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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早瀨浦宅彥吐了口血,冷笑道, “你該不會以為對我做了這種事情就這么完事了吧?你潛伏在黑衣組織的一切,你在極樂大義教里做的一切,這些都是我的把柄?!?/br> “你還是覺得他們會信任你,而不是我,對嗎?” “……你想說什么?”早瀨浦宅彥的臉色突然變了。 “你覺得剛才你說的那些話真的只是說給了他們?nèi)寺爢??不得不說,你還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淺薄啊,局長大人?!?/br> 最后一句略帶嘲諷的話完畢,手機(jī)便傳來了一陣忙音。早瀨浦宅彥的臉色頓時(shí)煞白,他顫抖著流著血的手,暗紅色的瞳孔驟然瞪大。 什么??難不成那家伙他…… “不管是什么,你現(xiàn)在都失去了一切掙扎的意義?!?/br> 那把左/輪/手/槍對準(zhǔn)了早瀨浦宅彥的眉心,赤井秀一有些煩悶地挑起眉頭,一直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以那家伙的手段,你對波本和蘇格蘭所說的一切的話都早就被他同步傳達(dá)出去了吧?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勝算了,早瀨浦宅彥。你的野心,你的目的,亦或是你的想法都已經(jīng)無差別地傳達(dá)給了每一個信任你的人,你覺得等待你的會是什么呢?” 毫無懸念的,是沒有未來的未來,等待著他的或許只有冰冷的牢房和無盡的黑暗。 可是赤井秀一想錯了。 “你說得對,這樣的未來,不要也罷?!?/br> 就在下一秒,早瀨浦宅彥突然伸出了手猛地抓住了赤井秀一的腕部——他想要搶走對方手中的槍,赤井秀一愣了一下,幾乎下意識地扳下了扳扣。 “砰?。?!” 四分之一概率的子彈正中眉心,早瀨浦宅彥瘋狂的笑容在這一刻定格,最終重重地仰面摔在了地上。 他死了。 就這么簡單的死了。 第72章 最后的結(jié)局當(dāng)然比想象中的要更好。 早瀨浦宅彥死了,而他所說的話也確實(shí)被錄了下來。只不過有一點(diǎn)赤井秀一說錯了,他并未將早瀨浦宅彥的話公之于眾,而是將其播放給了警視廳里的所有人聽,以證明對方的想法和做法。 心理的壓迫在瀕臨絕望之時(shí)總是格外湊效的,雖然效果好像有點(diǎn)過分。原本他沒想要讓早瀨浦宅彥死,只是赤井秀一的那一句話成為了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在知道結(jié)果無望后,他也永遠(yuǎn)失去了自己的夢想,任由自己向著無垠的死亡深淵墜落。 黑發(fā)綠眸的青年收起了手中的狙擊槍,長長地呼了口氣。 不算糟糕,也不算很好的結(jié)局。 不過他的狙擊術(shù)依舊沒有退步太多。雖然不如秀一在fbi訓(xùn)練多年的那樣熟練,但在五百碼的射程中擊中手指還是輕而易舉能做到的。 公布了早瀨浦宅彥的陰謀后,有關(guān)于[倉]組織的一切也終于在大家的面前曝光。擺在眼前的事實(shí)讓每一個人都頗為震驚,這位看上去年邁威嚴(yán)的老前輩,在扒開了那張?zhí)搨蔚拿嫫ず?剩下的也只有臟不堪的靈魂了。 瀧野羽仁沒有對外宣傳也出自于自己的考量。起碼現(xiàn)在不該是將這一切公之于眾的時(shí)候,警視廳內(nèi)不排除還有其他的潛伏者,隨意地公開情報(bào)反倒會引起黑衣組織的注意,那時(shí)候他就危險(xiǎn)了。 不過瀧野羽仁長期的潛伏也為公安方面帶來了不少的情報(bào),而在他代替marc來到極樂大義教的那段時(shí)間里,他也致力于將教會內(nèi)部的大部分的資金周轉(zhuǎn)用于每一個人教會的人身上,大家也漸漸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而不是一味的祈求神明和教主的恩賜,這也算是難得的好事。 至于其他…… 瀧野羽仁看向了手機(jī)的屏幕,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屏幕,碧綠色的眸子里卻看不到什么笑意。 并沒有想象中的興奮,哪怕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外所有人都很高興——黑衣組織方面很高興marc能夠除掉一位對其有威脅的人物,并且他也成功做到了將教會的醫(yī)藥公司回歸于黑衣組織。朗姆罕見地對他給予了相當(dāng)之高的評價(jià),而marc的地位自然也在組織里大大地升了一階,就連琴酒那個天天臭著一張臉的家伙也難得說了點(diǎn)正面意義的話: “哼……組織里總算有了點(diǎn)能干活的人么?這還真是難得啊?!?/br> ……嗯,不過陰陽怪氣的語氣還是沒怎么變。 至于紅方這邊自然是皆大歡喜了,作為罪惡之端的早瀨浦宅彥的一切都被曝光,倉組織自然也就地解散。身為目標(biāo)人物的飛鳥井木戶被瀧野羽仁領(lǐng)養(yǎng),而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秘密也被保住了。 明明一切都向著最好的方向發(fā)展了。 可是為什么還是高興不起來呢? 瀧野羽仁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天臺拂過的微風(fēng)。那些細(xì)碎的,零星的聲音似乎還縈繞在耳畔。 是夜晚,月光摻雜著慘白的冷,如同無數(shù)凄慘的白骨般鋪灑在地面上。教會內(nèi)部安靜的要命,即便是輕微的腳步聲,也能因?yàn)榛芈暠环糯蟮綆装俦兑陨?,在大腦里如同搖鐘般來回敲打著。 沒有教徒,沒有跟蹤者,沒有高高在上的教主,也沒有游蕩于紅黑之間的獵手。 有的只是兩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瀧野先生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鄙庾飵熭p聲道, “我明白,因?yàn)槟鷱膩聿挥浀媚切ζ渌藖碚f算得上是[榮耀]的事情。在時(shí)間的蹉跎下人總是會變的。有的人變成了好人,有的人變成了壞人,也有像我一樣的,變成了[罪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