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灑掃丫鬟后 第55節(jié)
“我也不…” “諸位!”頭頂炸開一聲巨響,把二人嚇了個哆嗦。 青樓的大門應(yīng)聲而關(guān)。 兩名家?。骸?/br> 搞、搞什么東西?! 青樓的大堂挪出一塊圓形空地,而在周圍站著許多普通女票客。 “歡迎諸位來到我應(yīng)某的驚喜文會。今日各位得見盛景,真是你們?nèi)行摇!?/br> 三道有力的擊掌聲,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被驅(qū)趕進了場地中間。 他們中有白發(fā)蒼蒼老者,有步履蹣跚幼兒,還有飽受蹂.躪的無望女子,以及瘦弱的男子。 “這群人都是好吃懶做之輩,本公子好心將地租給他們,他們卻連租子都不愿交?!?/br> “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試圖辯駁,卻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發(fā)出沒意義的聲音。 兩名家丁隱隱覺得不好了,家丁甲小聲道:“他們不會被毒啞了吧?!?/br> “…不知道。”如果是,那也太殘忍了。 應(yīng)瀾斐開心地欣賞著那群賤民的絕望神色。 晉童有點被驚到了:“應(yīng)兄,你這是?” 應(yīng)瀾斐哼道:“好戲在后頭?!?/br> 他朝對面的友人抬了抬下巴,不一會兒各自的仆人都捧著一匣碎銀子過來。 應(yīng)瀾斐挑了挑眉:“晉兄,喂過魚嗎?” 晉童笑道:“自然?!?/br> 應(yīng)瀾斐隨手抓了一把碎銀,“你看,這就是魚食?!?/br> 晉童沒反應(yīng)過來。 龜奴捧著花幾走到人群中,而在花幾之上,放著一個沙漏,內(nèi)藏流金沙。 應(yīng)瀾斐揚聲道:“沙漏流盡時,游戲終止?!?/br> 他扔了一塊碎銀下去,立刻有人搶。 應(yīng)瀾斐嗤道:“蠢民,只許用嘴咬,誰若是不守規(guī)矩,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br> 他語氣忽而一松:“當(dāng)然了,規(guī)定時間內(nèi),你們用嘴咬住多少碎銀,就都是你們的了?!?/br> 人群中頓時傳來sao動。 兩名家丁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所謂的“游戲”,就聽一聲鑼響。 滿天的碎銀子從高處灑落,銀光閃閃,好似月輝降臨人間,又如冬日雪花覆身。 碎銀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越的聲音,然而這本該悅耳的響聲,卻是打開關(guān)押惡魔牢籠的開關(guān)。 剛才還愁苦的一群人頓時瘋了般在地上啃咬,一個個面目猙獰。 他們的雙手沒有了用處,尊嚴(yán)不再,一心只想咬住地上的碎銀,然而動作快了,嘴里包著的銀子又掉了出來??谒褐鴲盒牡木К?。 兩名家丁都快看吐了。 周圍卻傳來一片叫好聲,“咬啊,那可是銀子呢。” “應(yīng)公子多灑點銀子啊?!?/br> “我都想?yún)⑴c游戲了?!?/br> 應(yīng)瀾斐瞥了一眼沙漏,幽幽提醒:“時間過去大半了,現(xiàn)在倒數(shù)?!?/br> “十,九,八…” 他隨手抓了一把銀子又扔下去,果然引得眾人圍聚。 “啊啊嗬——嗬—” 有一個孩子倒下了,然后是一個女人,再之后是一個男人… 他們無一例外地掐著自己的脖子,面露痛苦,雙目圓瞪。嘴里包裹著的碎銀子慢慢往外溢出。 沙漏流盡,時間到。 場中的人橫七豎八仰躺在地上,他們統(tǒng)一地掐著自己的脖子,面色扭曲。如果沒人救治,很快他們會死在這里。 為了多咬住一些碎銀,所以下意識吞咽,硬物哽住了喉嚨。 晉童驚懼交加:“應(yīng)公子,這這” 應(yīng)瀾斐拋著手中的碎銀,似笑非笑:“你猜本公子為什么特意吩咐人準(zhǔn)備碎銀?!彼龆鴾惤?,輕聲低語:“棱角要磨得尖尖的?!?/br> 晉童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只覺得喉嚨發(fā)干,仿佛被碎銀梗住的人是他。 應(yīng)瀾斐撇嘴:“晉兄的膽子也未免太小了?!?/br> 晉童被仆人扶起,擦了擦汗,找補道:“我不是膽子小,就是覺得這么多條人命…” “呵。”應(yīng)瀾斐將手里的碎銀擲出,傲慢哼道:“他們算哪門子的人。是畜生,供主人驅(qū)使的牛馬?!?/br> 應(yīng)瀾斐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是以大堂的人也將他的話一并聽了去。 兩個家丁臉都綠了,又氣又怕,互相靠攏才沒讓自己失態(tài)露餡。 場中的人終于死了,他們被抬了下去。 龜奴們麻利地打掃場地,隨后引進新的人。這一次是衣著暴露的年輕姑娘。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24 18:48:10~2022-06-24 22:35: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漣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元甲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攪渾水 兩名家丁好不容易撐著回來匯報, 正好顧澈也在,旁聽了此事。 “混蛋!” 文大郎怒不可遏,“應(yīng)瀾斐簡直無法無天了?!?/br> 顧澈出聲提醒:“公子, 他們看起來臉色不好。” 文大郎這才看向兩名家丁,他扯下腰間的錢袋扔給二人:“你們回去好生休息半個月。” 這事傷不在身,在心神。 文大郎不是苛刻手下之人,兩名家丁聞言,終于有了點精神:“多謝大公子。” 他們攙扶而出。 文大郎來回踱步, 最后還是氣不順,猛灌了一盞茶。 “真的是瘋了。” 然而應(yīng)家是江南有名的豪強,文家在對方面前,弱小如螻蟻。除了私底下罵罵, 文大郎也做不了什么。 只是他不明白,晉童怎么跟應(yīng)瀾斐認(rèn)識的。 顧澈輕聲道:“他們那些紈绔公子,約摸是有自己的圈子?!?/br> 互相介紹,引薦,基本就混到一起去了。 文大郎沉默不語,忽而笑了, “總覺得我不出手,羅茵茵和晉童就會自取滅亡了?!?/br> 但話是這么說,文大郎還是沒收手, 仇要自己報才有意義。 文大郎心里煩,揮手讓顧澈退下。 晚上顧澈回家,無事人一樣跟眾人言談。 飯后顧澈道:“我出去走走。” 他前腳走了, 后腳葉音跟上。 他們住的地段多是平頭百姓, 暮色來臨后, 家家戶戶基本都關(guān)上門, 少有出來溜達的。 冰涼的夜風(fēng)吹在身上,讓他格外清醒。 “在想什么?” 顧澈指尖顫了一下,而后如常:“你怎么來了?” 葉音上前幾步,跟他并行:“看你有心事?!?/br> 顧澈微愣,隨后慢慢放松。他將白日里聽來的事說給葉音聽。 然而意料之外的,葉音并沒有大怒。她很平靜。但是這種平靜卻更像情緒被壓抑到極致。 “可惜壞人殺不盡?!彼p飄飄的嘆息,在昏暗的夜晚有種難言的恐怖。 她能殺一個應(yīng)瀾斐,可她能殺十個張瀾斐,一百個周瀾斐嗎? 不能。 顧澈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陰郁,開口:“我有一個想法。” 葉音倏地抬頭,眸光都亮了。 顧澈垂下眼,避開她的目光:“應(yīng)家的產(chǎn)業(yè)里,糖類占三成?!?/br> 葉音瞬間明悟:“白糖?!?/br> 顧澈頷首:“將白糖制作之法公布,能給予應(yīng)家痛擊?!彪m然動搖不了應(yīng)家根本,但也夠應(yīng)家難受好久了。 “屆時我再給他們發(fā)一個似是而非的警告信。”葉音眸光越來越亮:“總要他們寢食難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