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超市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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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wèi)咽了口唾沫,莎拉瞪了過去,守衛(wèi)立刻屁滾尿流的撲倒在她面前,然后緩慢爬起來,背朝她蹲下,莎拉爬上了守衛(wèi)的背,坐穩(wěn)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br> 守衛(wèi)背著她站起來以后,莎拉才看向那些還僵在原地沒動的人,她沖他們笑了笑,犬牙泛著寒光:“隨便你們?nèi)ソ腥?,不過……” 她沒有把話說完,欲言又止。 守衛(wèi)們卻因此汗流浹背,等莎拉被背著走遠了,守衛(wèi)們才似回過神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幾人的里衣都被冷汗浸濕,他們互相看看,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后怕。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爬起來。 “伍長!”他們撲向已經(jīng)被打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守衛(wèi)旁。 五人為一伍,被打得失去意識的守衛(wèi)正是他們這一伍的伍長。 “我們……怎么辦?”有人問。 其余幾人互相看看,有人小聲說:“我等剛剛應當以命相阻……” 他們是守門衛(wèi)士,無論何人闖關(guān),都應當以命相抗,可他們不僅沒有反抗,還放任對方離開,一旦被發(fā)現(xiàn),這就是殺頭的大罪! 幾人幾乎是同時說:“此事……” 又同時閉嘴,雖然知道別人要說什么,可他們都不愿意當?shù)谝粋€把這話說出來人。 終于有個新來不久的守衛(wèi)忍不住說:“那女娃一看就不是常人,恐怕是山精野怪,伍長率領(lǐng)我等拼死反抗,具被打暈在地,生死不知,自然不知她去了何處,也來不及稟報什長。” “既然如此,身上無傷便無法取信于人。”守衛(wèi)看向同袍。 互毆吧! 莎拉倒不知道她就打了一個,結(jié)果四個全倒下了。 她也沒有真讓守衛(wèi)把她背過去,還沒下城墻,就讓對方給自己指了路。 畢竟被背著,目標還是太大了,不被發(fā)現(xiàn)才是怪事。 守衛(wèi)的膽子已經(jīng)被嚇破了,也不敢胡亂指個方向,莎拉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發(fā)現(xiàn)被他指著的地方確實是一棟宅子,那宅子比旁邊的低矮土屋大得多,確定對方?jīng)]有撒謊后,她很客氣的給了他一個手刀,把人打暈后藏到了一旁。 莎拉只走無人的地方,從旁邊無人的山坡上繞了一段路以后才跳上了那宅子的房頂。 · “來!吃酒!”方面闊唇的男人安座殿上,下首是數(shù)十名客卿,他面前擺著酒樽rou排,飲盡一杯后長嘆一聲,“你們也都聽見了,如今在關(guān)外的十有就是君上?!?/br> 客卿們互相耳語,男人:“我若放君上進關(guān),對不起左徒,若是不放,對不起陳國?!?/br> 男人又問:“你們可有計策?” 客卿中有一人高聲道:“如今左徒把持朝政,君上的梓宮明日便要下葬,新君即位在即,此時放、放先君入關(guān),不是好事?!?/br> “放了,國內(nèi)便要亂上一亂?!笨颓湔溃皩④娙粽鏋殛悋紤],反而放不得?!?/br> 另一個客卿反駁道:“不妥,將軍,如今國內(nèi)動蕩,君上又有千人可用,若將軍放君上入關(guān),必能助君上撥亂反正,到時……” 他沒有把話說完,可坐在上首的張榕能聽懂他的意思。 守關(guān)大將自然是個極重要的位子,非國君信任之人不可勝任。 但這也是個苦差事,邊關(guān)偏僻,陳國又多年未有戰(zhàn)事,他國商人入關(guān)雖然必經(jīng)此處,但陳國窮,百姓家里沒有余糧,往來商人,都是與公族貴胄交往甚篤的商人,守關(guān)的將軍根本撈不到多少油水。 張榕早就不想在這兒待了。 左徒便是承諾他,待新君即位,就將他調(diào)離邊關(guān),回去王城。 但張榕如今舉棋不定,左徒是個勢利之徒,事后反悔也有可能,可若是倒向君上…… 先前客卿再次勸道:“將軍!不得猶豫,既然已然與左徒說定便不能再反悔!” “已到這個時候,反復無常不是吉事!” 客卿:“如今將軍與左徒一榮俱榮,此時將軍倒向君上,也不過是將功抵過,事后清算未見得有什么好處,反而是抓著左徒的把柄,又手握兵權(quán),左徒是聰明人,必不敢在成事后虧待將軍?!?/br> 客卿聲音極大:“將軍三思!不可反復啊將軍!” 張榕緊抿著唇,他與國君幼年相識,也有情誼,可世卿世祿,他爹是守關(guān)大將,他便也要當這個守關(guān)大將,先君信任他爹,國君也信任他。 國君待他并非不好,年年群臣上殿,都有他一席之地,就在國君下首第二位,在他上首的乃是陳衍。 可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像書里的世家子弟一般瀟灑自在,不必困在這窮山惡水之中,也能錦衣玉食,悠閑度日。 “既然已答應了左徒,實在不好反悔?!睆堥艊@了口氣,“那關(guān)外之人乃心懷不軌,冒充我國先君的惡人,待酒飲盡,便讓偏將率人馬出關(guān),將惡人誅殺。” 既然決定了倒向哪一方,便要斬草除根,不能叫人得知陳侯還活著。 勸張榕倒向陳侯的客卿不再說話,他低埋著頭,在心里罵張榕愚蠢,左徒來日必定收拾他,否則幼主親政,得知左徒害了陳侯,難保不會報復,左徒那樣心思縝密的人,必然不會留下知情人。 但他也不敢多說,在座這么多客卿,難保里頭沒有左徒的密探。 客卿已經(jīng)打定主意,待會兒宴會散去,他要想法子離開這兒,跟著這位大將軍,自己什么時候人頭落地都不知道。 “來,吃酒吃酒。”張榕喊道。 一屋子的客卿立馬推杯換盞,不斷恭維張榕。 張榕幾杯酒下肚,那一點恐懼和遺憾也隨著酒勁煙消云散,他撐著木幾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諸位稍候,容我出去吩咐偏將?!?/br> 他走下臺階,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步伐不見半點停頓。 他推開木門,正要吩咐守在門口的親兵。 變故突生—— 一道嬌小的人影突然從屋檐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張榕的肩頭。 張榕還沒能反應過來,脖子就突然被人扼住。 那只手很小,他在慌亂中竟然想到了這一點。 但這只手雖然小,力氣卻大得讓他迅速臉色漲紅,眼珠甚至要從眼眶中被擠出來。 莎拉低下頭,在男人的耳邊低聲是:“叫你的把城門打開,不然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你死了以后,這里亂起來,城門自然就開了。” 兩邊的親兵大喊:“將軍!” 門內(nèi)的客卿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莎拉那淺金的卷發(fā)嚇住了他們。 莎拉的指甲慢慢變長,在張榕的脖子上戳出了兩個洞,鮮血慢慢順著他脖子滑落。 莎拉有些饞,但她忍住了食欲:“我現(xiàn)在松開你,想保命就讓他們開門。” 自家將軍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娃挾持,親兵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莎拉松開了手,張榕終于能喘氣了,他大口吸氣,被嗆得彎腰咳嗽,莎拉也懶得等他說話,沖那兩個守衛(wèi)喊道:“去把城門打開,否則我就把你們將軍大卸八塊?!?/br> 她的聲音低啞,是成年女性的聲音,絕不是孩子該有的娃娃音,兩個親兵繼外貌之后,又被她的嗓音嚇了一跳。 莎拉拽住張榕的皮冠,抓得他頭只能向后仰,差點站立不穩(wěn)的朝后倒去。 “還不快去?!” 親兵們不敢動,他們顫顫巍巍地問:“將、將軍……” 莎拉的指甲驟然變長,抵住了張榕的脖子,她威脅道:“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從未經(jīng)歷過戰(zhàn)事,也經(jīng)歷過生死關(guān)頭的張榕在臉色漲紅后迅速被嚇得臉上失去了血色。 他不知道此時坐在自己肩上的女娃是什么人,亦或者是什么東西,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此時就在對方手上。 脖子上傳來的痛楚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君……外頭來的人?” 莎拉:“你的君上在外頭吹風,你在里頭喝酒,你就是這么忠君愛國的?” 張榕也不敢再瞎說外頭的人是冒充陳侯的歹人,他直挺挺地站在那,動彈不得。 莎拉最后的耐心也耗盡了:“不說是吧?” 莎拉抓住他的皮冠往后一扯,張榕慘叫著向后倒,莎拉輕巧的跳到他身后的地上,在他背朝后落地的剎那,扯掉了和皮冠相連的頭發(fā)。 頭發(fā)連著頭皮,一起被莎拉扯了下來。 她把手里的皮冠頭皮順后扔到殿內(nèi)。 殿內(nèi)的客卿被嚇得肝膽俱裂,奈何莎拉就在門口,他們也不從門口逃出去,只能縮到墻角,甚至沒人趕往皮冠那里瞧一眼。 “妖怪,定是妖怪!” “肯定是山精野怪!” 客卿被嚇得推擠著聚做一團。 而地上的張榕痛得狂呼,頭頂血流不止,莎拉實在忍不住,她伸手在張榕的頭頂摸了一把,再把手指湊到唇邊,當著兩名親衛(wèi)的面吮吸著指尖的鮮血。 莎拉過了癮后,就從兜里掏出幾顆止痛藥,塞進了嚎哭不止的張榕嘴里。 至于頭皮上的傷…… 莎拉嘆了口氣:“要不是留你還有用……” 她就能飽餐一頓了! 人血總還是比其它動物的血好喝的。 莎拉又拿出止血藥粉,隨意給張榕的頭頂灑了灑,至于有沒有徹底止血,她倒是毫不關(guān)心。 過了好一會兒,藥效才開始發(fā)揮作用。 張榕翻了個身,他趴在地上,抬頭看著正低頭看著莎拉。 他終于看清了莎拉的臉,蒼白的皮膚,鮮紅的瞳色,染滿鮮血的指尖,長而銳利的指甲,這一切都在昭示她——不是人。 莎拉沖他挑眉:“去下令吧?!?/br> 張榕不想死,他還想活著享受,他聲音沙啞地喊道:“開城門,去開城門!” 兩名親兵也不想著救他們的將軍,屁滾尿流的往外跑。 莎拉蹲在張榕身邊,她拍了拍張榕的頭,手上沾了鮮血和藥粉的混合物,嫌棄的在張榕的身上抹了一把,抹干凈后才說:“等他們順利進城,我就不管你了?!?/br> 張榕喘著氣,卻不敢說話,誰知道這個女妖怪會不會一言不合就對他下手? 莎拉有些好奇:“你想自己當國君嗎?” 張榕被嚇了一跳,他是想要些好處,但絕沒有自己當國君的想法,他否認道:“我、我之前行事荒唐,但的確沒有篡奪國君之位的打算,更、更何況,我若是真的篡奪了,別國就有理由攻打陳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