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民服務(wù)[快穿] 第84節(jié)
但這棵黃瓜是新栽的,她之前都一直沒注意看,居然漏掉了這樣一個大寶貝。 大家哆哆嗦嗦的,一直感覺自己上當受騙是被忽悠過來搞育種的趙丹萍都顫抖著伸出了手:“這,這是真的黃瓜嗎?” 該不會是這人掛了個假瓜故意在這兒騙他們的吧? 田藍相當篤定:“我可沒錢買假瓜?!?/br> 農(nóng)場經(jīng)費有限,她動不動就得自己掏工資貼補,窮得叮當響,哪有這閑錢呀。 周圍一群小伙伴圍上來,大家盯著黃瓜看了半天,還拿著放大鏡研究連著瓜的藤蔓,防止是冬瓜爬上了架子。 大家商討一番之后,認定眼見為虛,吃下肚子為實在,必須得依靠嘴巴進行鑒定。 眾人翻找一番,發(fā)現(xiàn)這一根藤蔓上足足掛了五根瓜,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嚴重懷疑是冬瓜混進了黃瓜堆。 田藍咬咬牙,一跺腳,終于下定了決心:“吃!一人吃一片。” 黃瓜被他們小心翼翼地摘了下來,先削皮。倒不是大家嫌棄黃瓜皮,而是眾人都不敢肯定它到底是不是黃瓜皮,必須得單獨品嘗。 田藍作為黃瓜培育人,被賦予試毒,哦不,品嘗新品種的重任。 她小心翼翼地拈起黃瓜皮,送進嘴里。咬了一口,不好意思,沒吃出來啥味。那么再來一口黃瓜rou吧。 哎喲喂,這個黃瓜rou口感很不錯哎,晶瑩剔透,完全可以比肩水果黃瓜了。 眾人聽她吹噓,還不敢相信,直到自己送進嘴巴里,細細地品嘗了一番味道,大家才有撿到寶貝的真實感。 天啦,這個黃瓜到底怎么種出來的?海南的水土這么肥,陽光這么好嗎?居然能長出這樣的黃瓜。 田藍立刻下了命令:“這株黃瓜給我好好看著,我認為這是變異的新品種。假如能夠?qū)⑺男誀顐鬟f下去,我們就發(fā)動了一場蔬菜界的革命。” 這黃瓜又粗又大,皮還相當厚,完全不符合精致小巧的標準。但是,在眼下,在交通極度不發(fā)達的現(xiàn)在,它有絕對的優(yōu)勢。 為什么?皮厚的像冬瓜,意味著它很可能也跟冬瓜一樣,在皮完整的情況下,可以貯存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那么,黃瓜就可以從產(chǎn)地運到頗為遠的地方,甚至可以作為部隊的補給了。 聽到消息來晚了的知青還想蠢蠢欲動,被她毫不猶豫地拍下了手。 “誰都不許動。剩下的黃瓜一律留種,看性狀能不能繼續(xù)遺傳下去?!?/br> 當然她自己不可能等到黃瓜變成老黃瓜再做進一步繁殖,要是這么等的話,待到種子結(jié)好了,黃花菜都涼。 田藍選擇的是扦插繁殖。 小伙伴們都目瞪口呆,黃瓜也能靠側(cè)枝進行繁殖啊。感覺種子在她這兒簡直就成了擺設(shè)。 田藍當然不能認可這點:“種子可以方便貯存呀,還能運到很遠的地方。運用側(cè)枝進行繁殖畢竟不方便,不過扦插繁殖對于高效利用材料進行育種意義非凡?!?/br> 要做扦插育種,必須準備栽培床。 苗圃的每一片地都被利用了,她得再弄出一塊來。 小伙伴們過來幫忙,蛭石得先高溫滅菌,裝在育苗盆里做基質(zhì)。營養(yǎng)液得現(xiàn)配,還得上生根粉。 最關(guān)鍵的取側(cè)枝步驟,小伙伴們誰都不敢上,必須得田藍親自動手。 她深吸氣,再呼氣,抓著鐮刀先割起了黃瓜藤旁邊的草。沒別的意思,就是找找抓刀的手感。 眾人無語,大姐,我叫你姐了,你又不是拿鐮刀割側(cè)枝的。你用的是鋒利的刀片,快準狠穩(wěn),一刀下去,中指長度的幼嫩側(cè)枝就脫離了母體,成功地落在了你手上。 田藍還要趁機給大家做科普:“這個扦插枝條的選擇,必須得是生長旺盛的幼嫩側(cè)芽或者主蔓頂端的枝條,長度約摸10厘米,包含1~2個伸長的節(jié)間。取枝條的時候必須得快速,不要來回拉鋸,保持切面的平整。你們看一下,這個切面得看到豐富的纖維素?!?/br> 絮絮叨叨完畢,她才開始真正做扦插。 眾人都摒住呼吸,生怕自己喘氣聲大點兒,這幼嫩的側(cè)枝就直接夭折了。 田藍看看扦插好的黃瓜苗,直接點了薛秀琴的名:“你就負責照應(yīng)它們,觀察它們的生長情況。理論角度來講,存活率應(yīng)該能夠達到95%以上,但事實不知道。我們盡可能多繁殖一些,后面取得種子再做進一步試驗。” 薛秀琴趕緊點頭,信誓旦旦:“保證完成任務(wù)?!?/br> 假如黃瓜都能長成這么大,那么別說一家人吃,就是一個食堂,每天切上三兩根黃瓜,就夠一道菜了。 陸雙雙突然間喊了一聲:“田藍,你是不是割到自己了?” 田藍茫然:“沒有啊?!?/br> 陸雙雙遞上她剛才用的鐮刀,示意大家看:“那哪兒來的血?” 眾人都緊張起來,一定要田藍好好檢查一下自己。別到時候受傷的都不知道,完了萬一傷口感染再得個敗血癥之類的,那真的會死人的。 不是他們嚇唬她,而是他們住的地方距離醫(yī)院只有好幾十里地。否則昨晚大家被木薯搞得痛的要死要活死時,也不會咬牙硬扛了。 田藍擼起褲腿,仔細檢查。但腿上除了被蚊子咬的留下的星星點點的疤之外,連油皮也沒破一塊呀。 大家都茫然,那血是怎么來的? 他們拿鐮刀在草叢里頭劃拉,居然劃出了半截蛇,被一刀兩斷的蛇。 媽呀,田藍剛才割草的時候居然直接割斷了一條竹葉青。 這可是毒蛇呀,通體碧綠,額頭上一抹紅的毒蛇。越好看的蛇越毒。 眾人瞠目結(jié)舌,田藍也難以置信。 她這是開了外掛吧?她剛才完全一無所知。 一時間,田藍激情澎湃,開啟癡心妄想模式:“今天我們加餐吧,我們加一頓蛇rou羹?!?/br> 這年代可沒人講究不吃野生動物。但凡是能塞進嘴巴的,誰都不會放過。 只是,大家都心存疑慮:“竹葉青能吃嗎?這可是毒蛇。” 大概可能也許能吃吧。 田藍不是很肯定:“把蛇頭去掉,還有蛇膽,蛇rou應(yīng)該沒毒吧?” 吼,什么應(yīng)該,你敢保證嗎?吃出人命來誰負責? 大家只能對著蛇rou咽口水,現(xiàn)成的大餐沒了。 田藍只得安慰大家:“唉,算了,反正它小,也不夠我們?nèi)揽p的。最好來條大蛇,剛好給我們加餐?!?/br> 薛秀琴突然間喊出聲:“哎,這是什么瓜?好大好長啊?!?/br> 眾人順著她的手指頭看過去,頓時驚呆了。 媽呀,那不是蛇瓜,而是一條大蟒蛇,直接爬過了田藍的腳,張嘴在她腿上咬了一口。 偏偏她為了查看自己腿上有沒有受傷,卷起的褲腳還沒有放下。 田藍整個人都麻木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挨蛇咬,連躲都不曉得躲一下。 事實上在大家意識到毒蛇存在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咬了。她居然沒覺得多疼,因為腿上的蚊子包太癢了。島上蚊子毒,叮上一口就會冒出一汪黃水,腿都要爛了。 大蛇慢慢地往前游,還是趙丹萍眼明手快,直接一鋤頭過去,將大蛇釘在了地上。長蛇拼命地扭動身體。反應(yīng)過來的眾人卻堅決不會再讓它逃離。 媽蛋,當著他們的面禍害了他們的同伴。他們絕對要殺了這條蛇,給田藍報仇雪恨。 田藍眼睜睜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口,然后腿越來越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大家都嚇懵了,薛秀琴跪在她旁邊抱著她哭了起來。 田藍感覺好冤枉啊,她辛辛苦苦穿越這一遭,居然要以這樣的方式狼狽離場。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 雖然水面種植已經(jīng)在全國推廣,溫室大棚和小拱棚以及地膜也遍地開花。冷浸田的改造方案被農(nóng)業(yè)部門定為了官方推薦,各處都在改造冷浸田,單這一項增加的糧食產(chǎn)量就趕上了東北三省一年的總產(chǎn)值。 但是,她千辛萬苦收集來的海蓬子的種子剛送上空間站,都沒有來得及收回來。 那些太空旅行過的毛葉山桐子也才種下去不到兩年,唯一一棵開始掛果的,尚不知道產(chǎn)量如何,也不曉得種子的性狀。更加不清楚能不能繼續(xù)遺傳下去。 還有就是油莎豆,從空間站里拿回來種下去的種子,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性狀特別優(yōu)良的。她要做進一步試驗,得到優(yōu)質(zhì)品種以后再行雜交。 另外就是水稻,有幾株水稻穗大、粒多、結(jié)實率高,而且是再生稻。 如果性狀能夠遺傳下去,大規(guī)模種植的話,按照目前的單產(chǎn)判斷,頭季稻畝產(chǎn)應(yīng)該能夠達到800斤,再生稻也能達到500斤,這樣年產(chǎn)量可以達到1300斤。深秋收獲后種一季綠肥,春天翻地,剛好達到肥田的目的,連肥料錢都能省心。 可是她還沒有開始大規(guī)模的擴繁呢。 還有玉米高粱小麥以及土豆,她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怎么能夠現(xiàn)在就停下? 田藍感覺自己越來越冷,連呼吸都開始艱難。 旁邊人的哭聲越來越模糊,不知道飄散而去的是他們還是自己。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你們,這里都交給你們了。返回式火箭一旦研發(fā)成功,必須得帶著種子上天,這是育種的最好出路?!?/br> 薛秀琴哭得稀里嘩啦,一個勁兒點頭答應(yīng):“你別cao心了,我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你肯定會沒事的?!?/br> 大家已經(jīng)開啟了急救處理模式。先在腿上面系上帶子,阻止血液回流,然后用刀片劃開傷口,拼命往外面擠血液。 除此之外,田藍嘴里還被塞進了蛇毒片,傷口上也撒了藥粉。 身材高大的女知青過來背起田藍,旁邊的人拎著那條已經(jīng)被斬成好幾段的蛇,匆匆忙忙往醫(yī)院趕。 路上,他們碰上了平常給她們送補給的牛車大爺。 大爺瞧見他們的樣子頗為奇怪:“怎么啦?” 大家在南崖基地呆的時間久了,也能勉強聽懂本地話。 趙丹萍都哭了起來:“田藍被毒蛇咬了,我們要送她去醫(yī)院?!?/br> 大爺趕緊問:“什么蛇呀?” 薛秀琴哭哭啼啼地示意:“就是大毒蛇,好大好長的一條毒蛇?!?/br> 大家趕緊亮出了手上的蛇段。 結(jié)果大爺滿臉無語:“嗐,蟒蛇嘛,沒毒的?!?/br> 眾人可不敢相信,沒毒田藍會這樣嗎?沒瞧見田藍已經(jīng)快死了嗎? 大爺二話不說,直接一鞭子抽在田藍的腿上。 原先渾身無力已經(jīng)虛脫的人,“嗷”的一聲叫了起來,直接跳到了地上。 眾人默默地看著她,田同志,你不是已經(jīng)渾身無力要死了嗎?真沒看出來,十大影星加在一起都趕不上你的演技了。 田藍也不知道啊,她剛才真感覺自己要死了。她好無辜好委屈,她還被白白劃了好幾刀呢,痛都痛死了。 大家伙兒呵呵,痛啊,真的很痛嗎?那為啥大家剛才給你傷口上劃刀放血的時候,你就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算了吧,這點小的傷口能痛到哪兒去?年輕人,革.命不怕流血犧牲。輕傷不下火線,你還是別矯情了。 田藍眼淚汪汪:“真的好痛啊,我已經(jīng)動不了腿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