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超市 第2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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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他都忙著房子的事,一天和男孩相處的時間不到一個小時,平時都是莎拉配著他,漸漸的,兩人偶爾也能說上幾句話,只是不那么熱絡,好像還是陌生人。 葉舟忙了一整天,哪怕他不怎么出汗,衣服也被打濕了兩遍,去見男孩之前,他還是先到旁邊武巖他們住的房車里洗了個澡,洗完只有他也沒吹頭發(fā),只要下了車,不到三分鐘,他這樣的短發(fā)馬上就干了。 一身輕松后,葉舟甩開一天的忙碌和煩躁,輕松的上了自己住的房車。 一開車門,葉舟就聞到了泡面的味道。 本來掛在嘴邊的笑容順價就垮了下來,但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完心情后再次掛上笑容。 果然,男孩正在吃泡面,不用想就知道泡面是從哪兒來的——只有莎拉會拿給他。 看到葉舟進來,男孩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緊迫感,他連忙把最后一口面吃進去。 看著塞了一嘴泡面,嘴巴和臉頰鼓起來的鄒鳴,葉舟又氣不起來了。 吃一頓應該也沒什么? 葉舟看著在旁邊啃干辣椒的莎拉,無奈地嘆了口氣。 男孩看著葉舟,經(jīng)過了幾天時間,他總算相信了葉舟對自己沒有惡意,可正因如此,他反而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葉舟。 如果對方要利用他,他就能自如很多。 可對方不僅沒有利用他,還給他洗了澡,換了新衣服,讓他吃上了原本他一輩子都吃不上的食物。 為什么? 這種無緣無故的好,讓他心神不安,又莫名恐懼。 葉舟一看鄒鳴的眼睛,就知道他肯定在想東想西,于是他直接了當?shù)牡卣f:“我在內城買了套房子,明天就搬過去。” “你如果在貧民窟有關系不錯的,覺得能信賴的人,也能帶走?!?/br> 葉舟清楚自己要走,離開以后總不能留鄒鳴孤零零一個人。 雖然有些人能共苦不能同甘,但他還要滯留一段時間,總能看出對方是否可信。 如果不可信,正好能早點解決,免得他們走了以后鄒鳴被坑。 男孩這段時間被太多“驚喜”沖昏了頭腦,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葉舟在說什么。 葉舟又說:“你要是帶人走,待會兒我陪你一起去。” “我陪他!”莎拉忽然舉高了手,一臉認真體貼地說,“你累了,要休息?!?/br> 葉舟看著明顯已經(jīng)不抵觸和莎拉接觸的鄒鳴,想了想他們之前的關系,覺得這大約也是個讓鄒鳴和莎拉和睦相處的辦法,因此也沒有拒絕:“行,你陪他一起去?!?/br> 有莎拉在,葉舟還是放心的。 莎拉得意的看了眼男孩,男孩不為所動,甚至不明白她在為什么得意,有什么可得意的。 去貧民窟他們也不必偽裝,在別的位面,大多數(shù)時候衣著光鮮就意味著是肥羊,誰都能宰。 但在這里,衣著光鮮意味著是上層人,輕易沒人敢去惹,哪怕是孩子。 畢竟整個基地就這么大,真的想抓出兇手就是分分鐘的事。 “槍帶上了嗎?”葉舟送他們出去的時候問莎拉。 莎拉點頭:“帶上了?!?/br> 男孩看著莎拉把槍從腰間的小包包里拿出來,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 ——都是孩子,為什么她能擁有一把槍? 還是紅色的小手槍,上面貼滿了辣椒貼紙當裝飾,與其說是手槍,反而更像一種另類的裝飾品,至少男孩從沒見過有人這么對自己的槍。 莎拉先下了車,她朝男孩招手:“下來吧,我保護你?!?/br> 男孩:“……” 他狐疑的看著莎拉,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即便莎拉比他高,也比他身體好,但怎么看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被寵著長大的大小姐。 只要她不給自己添亂就行。 男孩走下了車。 他確實有想帶走的人,但他也不確定她會不會跟自己走,跟不確定那個被所有人叫老板的人會不會同意他帶上她。 他還是不明白那個老板為什么會對他這么好。 因為不解,所以連感恩都變得遲鈍,他有什么值得的地方嗎? 對方不想睡他,不要他的器官,也不準備把他當成狼犬。 那他能做什么? 男孩想了好幾天,還是想不出來,他依舊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不愿意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都以為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夢境,等他睜開眼睛,看到的依舊是鐵皮屋。 莎拉對貧民窟很感興趣,她以前雖然多數(shù)時間被關在地窖里,但在“兄弟”沒有出現(xiàn)之前,她還是能在鎮(zhèn)子里奔跑,逃竄,鎮(zhèn)子里的人雖然源源不斷的給吸血鬼們提供著血奴,但表面上他們其樂融融,看不到一點齷齪。 而這里的人則是沒有任何偽裝,他們像野獸一樣按本能行事。 莎拉走到人群中間,好奇的看著那些男男女女,看著籠子里的人被拽著頭發(fā)拉出去。 莎拉停下了。 她看著那一排排籠子,過往不堪的記憶毫無征兆重新浮現(xiàn)。 以前她被帶到城堡地下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樣一排排的籠子,只是這個籠子更小,人被關進去只能蜷縮身體,被拖出去的時候四肢以一種詭異的幅度向后折去。 明明還在喘氣,看上去卻像是已經(jīng)死了。 莎拉轉頭去看身后的鄒鳴,卻發(fā)現(xiàn)他對周圍的一切熟視無睹,身邊的任何聲音都無法觸動他。 “你不想救他們嗎?”莎拉等著鄒鳴走到自己身邊才問。 男孩轉頭看向她,似乎不明白在她什么,想了一會兒才清楚了她的意思,他平靜的,甚至略顯殘忍地說:“跟我無關。” 莎拉驚詫的看著他。 她記得鄒鳴也曾經(jīng)把血奴抱出城堡,也曾經(jīng)保護那些孱弱的地精矮人。 男孩并不覺得自己回答的有什么不對。 在他看來,所有人都是這么生存的,強大的欺負弱小的,弱小的欺負更弱小的,這么一層層剝削下去,才能活下去。 莎拉沒有再問,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了解鄒鳴,一點都不了解。 男孩走到了一個鐵皮屋門口,破爛的木門半掩著,里面?zhèn)鱽砹四腥伺d奮的呵斥和女人的慘叫。 這個女人年紀大了,她已經(jīng)失去了靠山,連保住這個鐵皮屋都很勉強,為了交保護費,她只能接有特殊癖好的客人,而且是每天,她的身體迅速垮了下去,但即便這樣,她還是讓男孩搬來和她一起住。 男孩推開了那扇門。 屋內只有昏暗搖曳的火光。 “誰!”手里拿著器械的男人轉過了頭,火光照亮了他的半張臉,他因為興奮而滿臉通紅,額頭但是青筋,臉部肌rou抽搐著,在這樣的光照下顯得像個披了人皮的怪物。 而在他腳下,女人頭發(fā)凌亂,身上滿是燙傷,她凄厲的尖叫著,一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莎拉探進了一個腦袋,她看著那個全身肌rou緊繃,青筋凸起的男人。 男人沖他們吼道:“滾出去!” “哪兒來的小崽子?!蹦腥说故菦]有失去理智,他只想把人趕走,繼續(xù)自己的消遣。 男人放下手里的器械,朝門口走去。 莎拉咽了口唾沫。 她從來沒喝過人血,但如果是壞人的話,應該可以吧? 老板不會罵她吧? “我要是殺了他,你得替我保密?!鄙÷曉卩u鳴身邊說,“我可是為了你才動的手?!?/br> 男孩根本沒聽她在說什么,他全身緊繃的看著男人朝他走過去。 他從來不會正面和這些成年男人對抗,每一次都是趁他們喝醉,在他們無法反應的時候出手。 是這幾天奇異的生活養(yǎng)大了他的膽子,讓他忘記了自己的生存法則。 莎拉看鄒鳴不說話,以為他同意了,覺得他其實也沒有太討厭。 于是就在男人快要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莎拉把原本站在門口的鄒鳴推進了房間。 被推的那一刻,鄒鳴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她。 但更令他驚詫的地方來了,莎拉自己也進了屋子,甚至關上了門。 男人也沒能理解發(fā)生了什么,就看到突然冒出了一個女孩,他眼睛一亮,正要說什么,女孩就像長了翅膀版一躍而起,跳到了他的胸前,雙手攀住了他的肩,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發(fā)出痛苦的嘶吼,他伸手想把女孩撕扯開,可他的力氣根本無法撼動她。 他又用拳頭去捶打女孩的背和頭,同樣毫無作用。 外面喧鬧聲震天響,沒人會在意這個鐵皮屋內傳出來的聲音。 很快,男人失去了力氣,他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皮膚迅速變得灰白。 莎拉也吸不了了,她胃容量畢竟有限,只能遺憾的抬起頭。 她抬頭的第一件事就是沖鄒鳴喊:“你答應我的,會幫我保密?!?/br> 鄒鳴看著她,他面無表情,可全身僵硬。 她是什么? 她是人嗎? 莎拉擦了把嘴,把嘴角的鮮血抹去,還從小包里掏出餐紙,細細的把嘴邊殘留的血漬擦干凈。 “就是她吧?還有別人嗎?沒有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 莎拉問。 男孩終于聲音顫抖地問道:“你是什么?” 莎拉:“……” 她終于記起了葉舟的叮囑。 “我、我被帶去做過實驗!”莎拉艱難地“解釋”,“我的牙被改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