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灑掃丫鬟后 第33節(jié)
顧庭思他們?yōu)閺堦憙杉覀麘?,葉音看著頭頂?shù)奶炜?,卻在想未來如何?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16 16:32:04~2022-06-17 16:09: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_@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婷子 60瓶;yy 30瓶;依安 24瓶;宇宙級浪漫 20瓶;思凌、喜歡阿戰(zhàn)的曉菇?jīng)觥㈥庩柤?、下雨打?nbsp;10瓶;13579@ 8瓶;淡忘 5瓶;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8章 認(rèn)知初步轉(zhuǎn)變 禍不單行,因為遲遲沒有抓到顧澈,元樂帝的耐心 禍不單行, 因為遲遲沒有抓到顧澈,元樂帝的耐心告罄了。 他親自下令,命禁衛(wèi)軍三日內(nèi)必須捉住顧澈, 否則提頭來見。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心頭一顫,深深低下頭:“臣領(lǐng)命。” 這代表著接下來搜捕顧澈的行動密度會直線上升。 元樂帝疲憊的捏著眉心,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隱隱不安。 汪忠義瞧出端倪,斟酌道:“圣上可是擔(dān)心顧澈生事?” 元樂帝不語。 汪忠義知道自己猜對了, 繼續(xù)道:“圣上,恕奴婢多嘴,不是奴婢瞧不上顧澈,而是顧澈的父兄, 伯父皆勝他十倍,最后不也屈于圣上的龍威之下了。他顧澈一只過街老鼠,還能搞出什么動靜呢?!?/br> 元樂帝動作一頓,他知道汪忠義說的有理,只是心里某個地方在叫囂不適。 但這種情緒沒持續(xù)多久,因為次日朝堂上, 一位大臣出列:“圣上,臣有事稟報——” 元樂帝:“準(zhǔn)。” “圣上,俞州突發(fā)大雪, 困殺百姓上百人,災(zāi)情緊急,還請圣上盡快定奪。” 話音剛落, 又有一名大臣出列:“圣上, 穎州匪患兇猛, 懇請圣上派兵剿匪?!?/br> “圣上, 甘河縣遭遇山洪,沖毀良田,淹死百姓牲畜,如今百姓無家可歸,還望圣上派人速速賑災(zāi)。” 元樂帝眉心一跳。 當(dāng)即有人質(zhì)疑:“荒唐,今年干旱少雨,如今已是入冬,哪來的山洪?” 他環(huán)視一圈:“莫非有人盼著救濟百姓是假,覬覦賑災(zāi)款項才是真?!?/br> “胡說八道,你污人清白!” 眼看朝堂上吵起來,周同之父出來打圓場。有了臺階下,雙方暫休。 然而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出聲道:“為何今年災(zāi)情這般多?”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汪忠義都不敢去看元樂帝的臉色。 天子驟怒,拂袖而去。朝臣立在原地,不解又慌張。 半個時辰后,元樂帝在立政殿召集太子和重臣商議。 匪患之禍?zhǔn)抢仙U劦膯栴}了,眾人都沒怎么上心,眼下最重要的是救災(zāi)。 不過雪災(zāi)和山洪,元樂帝更傾向于先解雪災(zāi)之困。冬日的山洪又能厲害到哪里去。眾人很快商議出了行程,由太子帶兵前往俞州賑災(zāi)。 朝堂之事暫時沒有流出,但有心人也能打探到。 顧庭思看著兄長:“如果要出京,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可是怎么混進(jìn)太子的行伍里有難度。除非有糧車供他們藏身。 但是一般受災(zāi)的地方,隔壁城鎮(zhèn)能勻出糧食,再不濟從江南調(diào)過來也行,不管哪種方案,都比從京城運糧來的效率高。 這條路走不通。 顧澈分析完利弊,顧庭思挫敗的低下頭。 難道他們真的要被困在京城嗎?那不是變相等死。 顧澈和顧庭思蹙眉思索,忽然聽到一道冷淡的聲音。 “我有一個法子?!比~音斂目:“我姑且一說?!?/br> 顧澈:“你說?!?/br> 葉音:“上天示警。” 顧庭思有些云里霧里,但顧澈瞬間明白,他眼睛一亮,下結(jié)論:“可行。” 顧庭思:“什么?” 為帝者,皆好名聲。如今在位的元樂帝尤甚。 顧澈和葉音聚在一起商量,顧澈提筆做了幾首通俗易懂的打油詩寫于紙上,然后二人偷偷進(jìn)城印刷,散落于城中。 比起離京,進(jìn)城管的沒那么嚴(yán)。 打油詩上不得臺面,不為士族所喜,但不能不承認(rèn),因為其洗腦的節(jié)奏,押韻,傳播速度極快,不是一般詩文可比。 更別說詩中所言,各地災(zāi)害皆因天子失德,這種關(guān)乎民生之事,元樂帝想堵嘴都不能,除非他徹底不要名聲了,認(rèn)了昏君名頭。 皇宮內(nèi),各色名貴器皿碎了一地,元樂帝雙目充血:“到底是誰在私下中傷朕?” 汪忠義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饒是他巧舌如簧,現(xiàn)在也不敢開口。 他想著等圣上這陣兒的怒氣過去再說。 “皇后娘娘…” 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隔著龍案,元樂帝與皇后相望。 皇后無視滿地狼藉,大步走到元樂帝身邊:“圣上何必為流言所惱。這樣豈不是隨了賊人的心意。” 若只是普通災(zāi)害也就罷了,偏偏是在他除了顧家之后。 元樂帝心虛。 皇后看到元樂帝一瞬間的不自然,她垂眸遮住眼里的嘲諷,換上一副關(guān)切之態(tài)。 “圣上,既然謠言指責(zé)圣上失德,不如圣上舉行祭祀叩問上蒼。而另一邊太子已經(jīng)前往俞州,臣妾想著以太子的能力,不多日便能解決事情,兩相用力,屆時流言不攻自破。” 元樂帝心里一動,面上不緊不慢道:“那就依皇后所言?!?/br> 顧澈指著手繪地形圖講解給眾人看:“皇家大型祭祀地點在清臺山,距離京城有七八十里?;燠E其中逃命的話,足夠了。” 隨后顧澈寫了一封信,讓人交由青陽塵。信里寫了他們的大致計劃。 青陽塵看過之后,將信件置于燭火之上焚了。 顧澈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顧澈,短暫消沉后就布置行事。 但讓青陽塵持續(xù)意外的還是葉音,誰都不知道顧庭思和顧朗下落時,居然是葉音最先找到人,還成功把人救走了。 雖然顧澈寫信解釋過緣由,但青陽塵還是忍不住咋舌。 老太君的厲害他領(lǐng)教過,但葉音能夠入老太君的眼,可見其本事。而老太君和顧澈同時看重葉音,的確是識人有道。 換了旁人,恐怕寶珠堆眼前了,還以為是魚目。 思及此,青陽塵訕訕,他當(dāng)初不也是小瞧了葉音。便是經(jīng)歷了五皇子府一戰(zhàn),青陽塵也只是以為葉音不過功夫了得。 誰能想到就是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丫鬟,最后竟然保住了顧府的希望。那可不只是靠身手了,還得靠腦子。 如今顧澈他們要離京,也未借他之手。 青陽塵原以為自己能幫顧澈許多,但現(xiàn)在回想,他不過是給了顧澈他們一個落腳點而已,其他的都是靠顧澈和葉音自身。 他甚至想,若是當(dāng)時他沒出現(xiàn),葉音會不會也有破局之法。只是這種假設(shè)沒有意義,青陽塵很快拋開了。 他令人準(zhǔn)備了千兩銀票,派人給顧澈他們送去。 顧家謀反,罪不容誅。頂著這樣一身罪名,顧澈他們此生怕是只能躲藏度日。 也或許,他跟顧澈此別,便是一生。 他心里生出幾許惆悵,在屋里待不住,只覺得哪哪兒都是落寞。 青陽塵的人送來銀票時,顧澈默了默,最后大方接過。 恩情不言,盡在心間。 離京的前一日,顧庭思找到顧澈:“我們?nèi)ツ睦???/br> 顧家是武將世家,顧庭思沒被葉音找到的時候,下意識想過帶著顧朗往邊關(guān)跑。 他們父兄叔伯在邊關(guān)經(jīng)營多年,總會有活路的。 顧澈:“江南?!?/br> 顧庭思驚訝:“可是顧家在江南沒有絲毫根基?!?/br> 顧澈扯了扯嘴角,復(fù)又抿直:“庭思,顧家已亡?!?/br> 他知道顧庭思的想法,可是顧庭思沒有想過,以他們父兄叔伯之能,最后卻落得個自刎謝罪的下場是為何。 必然是軍營里出了叛徒,就像顧澈想不到在顧府待了二十年的白管家會給他下毒一樣,他的父兄叔伯也一定是被極親近的人背叛。 這些人了解顧家,知道顧家真正的心腹。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顧家殘存的勢力一一瓦解,他們此時去邊關(guān),無異羊入虎口。 顧庭思聽著兄長的分析,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其實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實感,她總覺得顧家消亡只是一場噩夢,她多希望是一場夢。 顧澈看著meimei茫然的神情,指尖動了動,最后還是抬起手,撫摸她的頭頂,努力笑了一下。 只是那笑實在太勉強,顧庭思看的心酸,找個借口走了。 顧庭思一走,顧澈強撐的嘴角撇下。他抬頭看著天,灰蒙陰郁,連陽光都透著死氣。 他在這樣的日光下待久了,只覺得喘不過氣。這幾日他閉上眼,腦海中都是別莊里的熊熊烈火,他的祖母自焚于火中,他的母親被逼的自刎,還有他的兄弟姐妹……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