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嬌夫君變忠犬 第45節(jié)
“夫人有所不知,之前您常去的那家首飾店就是表小姐開的?!?/br> 這她還是有所知的,就在幾天前。想到她之前在那家店子里頭花了那么些錢她就rou疼,早知道那家店背后的老板是云依依,她去那兒買東西哪里會給錢的,就該看中了拿了東西直接走才是,她堂堂將軍府主母,云依依的親姑母,能去云依依開的店子,那就是給云依依最大的支持,捧云依依的場了。她不找云依依要錢就算好的了,哪里還會給錢。 想到這里她就不甘心,總覺得自己損失了好幾千、幾萬兩銀子。 她拿起筆決定給身在云洲的哥哥寫封家書,她覺得這次云依依的“離家出走”給了她翻身的機(jī)會。 方大將軍是看重哥哥的,之前方大將軍回來的時(shí)候曾幾次與她談起哥哥,所以她才會去與哥哥和解,邀請?jiān)埔酪纴砭┏侵尾 ?/br> 這次回來,在她做的事被方大將軍發(fā)現(xiàn)關(guān)禁閉之前,方大將軍也幾次與她說起哥哥,言語中全是贊揚(yáng)。還讓她好好待云依依,說哥哥是個人才,讓她與娘家多聯(lián)系。 雖然她當(dāng)時(shí)被醋意蒙混了頭腦,覺得方大將軍之所以這樣說是被云依依的美貌給迷昏了頭腦,聽了那狐貍精的哭訴,以為她虐待了美人,來給云依依撐腰的。 但現(xiàn)在想來,他說這些話真有可能是因?yàn)樗母绺纭?/br> 方大將軍曾不止一次的說她哥哥的好,說要與哥哥多加往來。 如果方大將軍這么看重她哥哥的話,那云依依離開將軍府無疑會拉遠(yuǎn)方大將軍與哥哥的距離,這并不是方大將軍想要看到的事情。 如果她能出面,以meimei的身份把云依依離開將軍府的罪過全都?xì)w到云依依身上,讓哥哥認(rèn)為云依依之所以會離開將軍府完全是因?yàn)樗约翰欢拢鷮④姼?,跟方大將軍并沒有關(guān)系,那她豈不是立了大功,方將軍說不定會因此而原諒她。 她拿起紙筆,寫了書信與云縣令,將云依依來京城后做的所有過分事如數(shù)家珍的告知了云縣令,至于云依依為什么會這樣做,以及她和方大將軍是如何打壓,欺負(fù)云依依的只字未提。 她托人把書信送去云洲,并在送去云洲之前讓方大將軍先拿到了這封書信檢查了番,知道了她做的好事。 云依依搬出將軍府,自然又生出了許多的閑言碎語,本來就聲名狼藉的云依依現(xiàn)在的名聲更加的差了。原本在京城學(xué)院認(rèn)識的朋友現(xiàn)在全都與她斷了聯(lián)系,好像跟她說一句話,看上一眼就會不潔一樣。 方盛惜倒不嫌棄云依依,可是身為方家人,云依依與將軍府鬧成這個樣子,云依依直接讓方大將軍在滿城人的面前丟了顏面,方盛惜身為將軍府的嫡長女,自然是被禁止了她與云依依再有往來了。她現(xiàn)在被方大將軍老老實(shí)實(shí)的關(guān)在家里,接受宮中請來的管教嬤嬤和女先生的指導(dǎo),為做皇后而刻苦學(xué)習(xí)呢,根本沒機(jī)會出來和云依依見上一面。而且就算見面,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該站在哪一邊。 最讓云依依煩惱的就是鋪?zhàn)永锏纳猓詮乃唤壖艿氖鲁隽艘院?,首飾鋪?zhàn)拥纳庖宦淝д?,生意慘淡,已經(jīng)接連兩個月處于虧損狀態(tài)了。 云依依不得不想想辦法,改變經(jīng)營方針。 她把首飾鋪?zhàn)永锏恼乒窈突镉?jì)叫到了府里,詳細(xì)了解了鋪?zhàn)蝇F(xiàn)在的情況,商討要怎么改變。 結(jié)果這一幕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就變成了將軍府的表小姐本來就是個浪蕩子,先前在將軍府被將軍府主母管著還好,現(xiàn)在放出來徹底的不要臉面了,大半夜的叫男的去府上,指不定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事情越傳越烈,最后變成,云依依院子里的伙計(jì),小廝都是她的姘頭,云依依天天在家尋歡作樂,夜夜生歡。 這些云依依都沒放在心上,別人的嘴長在別人嘴上,堵不住的,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在意,那他們說什么就與無關(guān)了,太過在意,為此氣出病來,才不值當(dāng)。 云依依開的首飾鋪?zhàn)幼叩氖歉叨寺肪€,鋪?zhàn)永镔I的東西都是一等一的好物件,針對的就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可官宦人家的女眷最在乎顏面,就算云依依店子里的東西再好,她的聲譽(yù)壞了,她們也不會到她店子里買東西了。畢竟她們買東西都是為了炫耀的,買她家的東西不僅不能夠成為炫耀的資本,還會成為被人嘲笑的對象,那誰還會來她店子里買東西呢? 云依依相當(dāng)于失去了所有的客戶源,掌柜的提議改變戰(zhàn)略,把鋪?zhàn)永锏氖罪棑Q成檔次低一點(diǎn)的首飾,主要對象面向廣大的老百姓,說京城比云洲還要富饒,京城百姓的購買力應(yīng)該是不錯的。 云依依搖頭,沒有同意。 一來,她店鋪所在的地界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整條街道的店面買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們最愛逛的就是這里,相反平民老百姓倒是鮮少來這里。如果要降低店鋪里首飾檔次的話,就要換個位子,重新開一家鋪?zhàn)悠饋怼?/br> 二來,從她做生意開始,走的都是高端路線,從原材料,到設(shè)計(jì)花樣的畫手,再到制作的首飾的師傅請的都是一等一的,現(xiàn)在讓她放棄高端路線,相當(dāng)于重頭再來,云依依并不愿意。 “還有一種人買得起我們的首飾?!痹埔酪绬问滞兄掳?,邊思考邊說。 掌柜的洗耳恭聽。 “教坊司里的人?!痹埔酪勒f。 如果說能買得起她店里首飾的除了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們,就屬青樓和教坊司里的姑娘了,而且她們也樂意花錢買這些東西,胭脂首飾就是她們賺錢的工具,打扮的越漂亮,她們賺的越多,因此她們在首飾上面舍得花錢的很。 掌柜的點(diǎn)頭,認(rèn)可云依依的說法,卻沒有立刻發(fā)表意見。而是眉頭微蹙,幾度欲言又止。 “李掌柜可是有什么不同的想法?” “小姐說的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李掌柜猶豫了下,繼續(xù)道,“現(xiàn)在大家知道店鋪背后的老板就是您,如果我們將鋪?zhàn)用嫦蚯鄻呛徒谭凰镜呐娱_放的話,恐怕對小姐的名聲有損?!?/br> 云依依笑了笑:“我現(xiàn)在的名聲已經(jīng)這樣了,還怕什么有不有損的。這些都是虛的,什么都沒有真金白銀拿在手上來得實(shí)在,就這樣去做吧。” 云依依當(dāng)即拍了板。 果然,首飾鋪?zhàn)拥姆桨敢怀?,派人專門去幾大有名的青樓和教坊司里宣傳了一波,鋪?zhàn)永锏纳夤簧蟻砹恕?/br> 只是苦了周圍店鋪里的老板,這條街上原本都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們,如今混入了青樓和教坊司的女子,讓這些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們自覺受到了羞辱,但青樓女子上街并不犯法,而且能買得起云依依鋪?zhàn)永锸罪椀募俗佣际切∮忻^的名妓,誰又沒一兩個相好的達(dá)官貴人。就是這些夫人小姐們回家哭泣,說不愿與妓.女同行在一條街上,家里的老爺們也不敢下令不允許妓子們上街,誰知道會不會得罪更高一層的人物? 這些都與云依依無關(guān),她在乎的只是她店鋪的營業(yè)額又回來了。 第59章 受傷 這段時(shí)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云依依腹背受敵,云依依從一個受人追捧的將軍府表小姐,變成了一個人人避之而不及的過街老鼠。 要說云依依心里沒有一點(diǎn)失落是不可能的, 而更讓她失落的事,是這么長時(shí)間柳先生都沒有出現(xiàn)過。 以前她在將軍府里住著, 柳先生不方便來就算了;現(xiàn)在她搬了出來, 還是沒見過柳先生的身影,就是首飾鋪?zhàn)? 他也再也沒有去過了。 “或許他跟其他人一樣,聽信了流言的話,躲著不見小姐呢?!鄙蛴逯蘅闯隽嗽埔酪赖男乃?,酸溜溜的說。 云依依悠悠的望著天邊, 問自己, 他也和其他人一樣嗎? 他和其他人一樣,又和其他人不一樣。 一樣的是他會聽到一樣的流言, 知道她現(xiàn)在的名聲有多差, 如果和她有聯(lián)系他也會受到世人的白眼和嘲諷; 不一樣的是那天去救她的人就是柳先生的人,她有沒有受辱柳先生最是清楚,知道那些個流言都是假的。 所以, 他會怎么選擇? 她搬出將軍府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 然而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連派個人來傳個消息都沒有,云依依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想起她遭遇綁架那天,柳先生也沒有親自趕來,據(jù)說是府上來了公主要招待。 云依依心底里那片好不容易敞開了的波瀾的海洋, 再一次關(guān)上了大門,陷入一片寂寥與黑暗。 沈渝洲最近確實(shí)很忙, 白天要以沈渝洲的身份陪在云依依身邊,在府里做著各種事情;晚上要帶上柳先生的面具去飛天閣解決各種事情。 為了救云依依,不耽誤一分一刻,不讓云依依遭受一點(diǎn)傷害,他當(dāng)時(shí)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資源,毫無保留。如今他明里暗里的勢力都明晃晃的擺到了眾人的面前,成了大家的眼中釘,現(xiàn)在朝中有許多人向皇上彈劾他,說他私自屯兵,蓄意謀反。 皇上雖沒聽信朝中之人的話直接將他拿下,但他私養(yǎng)大量暗衛(wèi)的事總歸是事實(shí),他為了表示衷心,將這些人全都出賣了,交給了皇上,皇上將這些人全部都暗中處置了。 這才保住了他自己的一條性命。 至于飛天閣的人也失去了皇上的信任,被各部門的官員打壓唾棄,沒了往日的風(fēng)光,日子過得極其艱難。 為了救云依依讓他損失慘重,險(xiǎn)些丟掉性命,但他一點(diǎn)也不后悔,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云依依重要的。如果云依依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會發(fā)瘋的死掉。他心中掩藏著的嗜血的本性會蘇醒,到時(shí)候死的可就不止這些人了。 沒了暗衛(wèi)的保護(hù),沈渝洲之前得罪的仇家都開始蠢蠢欲動,派了殺手堵在皇宮與柳府的路上暗中行刺。沈渝洲躲過一波又一波,總有失蹄的時(shí)候。這一日,幾波殺手埋伏在了同一天,沈渝洲解決了一波人,結(jié)果被另一波躲在暗處坐收漁翁之利的給暗算了,中了他們的飛鏢。 他捂著胸口,飛躍在房頂上,越過一家又一家的屋檐,終于甩掉了追逐他的殺手。 然而他也體力不支,搖搖欲墜,他拼著最后一絲力氣,來到了云依依的院落,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她面前,讓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他。 他就是這樣自私的一個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云依依的回報(bào)。 悄悄的消失,等時(shí)間久了,云依依対他的感情也漸漸的淡忘掉,不是他的風(fēng)格。 他使出最后一絲力氣,翻過云依依的院墻,栽倒在了她的院中,昏死了過去。 隨即被巡邏的小廝發(fā)現(xiàn),當(dāng)作賊人就要處置。也是他命不該絕,云依依這幾天心神不寧,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披了件衣服推門而出:“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問。 “有個賊人闖進(jìn)了院子。”小廝稟報(bào)。 云依依上前,小廝小心的持劍護(hù)在她的身前。 “柳先生?”熟悉的銀色面具,讓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把他抬到我的屋里去?!痹埔酪婪愿馈?/br> “小姐!”丁玲驚叫出聲,“那可是您的閨房?!彼戳搜厶稍诘厣系娜?,也認(rèn)出了這是柳先生,知道他是從土匪手里把小姐救出來,対小姐有恩的人,小姐不會見死不救,但小姐畢竟是未出閣的大姑娘,這樣做有損閨譽(yù),提議道,“不若把他抬到我那里去吧。” 云依依同將軍府鬧翻,搬來的倉促,這間院子是大,但物件還沒買齊,到處都空空的,除了必須的東西,其他東西都還沒來得及買。廂房什么的也都還沒有收拾,現(xiàn)在去撿也來不及,也沒有多余的被褥。 “抬到我房間去吧”云依依看到沈渝洲緊捂著胸口的手,被鮮血染得滿是鮮紅,沒有猶豫,吩咐道。 既然小姐都這樣說了,丁玲也不敢多言,趕緊叫人去廚房燒了熱水,又趕緊去外面找郎中來。 沈渝洲被人抬到了床上,云依依坐在床邊,用溫水替他擦拭手上的血跡。她盯著他臉上的面具,上齒咬住下唇,伸出手放在他的面具上,下定了決心,正準(zhǔn)備揭開,一直沉睡著的沈渝洲突然動了一下,緊捂著胸口的手松開,突然抓住云依依的手腕。 “不要,不要揭開?!彼o閉著眼睛,聲音微弱,喃喃的說,也不知是睡是醒。 云依依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深吸了兩口氣才緩過神來:“好,好?!币膊还芩懿荒苈牭靡姡饝?yīng)道。 沉睡中的沈渝洲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在她許下承諾后,松開了她的手腕,又一次陷入了更深一層的沉睡。 郎中來的時(shí)候被這一張面具和身上的傷勢嚇了一跳,擺手推辭:“這病我看不了,這病我看不了?!?/br> 云依依哪里看不出,這郎中不是看不了病,而是怕惹禍上身,當(dāng)即拿了十錠黃金出來作為診資,并威脅道:“治得好這些黃金都是你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家丫頭知,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你若現(xiàn)在離開,我可不能保證,你能活著走出這個門?!?/br> 老郎中聽了這話哪里還敢推辭,顫顫巍巍的開始給沈渝洲診治,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問,一點(diǎn)好奇的心都不敢生,只想趕緊了了這樁差事,拿上金子走人。 他都想好了,明個兒一早,城門一開,他就帶著這些銀子遠(yuǎn)走高飛,去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在丁玲找來的大夫膽小是膽小,但醫(yī)術(shù)是真不錯,沈渝洲所中的飛鏢上有毒,他不僅把飛鏢從沈渝洲的體/內(nèi)取了出來,還通過銀針把毒血都放了出來,讓沈渝洲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蘇醒只是時(shí)間的問題了。 老郎中結(jié)束診治時(shí)天空已經(jīng)泛白,他哆嗦著告訴云依依病人的情況,向她請辭,內(nèi)心忐忑不安,怕云依依不守信用,結(jié)果了他。 云依依如先前所說的,給了老郎中十錠黃金,就把他放了回去。 直到老郎中出了城,平安的搭上了他也不知道駛?cè)ツ睦锏捏H車,這才放了心。 沈渝洲這一躺就是三天。 云依依在外室擺了張睡塌,每晚就睡在這里。 換藥喂水都是親歷親為。 丁玲看在眼里只能無聲嘆息,望著床上的人,只希望他醒來后能領(lǐng)小姐的情,不要像外面的人一樣世俗。小姐這些日子承受了太大了委屈,再也經(jīng)不起傷害了。 沈渝洲是在昏迷三日后的清晨醒來的,云依依正在給他按摩手臂,他一睜眼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臉,腦子轟隆一聲,血?dú)馍嫌浚偪窨人粤似饋怼?/br> “你醒了?”云依依驚喜。 沈渝洲這才回憶起暈倒前的事情,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便拼盡了最后的力氣,爬也要爬到云依依面前,讓她永遠(yuǎn)的記住他。 沒想到他并沒有死,是她救了她。 突然,他驚慌的把手放到臉上,觸到一面冷冰冰的面具,暗自松了一口氣,然后尷尬的看向云依依。 “我沒有揭開你的面具。”云依依平靜的道,“等你什么時(shí)候愿意讓我看到你的長相了,再揭開吧?!?/br> 沈渝洲張了張嘴,想說対不起,卻又覺得說什么都是徒勞的。 云依依讓人煮了粥端過來,架了個小桌子在床上:“你自己可以喝吧?” “你喂我?!鄙蛴逯弈抗庾谱频目粗?,兩只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像燃燒著兩團(tuán)火焰,熱情的不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