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師父這么漂亮，而且，還沒穿衣服，太誘人啦。

    “師父想要的話要自己說哦?！绷滞懋?dāng)著師父的面，若無其事地接著穿心衣，雪白綿軟被掩去，男人的目光暗了下去, 隨即又散在別處。

    少女穿好心衣后，將垂落在胸前的長發(fā)攏起, 隨意拿起放在床側(cè)的絲絳, 自力更生, 自己綁了發(fā)。

    因?yàn)橹钡浆F(xiàn)在林晚還清楚地記得，師尊上次給她扎的兩個小啾啾……難看死了，還綁成了蝴蝶結(jié)，毫無審美可言。

    林晚有次無意中看到被嚇了一大跳，當(dāng)即決定，以后再也不讓師父給自己扎頭發(fā)了。

    很快，林晚就用絲絳綁好頭發(fā)，干脆扎成了一個簡單的長馬尾，幾縷長發(fā)垂落兩頰，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越發(fā)精致，膚如凝脂，嬌俏可人。

    綁完后，小姑娘敏銳地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臉上，可驀地抬頭一看，又見男人還低垂著眉眼，看不清臉上情緒，但可清晰瞥見染紅的耳根。

    嘖嘖，男人，不過如此。

    林晚當(dāng)即明白了什么，她有恃無恐地笑，穿好心衣后又套了件薄紗，緩緩站起，踮腳在床榻上走了兩步。

    她走到她師父面前，纖纖玉足抬起，瑩白刺眼，宛如白玉。

    然后，少女伶仃的腳在男人下顎處停下，勾起，碰了碰。

    忽然，少女可愛的腳趾處傳來猛烈顫抖，她一愣，明白過來后，覺得更好玩，笑得更開心了。

    “師尊不想要晚晚，不喜歡晚晚嗎？”

    她如此道，語氣帶著對她師父獨(dú)有的嬌憨，話落，當(dāng)腳上的傳來的顫意更劇烈時，少女細(xì)嫩又白凈的腳往下移了一寸，碰到了男人突起的喉結(jié)。

    極其輕微的觸碰，林晚甚至都沒有用力，男人的瞳孔卻驟然緊縮。

    他眸子里有水光泛開，猛地吞咽了口口水后，微微張開薄唇，霜雪般的目光有些渙散。

    林晚有些呆住了。

    在空寂的殿內(nèi)，她清楚地聽到了她師父吞咽口水的聲音。

    她站著，稍一垂眸，便能看到她俊美的師父。

    唇紅齒白，膚白貌美，此時烏發(fā)散落，目光渙散又脆弱，破碎感橫生，幾乎可以用迷人來形容了。

    林晚哇了一聲，眼睛里的壞笑更深了。

    而此時此刻，離妄的靈府開始劇烈變化，意識昏昏沉沉的。

    方才他眼睫低垂間，一片模糊中瞥見了少女秀氣的，美妙天成的腳。

    是他的……小徒弟的腳……

    腳趾圓潤可愛，腳背弓起線條優(yōu)美，她的腳踝伶仃又細(xì)瘦，一眼望去如美玉一般，極是……極是好看。

    也可愛。

    很可愛。

    “晚晚……”不知不覺，男人低喚一聲，他嘴里輕聲叫著小徒弟的名字，叫著他極其熟悉，深深刻進(jìn)了他骨髓的“晚晚”二字。

    他喊著喊著，感受到喉結(jié)處少女的腳后，不自覺又咽了咽口水。

    靈府莫名大亂，攪得他意識也混沌不清，此時，他余光里映著少女的腳，一種難言的感受細(xì)細(xì)密密地爬上心尖，下一刻，他微微闔上眼睛后，竟是張開了唇，牙齒和鮮艷的舌尖若隱若現(xiàn)。

    男人或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是當(dāng)腳背處當(dāng)真有濕潤觸感傳來時，小姑娘一驚，嘶了一聲后感覺奇異，好像愉快中帶著隱隱的難受。

    很奇妙的一種體驗(yàn)，她說不上來這種感受，干脆就不糾結(jié)了，繼續(xù)好玩的……饒有興致地撩撥她師父。

    她把腳從男人喉結(jié)處放下，虛虛放踩在了她師父腿上。

    “晚晚……”男人又喚她，聲音是比方才更低沉的嘶啞，似乎很是痛苦。

    “晚晚在呀，師尊不想要晚晚，不喜歡晚晚嗎……”林晚又重復(fù)問著，孩子氣般地踩他的腿，力度很輕，似有若無，與其說踩，不如說是戲弄……

    但離妄此時顯然受不住。

    “師父當(dāng)然喜歡晚晚……”他回答著小徒弟方才問他的話，呼吸急促，墨眉緊擰，轉(zhuǎn)瞬之間面色已是慘白。

    方才同小徒弟一起修煉，被當(dāng)爐鼎采補(bǔ)修為后，他的神識和道心本就開始不穩(wěn)，意識常?；靵y，極易被影響。

    而對于修士來說，道心不穩(wěn)，是極其危險(xiǎn)的一件事，會危及靈府。

    眼下，離妄的靈府便又被黑暗的深淵所籠罩。

    他的靈府里到處是魑魅魍魎，巨蟒野獸，瘴氣彌漫不見天日。

    靈府是修士內(nèi)心的投射。

    離妄的靈府愈發(fā)黑暗，他艱難地與某些骯臟的欲望做斗爭，竭力將那些不可言說的欲望都壓制下去。

    汗流了一滴又一滴，男人慘白的面色又浮起了紅，低著頭，喘著粗氣。

    【她是我徒弟，我怎么可以。

    她是我徒弟，世上無人比我和她更親密，有何不可?！?/br>
    神昏意亂間，這兩種念頭不停地在他腦子里交錯。

    最后，他好像被割裂成了兩個人，理智和欲望分守天平兩端，只要哪邊重了些，便會徹底失衡，崩塌。

    “師父師父~”林晚對她師父內(nèi)心的掙扎一無所知，她從未去過她師父的靈府，自然也不知道離妄此時咬緊牙關(guān)猶如困獸，大汗淋漓的樣子是為何。

    她只是覺得好玩，這樣的師父很美，很誘人。

    少女的聲音縈繞在離妄耳邊，明明很甜美，但卻宛如鋒利劍刃在插他的心，離妄頭疼欲裂。

    “師父不想要晚晚嗎？”林晚似是累了，腳不再東碰西碰胡作非為，她收回作亂的腳，又蹲下來，大眼睛咕溜溜地轉(zhuǎn)著，問她師父。

    “師父不想要晚晚嗎……”她嘀咕道，似是累了，小臉靠在膝蓋，懨懨道。

    幾乎是片刻之間，離妄聽到這句話時，“要”這個字幾要要從他唇邊吐出，但隨后，男人薄唇微張，片刻后，又沉默了。

    林彎蹙眉不高興了，她歪了歪腦袋，繼續(xù)說著：“師父再不說的話，晚晚就把師父丟掉哦，晚晚不會再理師父了。晚晚是認(rèn)真的?！彼谡T惑他，誘惑他說出對自己的渴望……

    “不要，”

    “不要。”

    男人沉默許久，在少女問是不是想要的時候沒有出聲，但此刻，當(dāng)林晚說出要把他這個師父丟掉時，他忽然開口。

    林晚都驚了下，困意都沒了。

    “別……”男人抬眸，眼睛紅得駭人，濕潤的眼睛定定看著少女，喑啞語調(diào)近似哀求，“晚晚是師父唯一的徒弟，不要離開師父，好不好？”

    林晚從未看過這樣的師父，也沒有聽師父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師父~~~”

    小姑娘很欣喜，睫毛眨啊眨，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師父，又想抱著她師父一頓親時，離妄忽又低下了頭。

    少女喊的師父二字清晰入耳，禁忌又親密，忽然間他如遭雷擊，昏沉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又開始審判自己。

    師父，她喊他師父……

    倫理綱常，人倫禁忌，他當(dāng)真都不要了嗎。

    小徒弟那么天真，對自己不過是徒弟對師父的依賴，他怎可當(dāng)真……

    他一手養(yǎng)大她，他又怎可生出污穢念頭，踐踏這純潔的師徒關(guān)系。

    她這么脆弱，會嚇到她的。

    不可。

    于是，意識回籠，離妄又細(xì)細(xì)地思索了一番，想定后……

    “晚晚，你別胡鬧了……你不該這樣折磨師父，放開師父好不好……”離妄輕聲說著話時，不知怎么，眼前忽地閃過少女方才抵著他喉結(jié)的腳，

    那腳白皙可愛，觸感細(xì)膩。

    一瞬，灼灼目光暗了下來。

    而林晚聽到她師尊這般掃興的話，方才的好心情一下被破壞，頓時有點(diǎn)不高興了。

    她撇撇嘴，說道：“晚晚覺得這樣很好玩啊，師父不喜歡嗎？師父不是想要晚晚嗎，喜歡晚晚嗎……師父剛明明都說了，為何現(xiàn)在又說我折磨師父，要我放開師父。”

    “晚晚，那不一樣，師父剛說的要是指……”離妄避開小姑娘的目光，看向別處，輕聲回，“是指師徒和徒弟指尖的感情，晚晚是我徒弟，師父不想你離開我?！?/br>
    小姑娘愣了愣，眼睛微微泛紅，戾氣漸顯，體內(nèi)邪氣也在翻涌。

    她不開心了，不想玩師父了。

    “正好，晚晚只是饞師父身子，想把師父當(dāng)爐鼎提高修為而已?！?/br>
    林晚順勢下了床榻，將衣裙都穿好后對男人嫣然一笑，“既然晚晚已經(jīng)進(jìn)階化神了，那師父對我暫時就沒用了，我對師父沒興趣啦，晚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br>
    她的笑容極其明媚，離妄看著身子一顫，眸光霎那暗了下去，情緒不明：“是么……”

    “是呢。”林晚把話接了過去，手里不知何時變出一本書，親手放在她師父手里，“這本書叫《爐鼎的自我修養(yǎng)》，師父就好好在這研習(xí)爐鼎之術(shù)，然后……”

    林晚站在床榻邊，低眸看向男人雪白健美，肌rou分明的身體，狡黠壞笑。

    她湊到他耳邊重重地咬了口，待出血后，又頑劣地把血舔掉：“然后師父好好地教晚晚，當(dāng)一個稱職的爐鼎，好不好??？”

    她靠他靠得如此近，兩人肌膚相觸，她的唇齒碰了他耳朵，身上馥郁的少女馨香全都鉆到了他的血液皮|rou里，叫他血液沸騰，手指幾要痙攣。

    可是盡管他內(nèi)心被徒弟撩撥的接近瘋狂，但此時清醒后，礙于道德感和師徒關(guān)系，他面上仍是一片平靜，看上去淡然至極。

    他們師徒間還剩什么呢，大概只剩下一塊他盡力扯來的，用來遮掩這段不堪關(guān)系的破布而已。

    他需要這塊破布來遮掩。

    他內(nèi)里殘破，被她毀壞殆盡，但他作為師父，作為仙君，卻只能盡力維持身為師父的尊嚴(yán)……用這塊破布來遮掩羞恥感。

    在離妄看來，師徒情|事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只能隱秘地藏在黑暗角落，在黑暗的掩飾下放縱，用借口來歡愉。

    就如同方才，他是借著徒弟需要進(jìn)階自保的名義，如今他清醒已然知道，這名義沒了，他沒有理由再對自己徒弟生出骯臟的渴望。

    他得好好當(dāng)她師父。

    “晚晚，要不，你把師父放了吧，好孩子?！彪x妄忽然道，手指還在細(xì)細(xì)摩挲林晚給他的那本《爐鼎的自我修養(yǎng)》……

    “你解開鎖魂釘，師父會護(hù)著你，不會讓他們傷你，你不需要和他們……”

    “都說了不要?！边@樣的話林晚聽了很多次，此時再聽到她顯然煩了，眉眼間戾氣盡顯，“為什么師父總要晚晚解開鎖魂釘呢，師父，為什么你直到現(xiàn)在都想逃呢，您不明白嗎，您現(xiàn)在是晚晚的爐鼎為我所用，晚晚怎么可能放師父離開呢……”

    “師父是怕你受傷，畢竟修真界……”離妄微怔，神情有些無措，溫聲解釋想安撫自己的小徒弟，卻又被林晚打斷。

    “是嗎……”林晚指了指男人手里的《爐鼎的自我修養(yǎng)》，雙手抱著胳膊，“那師父要好好研讀這本書，等晚晚回來的時候，師父要成為一個更好的爐鼎，這樣晚晚的修為就能提升得更快，不會受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