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嬌夫君變忠犬 第54節(jié)
可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蕭府的人見到她都恭恭敬敬的低著頭,下人們見到她都跟老鼠見到貓似得趕緊躲起來,整個府里頭除了她帶過來的兩個丫頭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公婆不用她早起請安,開始她還以為公婆是關(guān)心她,舍不得她早起,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壓根不想看到她。 不止早上的請安,中午、晚上全都不用她去,還專門給她在她的小院子里開設(shè)了個小廚房,允許她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自己做飯吃,并給她特地請了兩個手藝相當(dāng)不錯的廚子回來。 開始她還得意呢,覺得整個蕭府就她一個人有這份殊榮,連家中老大蕭老爺和蕭夫人的院子里都沒有單獨的小廚房。每天得意洋洋的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吃飯,每次還總會專門讓小廚房再加兩個菜,以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 可是時間久了,她也覺得無趣,有時也會想要跟著大伙一起吃飯,但只要她一過去,飯桌上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就會墜入冰河,沒有一個人說話,就算方喜兒的反應(yīng)再遲鈍也感覺出來了,他們這分明就是不想見到她嘛。 有了這個想法以后,她就越看蕭家的這一群人越不順眼。特別是她的夫君,自從大婚他就沒有碰過她。她原本也沒有放在心上,她懷有身孕,本來胎像就不太穩(wěn),嫁來之前還在擔(dān)憂萬一姓蕭的人向她求.歡怎么辦,畢竟是嫁給了他,總不能全部拒絕。好在除了第一夜,她讓貼身的丫鬟代替了自己上了姓蕭的床之后,他就沒有來求過歡,每天晚上都背對著她睡覺,看都不看她一眼,清心寡欲的跟個和尚一樣。 直到一個月后,她讓提前打點好了的大夫來府里診斷,說她剛懷了身孕,姓蕭的就直接從她房里搬了出去。 方喜兒樂得輕松,沒有人在旁邊擠著,一個人睡多開心。而且她也看不上姓蕭的,覺得他不配碰她。 直到姓蕭的收了她身邊的丫鬟做了通房,她才開始妒忌,才開始不滿,才真正意識到姓蕭的是她的夫君,他是屬于她的,她不要,但也不允許別人搶走。 于是她廢了他的通房丫頭,把她扔進了亂葬崗,和姓蕭的大吵了一架。 她難以置信,不過廢了一個丫頭而已,他至于這么生氣嘛,她可是下嫁到他們家的。 這時候,蕭二公子也徹底的不裝了。說他強迫被帶頂綠帽子娶了她就算了,還讓他把她當(dāng)祖宗供著,沒門!說完就摔門而去了,之后便再也沒踏入過她的房間一步。連之前每天例行公事的來方喜兒房里陪方喜兒吃飯也省掉了,方喜兒整天整天的見不著他的影子,又氣又怨,竟然還有那么點想念他了,骨子里卻又還是瞧不起他,矛盾的很。 她也曾想過去主動找蕭二公子,偏偏她心又虛,自尊心又強,舔不下臉去求他原諒,就這樣僵持到了今日。 她過得壓抑又痛苦,衣食無憂,但內(nèi)心空虛。 一度的她曾想打了肚子里的孩子,覺得是肚子里的孩子害了自己,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的話,她現(xiàn)在也不會這么憋屈,還要被那個姓蕭的嫌棄。姓蕭的也不想想,她要不是懷著身孕,會嫁給他? 真是。 總而言之就是方喜兒在蕭家,是蕭家的人不喜歡她,她也瞧不上蕭家的人,兩看相厭。 熬著熬著熬到她生下了崽,當(dāng)了母親,她的心態(tài)平和了很多,因為她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蕭家的人心里認(rèn)不認(rèn)她和她的兒子,名義上她的兒子就是蕭家的長孫,以后整個蕭家都是她兒子的。也不再去跟那個姓蕭的鬧了,他愛去哪個野女人房里就去哪個野女人房里去吧,反正他只要敢睡一個,她就敢殺一個,有一個女人能替他生出一個孩子來就算她輸! 方喜兒每天樂此不疲的折磨著姓蕭的睡過的女人,心理已近變態(tài)。 弄得府里的丫鬟都怕死她和蕭二公子了,看到兩個人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生怕被蕭二公子看上,被二夫人給殺死。 蕭二公子被氣得不行,索性就不回家了,天天在青樓里度日,這里可是養(yǎng)著打手在,方喜兒再蠻橫也殺不到這兒來。 可憐了蕭二公子,一屆才子被一樁糟糕的婚姻毀成了這樣,每天流連于青樓之中借酒消愁,混混度日。 所以方喜兒在看到沈琴棋的來信,得知云依依要嫁到丞相府去,即使明知道這是沈琴棋給她設(shè)的圈套,還是心甘情愿的往里鉆了,誰讓她更見不得云依依過得比她好呢。 這邊方喜兒剛坐完月子,就抱著兒子回了家。結(jié)果到了將軍府,才得知母親被父親軟禁了的消息。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真是活該。讓你當(dāng)初舍棄我,結(jié)果到頭來落得這樣的下場?!?/br> 她見過方大將軍,軟磨硬泡,方大將軍才準(zhǔn)許她去看看云氏,卻不松口會放云氏出來。正好,她也沒這個打算。 云氏的狀態(tài)很差,皮膚暗黃,身材消瘦,被禁足了這么長時間云氏早已沒了做將軍府當(dāng)家主母時的光鮮和精神勁。 “呦,你這是被關(guān)了多久呀,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那個寶貝兒子呢,他怎么沒把你給救出去。”方喜兒陰陽怪氣的嘲諷著。 云氏渾渾噩噩的抬起頭,看到方喜兒滿是歡喜:“喜兒,你回來看我了,娘想死你了。” 方喜兒看到母親這個樣子表情一滯,終究是自己的親娘,再惡毒的話也說不下去了,“嗯?!绷艘宦?,就坐到了云氏的旁邊,端起茶桌上的水給自己倒了一杯,涼冰冰的。她蹙了蹙眉:“娘,你這茶怎么都是沫子,連口熱水都沒有,你這過得是什么日子呀?!?/br> 云氏低下了頭,唉聲嘆了口氣。 方喜兒這才認(rèn)真看向云氏,她的樣子極其奇怪,身材消瘦,臉頰也瘦得能看到骨頭了,偏偏肚子大得離奇。 “娘,你是不是懷孕了?”方喜兒大膽的猜測。 云氏撫著肚子,沒有說話。 “娘,你真的懷孕了?”她欣喜,“那你為什么不告訴爹爹呀?!?/br> 云氏的表情有些古怪,躲閃著方喜兒投來的目光,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方喜兒想到了之前的有些事,那時候她尚未出嫁,什么都不懂,沒有意識到。后來她嫁了人,知了事后,突然明白了一些隱秘的事情。 以前父親還在邊關(guān)的時候,母親很賞識一個年輕的大夫,每隔兩三天都會請那個大夫來府上給她問診,說是調(diào)養(yǎng)身體。而每次問診的時候母親都會把下人們都趕出去,只留下貼身伺候的嬤嬤。 她曾遇見過幾回,想要進去,說自己也想讓大夫給把把脈,都被云氏的貼身嬤嬤給打發(fā)走了。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奇怪。 “娘,您肚子里的孩子該不會不是爹的吧……” 云氏瞪大眼睛,抬頭看向方喜兒,驚恐的問:“你知道什么!” “果然不是爹的!”方喜兒驚愕的叫出了聲。 云氏趕緊跳起來捂住她的嘴:“不許瞎說?!?/br> 方喜兒緩了半天,才從震驚中平靜下來:“幾個月了?” “六個月了?!痹剖蠠o力的說。 六個月?方喜兒眨了眨眼:“那時候爹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嗎?你還和那個大夫有往來?” 云氏羞愧的點了點頭。 “娘,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就不怕爹發(fā)現(xiàn)了!”方喜兒真的是氣急了,要是被方大將軍發(fā)現(xiàn)云氏私通的話,不僅云氏會被沉河,他們這些子女也會受到牽連。輕的是受外人唾棄,說她目前不檢點;重的怕方大將軍也會懷疑他們的身份,認(rèn)為他們也有可能不是方家的孩子,那可就麻煩了。 “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br> 方喜兒站起身來來回踱步:“不行,這孩子不能生下來?!?/br> “已經(jīng)這么大了,打不掉了?!痹剖险f。 “那你打算怎么辦?”方喜兒氣急敗壞的問。 “把孩子生下來?!痹剖夏抗怅幒?,“就說是那老頭子的?!?/br> “時間對得上嗎?”方喜兒擔(dān)憂的問。 “就說只有四個月,我這肚子不顯懷?!痹剖险f。 方喜兒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事兒我來想辦法吧?!辈贿^又奇怪的看向云氏,“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主意,為什么不早些告訴爹呢?” 云氏冷哼:“我告訴他?我也要有機會告訴他才行?!?/br> 方大將軍的做法讓云氏徹底寒了心,就為了那一點錢的小事,就將她禁了足,不允許她院子里的一個人出去,送飯的小廝也只負(fù)責(zé)每天把餐食放在門口給她們,聽她們多說一句話都不肯,她哪里有機會把這件事告訴方大將軍。要不是喜兒過來看她,她怕是要死在這個破院子里頭了。 她冷笑著,眼里全是寒光,這就是幾十年的夫妻之情,真是可笑。 之后方喜兒便按照計劃把云氏懷孕了的事趕緊告訴了方大將軍,并推薦了與云氏私通的年輕大夫,說他醫(yī)術(shù)了得。 方大將軍恨云氏入骨,這個賤婦毀了他的兒女,敗掉了他的家業(yè),將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yè)差點給全部葬送了。要不是她占著正妻的位置不能隨便休了,他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只恨自己當(dāng)年年輕被美色迷昏了頭腦,扶了這么一個沒頭腦不爭氣的東西為正妻,當(dāng)他看清她的真面目后,他對她一點也不再憐惜。 美人又不止云氏一個,他身為堂堂的鎮(zhèn)國大將軍,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比如云氏的那個小侄女就蠻不錯的。 美人有很多,跟件衣服一樣扔了就扔了,子嗣之事卻不能馬虎。方大將軍已近半百,這些年他在邊疆也有不少女人,卻沒有一個為他誕下子嗣的。他膝下的這些孩子,被云氏養(yǎng)得殘的殘,廢的廢,眼下能堪大用的只有一直被他帶在身邊的方世栢一個。 如今云氏懷了身孕,他就不能再慢待她了,起碼在她生完孩子之前要好好養(yǎng)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方家的骨rou,是他方萬年的兒子,可不能委屈了。 于是方大將軍在聽說云氏懷孕后就讓人把云氏放了出來,同意方喜兒把她推薦的大夫請過來,就住在將軍府了,每日替云氏問診,保證云氏肚子里孩子健康平安的出生。 至于方大將軍本人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在云氏面前露過一面。 云氏本還想□□方大將軍,讓他消氣的,見到這副模樣也心灰意冷。她早該看透了,在方大將軍準(zhǔn)備休了她,娶云依依為正妻的時候她就該知道了。 她傷心的趴在桌子上,年輕的大夫在一旁安慰,說:“夫人,你現(xiàn)在胎像不穩(wěn),千萬不能生氣,傷了孩子?!?/br> 云氏抬起頭,目光眷戀的望著年輕的大夫。 年輕大夫扶在她手腕上問診的手越發(fā)的不老實起來…… 伺候在一旁的貼身嬤嬤熟練的退出了屋子,合上了房門。 看著空蕩蕩的院落,老嬤嬤慶幸老爺這是厭棄了夫人,把院子里的下人都給撤去了,不然夫人這些事早晚會被人給發(fā)現(xiàn)的。 云氏和方喜兒兩人對云依依恨之入骨,覺得她們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全是云依依造成的。 要是沒有云依依,云氏私挪賬款的事就不會被方將軍發(fā)現(xiàn);要是云依依聽話點,去了廂房,那方喜兒也不會和自己的親生哥哥茍且了;還有方韻白,要不是云依依糾纏,他現(xiàn)在他不至于失了功名,還成了瘸子…… 都怨她,都怨云依依,一切的一切都是云依依害的。 她們把所有的過錯都責(zé)怪到了云依依的頭上,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在其中做錯了事。 方喜兒這些日子成天的往娘家跑,說是母親懷了孕,她要去照顧。蕭家的人才懶得管她,管她是母親懷了孕,還是父親生了病,她想回娘家就回娘家去好了,不回來了才最好呢。 云氏和方喜兒對云依依恨之入骨的人湊到一塊兒一拍即合,開始商討起如何報復(fù)云依依。 直到一旁的孩子餓的哇哇直哭,兩人才停止邪惡的討論。 方喜兒叫來奶娘來喂奶。 云氏看著奶娘懷里吸吮著奶汁的小寶寶,喜歡得不得了,讓奶娘抱了過來給自己看看。 小嬰兒長得白白胖胖的,和方韻白很像。 這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他身上流著自己雙份的血脈:“你瞧這小家伙,長得多可愛呀,像我?!痹剖洗亮舜列殞毜哪橆a,開心的說。 方喜兒扯了扯嘴唇,沒說什么。 云氏突然想到什么,吩咐下人:“快去把韻白給叫來,來看看他的小外甥。” 云氏被關(guān)了幾個月的禁閉,倒是不知道方韻白最近的動向,她這出來了幾天,那小子也沒見來看下她;方喜兒嫁入了尚書府,一心都放在整治蕭公子的那些通房丫鬟身上了,也沒有關(guān)注方韻白的事。 方韻白最近過得很不好,作弊失了考取功名的機會,還被沈渝洲打瘸了腿,周圍原本的朋友都不理他了。 好不容易方大將軍回來,把他安排進了宮里,成了二皇子的伴讀,他還因為受不了皇子們的冷嘲熱諷說他是瘸子一氣之下不去了。惹得方大將軍一陣怒罵,徹底放棄了他。 之后他郁郁寡歡了好一段時間,直到好友帶他去風(fēng)月場所,縱情聲色,他才得以緩解。之后他開始成天出入煙花柳巷之地,借此消愁,得到身與心的放松。 云氏去叫他的時候,他剛從青樓里回來,一身的胭脂氣息,喝得醉醺醺的,看人都是兩個影兒,正準(zhǔn)備回屋睡覺呢。聽說母親叫他,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路上還跟來傳話的小丫頭眉目傳情,動手動腳的。 “少爺,你別這樣,讓人看到了不好。”來到云氏院子的時候,兩個人差點沒抱在一起, 小丫鬟嬌羞的聲音傳到云氏耳里,云氏震怒不已。 云氏看到方韻白這個鬼樣子是又驚又怒:“你們在做什么,還不快松開。” 小丫鬟擔(dān)驚的從方韻白懷里掙開,看也不敢看云氏一眼,下巴恨不得壓低到胸口,灰溜溜的跑了。 云氏雖然生氣,但被禁足了那么久,兒子一直都沒來看過她,她思念的緊,這么久沒見面,也不想一見面就說他,便忍了下來。笑著沖他招手:“快來看看你的孩子?!彼е⒆觼淼椒巾嵃酌媲埃o方韻白看。 懷中頭香香軟軟的丫頭跑了,方韻白有些不悅,聽到云氏的話,低頭看了眼他懷里的小家伙,眉頭皺得更深了,厭惡的道:“兒子,什么兒子,我還沒成親呢,哪兒有什么兒子。” 方喜兒聽后臉色煞白,方韻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千辛萬苦的把孩子生下來,怎么就和他沒關(guān)系了? 她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還不是他害的!這個提起褲子就不認(rèn)賬的白眼狼。 方喜兒上前就去給了方韻白一巴掌。 她使的力氣不小,當(dāng)場打腫了方韻白的半邊臉,方韻白的酒氣也徹底散去,醒了過來。他捂著臉,看清眼前的人,罵道:“方喜兒,你神經(jīng)病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