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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了電話,鳴瓢秋人對瀧野羽仁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很快道: “那我就不奉陪了,今天很忙呢?!?/br> “好的,辛苦警官了?!睘{野羽仁禮貌道。 殺人犯?為什么鳴瓢秋人和百貴船太郎會追殺這名殺人犯?還恰好就在這附近? 最壞的想法,說不定那名殺人犯就是綠色蚱蜢,他其實是故意過來想要用兩名警官試探他?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稍微有些恐怖了。 和鳴瓢秋人道別后,瀧野羽仁和赤井秀一稍微處理了一下現(xiàn)場就離開了。按照設定,他們得走不一樣的路線匯合,以保證自身安全和設定需要。 雖然瀧野羽仁還是很在意那個殺人犯。 畫展外恰好是一條空曠的走廊,瀧野羽仁穿過回廊,腳步聲在地面上留下清晰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地在空曠的道路上回蕩著,瀧野羽仁屏住了呼吸,視線緩緩移動著,卻在接觸到腳步聲主人的那一刻愣住了。 “……是你?!” 第79章 “咔嚓?!?/br> 那是槍/支上保險栓的聲音。 瀧野羽仁遲遲定在原地,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并不是陌生人,或者說……他對眼前的人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穿著刑警服飾的黑發(fā)男人就站在距離自己不到二十米的位置,如果只是看到昔日的同僚倒也無妨,讓瀧野羽仁比較意外的是他此時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他為手中的警用手/槍上了膛,隨后漠然地將槍口對準了他。 無論是面對他還是普通人,百貴船太郎都不該做出這樣的行為。 “你認識我?”百貴船太郎皺起眉頭。 “抱歉,我只是認錯人了,我將您看錯成我的一位朋友了?!?/br> 原本的名字滾到嘴邊,瀧野羽仁卻突然想起自己是偽裝狀態(tài),很快將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糟了……剛才好像失語了,不過百貴船太郎應該不會懷疑的吧?畢竟[天谷光]和百貴船太郎可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啊。 “請問您是哪位?”瀧野羽仁沉默半晌,隨即繼續(xù)問道。 空氣瞬間陷入了極為冰冷的凝固。 站在他眼前的是昔日的好友百貴船太郎,此時此刻的他眼中不再有當年溫和親近的目光,換成的是冰冷且富有敵意的視線。他的手指緊緊抵在扳扣上,看起來隨時可能會開槍。 “我以為你會很清楚?!卑儋F船太郎低聲道, “還是說——你覺得你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睘{野羽仁的語氣很鎮(zhèn)定。 警用手/槍的第一發(fā)子彈是空包,如果百貴船太郎遵循了警用槍/支使用的法則,那么第一發(fā)空包彈之前他應該有時間逃走。 實際上警用手/槍的傷害性不高,就算百貴船太郎真的開槍了,不是致命的位置他都不會死。 可是,問題在于……為什么百貴船太郎要對自己開槍?他有做錯什么嗎?還是說這一切只是誤會? “我叫天谷光,是天谷集團的次子,這次來到雨森健次郎的畫展上進行參觀,剛剛從一場兇殺案中洗脫嫌疑,有關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你可以去詢問那位鳴瓢秋人警官。” 瀧野羽仁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偽造的名片,很自然地隔著20米遞給了對方。雖然不能報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瀧野羽仁也不能讓對方莫名其妙對自己開槍。 “天谷光?”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百貴船太郎臉上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些,他舉著槍走近了些,接過了瀧野羽仁手中的明信片看了一眼,才勉強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于是百貴船太郎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同僚。 “喂,是秋人嗎?嗯……嗯,我這里遇到了一名叫做天谷光的男人,他自稱是天谷集團的次子,所以這到底是不是真——是真的嗎?我明白了?!?/br> 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百貴船太郎抬起頭,那雙眼中總算沒了最初的警戒。 “抱歉?!卑儋F船太郎放下了手中的槍,有些愧疚地對著瀧野羽仁伸出了手, “天谷先生,是我錯怪你了。因為我正在追殺一名罪犯,而那名罪犯最為擅長的就是角色扮演,他能扮演成任何我熟悉的人,正因為如此,我對你才非常警惕?!?/br> 啊,這樣一來倒是能夠解釋了…… 印象里百貴船太郎確實是相當警惕的人,遇到今天這種情況會多想點也并不奇怪。 “我能理解的?!睘{野羽仁松了口氣,也伸出手和百貴船太郎握了握, “警官先生辛苦了,希望你能夠早點抓到罪犯啊?!?/br> “嗯,鳴瓢警官就在那座屋子里嗎?”百貴船太郎看向了瀧野羽仁的身后。 “呃……對?!?/br> 黑發(fā)的男人點了點頭,卻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 “你要找鳴瓢警官有什么事?” “有些問題想要問他,是關于那名逃犯的?!卑儋F船太郎抵著下巴思索道, “那是一名從監(jiān)獄中逃脫而出的罪犯,他的身份恕我不能對你透露。他應該就在這附近,所以一旦你看到不對勁的人,請務必要第一時間告知于我?!?/br> “我明白了。”瀧野羽仁嚴肅地點了點頭。 此時他也終于注意到是哪里不對勁了,這條長廊所在的房屋實在是太空曠了,每個人說的話都會回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怎么都讓人感到極度不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