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師尊虐成小可憐后他愛慘了我 第11節(jié)
第10章 第十天 她問她師父,尊稱他為“您”,問他為什么要逃。 離妄嘴唇蠕動,垂下的手修長而白皙,輕微發(fā)抖。 其實,他沒想過要逃。 在處理一切后,他回到了這個囚禁他的洞xue。 也回到了囚禁他的少女身邊,他的小徒弟身邊。 他原本應(yīng)該離開,訓(xùn)斥她,懲罰她,教育她,讓她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敢再犯。 徒弟囚禁師父,荒唐至極,大逆不道。 但是,他卻愿意縱容她。 在他眼里,她不過是頑劣了些。 她是個好孩子。 以前離妄是如此想,在被她囚禁釘穿靈骨后,他依然如此想。 “晚晚,師父沒有逃?!彼绱说溃暰€低啞,似是哽了刀刃,“師父也不會離開晚晚,不會?!?/br> “師父,我剛做了個噩夢。” 剛從噩夢醒來,少女的神情迷茫又哀傷,她長長的睫毛下淚光閃爍,烏發(fā)松散垂落腰間……巴掌大的臉被襯得越發(fā)的白,白得令人心疼。 離妄眸色暗了些許。 “晚晚?!彼乱庾R喚了聲,抬腳向前走去時,洞外最后一縷日光逐漸消失在肩上。 他走進了無盡的昏暗里,在那里坐著一個滿臉是淚的哀傷少女。 她嬌弱純潔,天真無邪,此時此刻她哭了,被噩夢嚇到了,若雨打梨花,我見猶憐。 他見不得她這般。 他想哄她,想護著。 盡管在不久前,他還被她鎖住手腕,囚禁在這里。 洞xue內(nèi)只有幾盞琉璃燈,光線很暗,仙君圣潔的白衣陷在陰影里,被黑暗吞噬。 男人走過去,抬起她的臉替她拭淚,哄小孩一般:“晚晚不怕,只是夢而已?!?/br> “真的只是夢嗎……”林晚語帶哭腔,撫摸著她師父的胸膛,揉了揉眼睛后,纖細(xì)手臂纏上了男人脖子。 少女輕薄的衣衫滑落肩下,鎖骨下雪白刺目,隨著她的呼吸不斷起伏。 在昏暗里,這是如何都忽略不了的存在。 離妄漆黑眼瞳似是染了紅,但轉(zhuǎn)瞬之后重又清明,如霜似雪,不染一絲情|欲。 他抬手?jǐn)n起她滑落肩下的衣衫,以師父的名義和姿態(tài),替她穿好,嚴(yán)嚴(yán)實實,將胸前雪白全都掩了去。 男人雖漂亮?xí)i麗,薄紅眼尾透著若有若無的誘人風(fēng)情,但他禁欲高潔,整個穿衣過程嚴(yán)肅端正,規(guī)矩正派,無絲毫逾越師徒關(guān)系的曖昧舉止。 只是,當(dāng)他指尖觸到少女肌膚時,明明她的肌膚細(xì)膩溫?zé)?,卻將他灼燒得呼吸紊亂。 聲音將要溢出之際,他咬唇,唇瓣鮮紅,仿若血要流出。 為何會如此燙,離妄思忖…… “我夢到他們都要殺我?!?/br> 懷里的少女忽然道,離妄思緒被打斷。 林晚依戀地貼著他胸膛,在感覺臉被灼燒之際抬頭。 不知為何,她一下笑了,牙齒雪白,唇色嫣紅,那雙眼睛若一泓清泉,清澈見底,似是一下照亮了洞xue的昏暗。 離妄被少女的笑晃了眼,長睫輕眨又柔軟覆下,漆黑的瞳眸里盡是憐愛疼惜。 師父對徒弟的憐愛。 想捧到手心的憐愛。 洞xue內(nèi)詭異地靜了一瞬,光線仿佛更暗了,小姑娘還在笑,眼睛彎成月亮,臉頰軟軟的。 “晚晚……”離妄頭腦有些暈眩,神思模糊中,他并未聽清楚少女剛剛說了什么。 在曖昧的光影里,少女細(xì)白的手臂攀著他脖子,身上的馨香纏繞在他鼻尖,浸入皮膚血液,他墨眉微皺,眼睛里水霧四起,面前少女的臉越發(fā)模糊,那緩緩翕張的盈滿紅唇卻清晰可見。 下一刻,男人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的唇。 她的唇,很軟。 “我夢到師父逃了,離開了我?!?/br> 林晚又道,聲音里似是帶著某種悲傷,可若細(xì)細(xì)聽去,又莫名有駭人的興奮。 離妄被小徒弟的聲音驚醒,想要觸摸她唇瓣的手停在半空。 “后面,師父也殺了晚晚……一劍刺穿了晚晚胸口,好疼啊?!?/br> 她撒嬌說疼,聲音一下又帶著哭腔,細(xì)細(xì)的肩膀在發(fā)抖,像極了被拋棄落淚的小獸,“師父,我好怕,宗門里的人都想殺我?!?/br> “絕不可能!”聽到這話,離妄心臟震顫眼皮一跳,聲音加重后怕嚇到她,又放輕,“師父怎么可能殺你……” “師父不可能會殺你,你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晚晚……”向來端正自持,冷漠沉靜的仙君此時竟然有些慌亂和無措。 他輕輕扶著她肩膀,因為過于壓抑情緒,他的聲音明顯發(fā)著抖:“你是師父唯一的徒弟,師父以后也不會收任何徒弟,那只是夢,晚晚?!?/br> 離妄安撫從噩夢里醒來的少女,嘴里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低聲重復(fù):“那只是夢,師父怎么可能殺你,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師父不可能殺你,師父只想疼你,師父絕不會殺你……” “真的嗎?”林晚睜大眼睛,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師父,問了這句話。 此時的少女眼角還泛著晶瑩淚光,離妄疼惜地摸她的臉,聲音啞到要流血一般:“自然是真的,晚晚?!?/br> “可是啊……”林晚拂下她師父的手,她從他懷里鉆了出來,輕盈伶仃的身子站起。 少女赤著一雙雪白的腳,踩在床榻的云衾上,她手腕銀鈴輕晃,和甜美的笑聲一道在洞xue內(nèi)回蕩。 林晚踮腳在床榻好玩樣走了兩步,隨后,她雙腳踩上了男人的腿,又頑劣地向前。 驀地,男人眼尾洇成深紅,喉間一聲壓抑的喘息。 他目色迷離,垂眸看向少女伶仃瑩白的腳,只是,在他想要教育她時,少女卻又收了回去。 “可是師父剛剛就逃了呢?!彼诹怂壬?,雙手纏上他脖頸,笑盈盈地說,“那鎖鏈…被師父掙脫了吧……” 離妄喉頭一哽,喘息還未平復(fù),無法回答她,只能沉默。 他沒有撒謊狡辯的習(xí)慣。 他的確剛剛的確是離開了,無法否認(rèn)。 “不是嗎?”少女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聲音好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晚晚在睡覺前明明和師父說了呀,晚晚說,師父不能逃,不能離開這里的。” “不然……”與外界隔絕的洞xue內(nèi)響起一陣冰冷的鐵鏈碰撞聲。 林晚手中幻化出了一副玄鐵鎖鏈,桃花臉龐漾起明媚的笑。 “我會生氣的?!?/br> 話落,林晚一只手又摸上了她師父的衣襟。 她不解地想,師父的衣衫總是穿得這么齊整,一絲不茍。 有點礙眼。 她還是更喜歡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于是,她摸到她師父鎖骨處,一用力想將她師父的衣衫扒開時,手背卻一陣冰冷傳來。 離妄阻止了她,將她作亂的手從自己衣襟處拿下,嘆息一聲。 只是,當(dāng)他剛要開口訓(xùn)斥教育時,耳邊又傳來她可憐兮兮的哭聲:“師父,您不疼晚晚了嗎” “師父,您要懲罰晚晚,對晚晚動手了嗎?” 離妄一滯,扣住她的手微微顫抖,一下松開:“為師怎么會,為師舍不得?!?/br> “是嗎……” 林晚嚶嚶啜泣兩聲,另一只手卻迅速地施法術(shù),咔一聲,那冰冷的玄鐵鎖鏈又鎖住了離妄的手。 少女重又笑了起來,臉頰粉粉的,比春更甚,她結(jié)印施法,隨即手心簇起了一束銀光。 她又依戀地靠在男人胸膛,聚了法力的手卻毫不猶豫地往男人的靈骨處釘去。 鎖魂釘?shù)慕d又被加深了三層,現(xiàn)在已然到了第四層,離妄未愈合的靈根幾要碎裂,噗一聲,他吐了大口鮮血在地。 鎖魂釘?shù)慕d之力分為十層,從低到高依次遞增。 之前林晚只有筑基修為,只能下第一層的禁錮。 而第四層的禁錮,需金丹期以上的修為才可。 如今…… 離妄臉色慘白,他擦了擦唇邊的血,無力問:“晚晚,你如何能下第四層的禁錮。” “我進階金丹啦?!彼淹嬷掷锏男F鎖鏈,頭都不抬地回,語氣很是遺憾受傷,“可是……晚晚都沒來得及告訴師父這個好消息,師父就逃了?!?/br> 聽此,離妄驚愕,喉間模糊一聲,唇邊的鮮血又滲出,鮮紅駭人。 “你如何進階的?”他又問,聲音里透著幾分異樣情緒。 聽到她師父問,林晚眼睛一下亮了,清凌凌的,似是夜空繁星,極是無邪:“晚晚也不知道呀,我殺了師兄他們,然后就進階了。” 少女清脆的聲音在洞xue內(nèi)回響片刻。 隨后,在尾音消失時,離妄胸腔不住起伏,竟是又吐了一口鮮血。 作者有話說: 女鵝自爆了,有恃無恐無所畏懼哈哈哈 師父震驚貓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