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的青云路(科舉)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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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來,蔡澤遠不會走的?”書硯問。 江云康點頭說是,“蔡澤遠是必定會留在永平,派人盯著他,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都盯著?!?/br> “明白?!睍幍?。 往后幾日,便有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永平城。 凡是離開的人,都要登記在冊,往后不許再回來。 而選擇留下的,也有不少來找江云康,表示愿意和新余做生意。 到了三月下旬,蔡澤遠這個商會會長,在永平城的商販圈里,慢慢地說不上話了。 眾人看蔡澤遠每次的話都沒有兌現(xiàn),而北狄也遲遲沒動靜,好些人就不再聽蔡澤遠的話。 當(dāng)臨興關(guān)到永平城的商運船只開始往來時,永平城中的街道,漸漸地在恢復(fù)往日生機。 而皇上,也果然同意江云康的減稅政策。 在皇上的秘折送到永平城時,皇上也收到江云康再次送來的折子,說永平城暫時安定,目前沒有大問題。 皇上看到這個時,喜上眉梢,緊繃的心弦得以放松,當(dāng)著幾個一品大臣的面,就夸道,“江云康這人,有點本事,可堪重用!” 皇上的這句話,很快就傳揚出去。 沒過幾日,京城的百姓們都知道,承安侯府的那個庶子特別有出息,比嫡子還要更勝一籌。 林家人聽到這話時,是關(guān)起門來慶祝。 林全福當(dāng)晚拉著幾個兒子飲酒,除了林源,其余三父子都喝得大醉。 醉了后,林全福嘴里不斷喃喃著,“我家姝兒可算是苦盡甘來了,庶子又如何,還不是頂起偌大的侯府門楣?如今還有誰敢看不上三郎,那就是在打皇上的臉面!” 林源這晚也想喝酒,卻沒得喝。 因為再過兩日便是殿試的日子,父親和兄長們叫他來,只是讓他幫著倒酒而已。 說到殿試,林源便緊張起來,這是他科舉考試中的最后一場,也是最重要的一場。 第144章 殿試只考一日, 倒是不算難熬。 從天沒亮入考場,到出來時,已是天黑。 不論成績?nèi)绾? 殿試已過,能得前排名次便是最好,但后排也不用氣餒, 反正功名已有。 林源出考場時,是長舒一口氣。 自家小廝過來后, 林源問了嘴,得知江云熠還沒出來, 便打算自己走時,轉(zhuǎn)身剛好看到于景山。 于景山也看到了林源,以前不對付的兩個人,倒是沒見面掐。 林源只是微微點下頭,于景山已經(jīng)倒霉,他沒那個閑工夫落井下石。 于景山對此倒是有些意外,原以為林源會奚落兩句, 但看到林源已經(jīng)拔腿離開,不由喚了一聲林源。 “何事?”林源回頭。 “此次高中, 你欲如何?”于景山問。 林源想了想,倒是直接,“翰林院過于刻板, 一來我沒那個本事進去, 二來也不喜歡。最好是謀個外放,和我姐夫一樣去為民做事。”頓了頓, 林源提防道, “于景山, 你干嘛突然問我這個?” “沒什么,好奇而已?!闭f完,于景山對林源拱拱手,他家沒有馬車來接,轉(zhuǎn)過身后,背影有些單薄。 于景山?jīng)]走多久,江云熠便跑來,不等林源問好,就急沖沖地問,“方才于景山和你說什么呢?” “沒說什么,你個小屁孩,管我那么多?”林源放下木窗,但木窗很快就被江云熠推開。 “不是我要管你,于景山是個什么身份,你心里清楚。別人都急著和他撇清關(guān)系,你可別傻不愣登往上靠,不然害了你們林家,也要牽連我們江家?!苯旗诰o緊皺眉,伸頭往馬車里看。 “知道啦,真是個啰嗦的小鬼?!绷衷赐崎_江云熠的手,讓車夫快些回去。 好不容易考完了,林源想早點回去休息。至于結(jié)果如何,聽天由命吧。 “誰啰嗦了?”江云熠拍了下馬車,但馬車很快揚長而去,一點情面也不給他。 “哼,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江云熠甩袖憤憤離開。 京城這里殿試結(jié)束。 江云康人沒在京城,心里卻是為林源等人捏把汗。林源跟著木須先生讀書多年,有木須先生的施壓,這次殿試不會太差。 讓他比較cao心的,是考武科的薛見山。 武科需要比武,以往常有人會因此受傷。 薛見山年紀雖小,卻是個勇猛敢拼的,不知能否有個好名次。 “哎?!?/br> 一聲嘆氣時,木疆從外邊回來,進屋時,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三郎,如你所料,真有北狄的細作找了蔡澤遠?!蹦窘畠墒謸沃鴷溃瑵饷季o皺,“蔡府不好進,可惜聽不到他們打什么主意?!?/br> “八成是沖著我們的火炮和地雷來的?!苯瓶禌]多想就道,“北狄國主不是給希吉爾下了命令么,要他今年一定攻下永平城。希吉爾這人雖然自大,但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他知道只要我們有火炮,就攻不下永平城?!?/br> 木疆急了,“那他們是要搗毀我們的武器房嗎?” 江云康點頭說是,看木疆著急,安撫道,“姐夫別急,咱們知道了北狄細作去蔡府,可以來個將計就計?!?/br> 北狄攻城心切,若是不再重挫北狄一次,接下來一年都不得安寧。 但只要北狄再一次元氣大損,不說明年如何,至少今年會稍微太平一點。 木疆看江云康笑了,便知江云康心里有主意,忙問江云康打算做什么。 江云康對木疆招招手,等木疆繞過書桌,停在他邊上,才附耳道,“希吉爾無非是想搗毀可以我們的火炮和地雷,那就給他們制造一個假象,裝著真的被搗毀。等北狄收到消息后,必定會傾亳州所有兵力來攻城。我們在半路埋伏好地雷,引君入甕,關(guān)門打狗,一舉滅了他們?!?/br> 如果永平城沒有火炮,東西兩邊的關(guān)卡就守不住,希吉爾很快就能攻下關(guān)卡,并修好路來進宮永平城。 對永平城來說,火炮是守城的關(guān)鍵,也是最能震懾北狄的武器。 木疆眼珠亮了起來,“行啊三郎,都聽你的。我這就去安排!” 在木疆走后,書硯也回來和江云康說,看到一些細作進了蔡府。 江云康讓書硯帶人去抓幾個小嘍嘍,總是要查一查,才能讓細作們相信,江云康等人沒有懷疑其他的事。 而這會的蔡府,蔡澤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希吉爾的要求,幫忙安排幾個細作到蔡府的倉庫做事。 管家還是有些擔(dān)心,“老爺,現(xiàn)在永平城嚴查細作,如果被江云康知道了,咱們的腦袋就沒了。” “那你要我怎么辦?”蔡澤遠瞪眼兇道,“希吉爾的人都找上門來,我要是不答應(yīng),日后希吉爾入城時,蔡家也得死。況且,除了你我,又沒人知道這個事?!?/br> 頓了頓,蔡澤遠眸光中閃過一抹殺氣,“那個江云康,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咱們等著吧,等他的武器房被炸毀的那日,便是他江云康的死期?!?/br> 最近這些日子,蔡澤遠在商會說的話,越來越?jīng)]人在意,不少漢人商販還在私下編排咒罵他。這些人他都一一記下,別以為現(xiàn)在歷朝攻下永平城就能一直守住,歷朝被打那么多年,他就不信歷朝真的在幾年里突然勇猛起來。 管家抿唇不敢多言。 蔡澤遠讓管家把那幾個細作盯緊一點,千萬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安排好一切后,蔡澤遠就等著城里大亂的那日。 同樣的,江云康也把武器房里的火炮都悄悄弄走了,只留下幾個假的模型,還有一些地雷。 武器房在城南,離府衙還有些距離。 那附近沒什么人住,本來就派了一些士兵把守,最近這幾天,木疆則是帶著人藏在附近。 木疆每晚都睡不太好,就等著北狄的細作過來。 今晚他也是,白日里睡得太多,這會蹲在木窗邊上,望著街對面的武器房,精神十足。 “這群北狄細作也是不行,辦事慢吞吞。”木疆剛吐槽一句,就看到一排黑影繞到了武器房邊上的巷子里,立馬來了精神。 他對下屬使了個眼色,帶著兩個人下了閣樓,潛入夜色中。 今晚的月色微弱,那群北狄細作隱入黑暗中后,很快就消失不見。 同樣的,木疆也是。 不一會兒,庫房附近響起幾聲犬吠。這對睡夢中的人來說,算不了什么。 但隨之而來的幾聲巨響沖入云霄,整個永平城的人,都被嚇醒了。 火光沖天而起,伴隨著不斷的響聲,沒過多久,武器房就變成了火海。 “抓細作!” 一聲大喊,那群北狄細作沾沾自喜的同時,又著急跑路離開。 木疆從黑暗中跳出來,大喊著讓下屬要留活口。 不過那些細作一旦被抓,立馬服毒,最后還讓幾個跑了。 “不必再追?!蹦窘疂M意地看著無人的街道,讓人先清掃完地上的尸首,才讓人去四個城門提醒,明早不許開城門。 次日天亮?xí)r,城中都知道武器房被炸毀,現(xiàn)在永平城沒有彈藥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 徐放暴怒,帶著軍士滿城找人。而木疆則是帶兵出城埋伏。 武器房的巨響,還有夜里沖天的火光,不需要細作逃出去傳話,希吉爾就知道事成了。 他當(dāng)時就帶著士兵偷襲了關(guān)卡,讓人連夜修路。除了過不去的戰(zhàn)車,其余步兵先繞路去永平城。 這次的武器房炸了,讓本來安穩(wěn)幾日的永平城,又引起好些sao亂。 當(dāng)城中傳起北狄要進攻永平城時,不少百姓想要出逃。 不過暫時的一些sao亂,都被徐放帶人鎮(zhèn)壓住。 永平城里亂成一團,蔡府是大門緊閉。 好些商販又重新來找他,希望能從他這里得到北狄的庇佑。 但蔡澤遠這會,誰也不見。 花園里,蔡澤遠坐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地喝著茶,“你看吧,我就說江云康他們成不了事。沒了火炮,你看他如何守得住永平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