動給她夾了根胡辣羊蹄。 燕姝唔了一聲,暫時摒棄雜念,專心吃了起來。 哇,羊蹄子香香辣辣入口即化,果然很好吃,正是她想吃的那口! 一根還未吃完,卻見他又給自己夾了一塊腰花,道,“這個一定要趁熱,涼了味道就不好了?!?/br> 燕姝忙擦了擦手,趕緊拾筷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點頭道,“嗯嗯,對的,這時候的腰花鮮嫩脆爽,鮮辣可口,涼了可就有腥味了呢!陛下也嘗嘗?。 ?/br> 看來這是已經(jīng)把方才那茬給忘了。 宇文瀾暗道了聲好險,這才也放心吃了起來。 ~~ 沒過兩日,燕姝又從系統(tǒng)那里得到了新消息,原來回到承恩公府后,莊嬤嬤又因為插手府中之事,被承恩公夫人給趕了出去。 嘖,這個結(jié)局其實已在預(yù)料之中,燕姝沒有過多評價。 只是怕太后難過,她沒忍心告訴太后。 一連失了兩個伺候的人,燕姝覺得太后必定會有些失落的,所以每日盡力去慈安宮陪伴著說說話,開解一下。 好在經(jīng)過她的觀察,發(fā)現(xiàn)慈安宮剩下的人暫時都是好的,對太后沒有異心。 如此,她便也放心了些。 這一日,她正陪著太后說話,卻見宮人向太后稟報道,“娘娘,武安將軍府邵夫人求見?!?/br> 武安將軍府的邵夫人? 這個名號,對于燕姝來說有些陌生。 武安將軍她倒知道,那是一位先帝還在位時就十分有名的將軍,曾為朝廷□□匈戎,可謂戰(zhàn)功赫赫。 說起來,這位將軍如今也該有五六十歲了。 不過每回宮宴,只見過他府上的兒媳來過,這位“邵夫人”倒是頭一次聽見。 卻聽系統(tǒng)道,【這是武安將軍的妾室,沒有資格出席宮宴,所以你當(dāng)然沒見過了?!?/br> 燕姝恍然,卻見太后也有些意外,問宮人道,“她怎么來求見本宮了?” 只聽宮人道,“這位夫人說,午安將軍病重,宮外尋不到良醫(yī),想求娘娘的恩典,派太醫(yī)過去給將軍看病。” 卻見太后一愣,“什么?武安將軍病重?哀家竟然沒聽說消息,快叫她進(jìn)來?!?/br> 宮人應(yīng)是,便趕緊去傳人。 須臾,便見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的婦人進(jìn)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