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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給她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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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眠乖乖躲開。

    這次沙發(fā)徹徹底底把門堵死了。

    “過來?!卑酌咦叩綍篮竺?,向他招招手。

    他拉著衣領(lǐng)上前:“怎么了?”

    她盯著書桌下空出的區(qū)域:“鉆進(jìn)去。”

    秦牧云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眠也沒時間跟他解釋了,鄭眠的聲音已經(jīng)到了外面的走廊,拽著他的手腕,將他推了進(jìn)去。

    書桌三面都是閉合,只有中間不大不小的一塊區(qū)域。

    平時拿來放腿綽綽有余,而今要容納下兩個人,著實(shí)有些力不從心。

    秦牧云坐在地板上,半倚著冰涼的桌壁,一雙無處安放的長腿被迫屈膝,白眠則雙膝、手掌著地,撐跪在他的身體兩側(cè),努力支撐著自己的體重。

    他靜靜打量著她近在咫尺的臉,不動聲色掃過她撐在自己身側(cè),微微發(fā)顫的雙臂,“你可以靠在我身上?!?/br>
    “沒事,我可以。”她已經(jīng)夠給他添麻煩了,閉著眼睛,咬著牙堅持道:“你再忍耐一下就好了,他們找不到人,自己就會走了?!?/br>
    可是……

    秦牧云目光微垂,視線掃過她從大腿垂落下來的裙擺,若有似無拂過他腿部的褲料,腰背及以下的曲線則因?yàn)楦┡P的姿勢,格外凹凸有致。

    他和她要是以這種姿勢被發(fā)現(xiàn),會更說不清吧。

    “其實(shí)不用躲在這里,也沒關(guān)系?!彼唤?jīng)意的移開目光,落在側(cè)面地板的一角:“他們進(jìn)不來。”

    “萬一他們破門怎么辦?”白眠特別認(rèn)真平視著他的眼睛:“待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都別出來?!?/br>
    “你呢?”感受到她的視線,他收回目光,與她對視,然而不流通的空氣、狹窄的空間和長時間從撐跪的姿勢,讓她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細(xì)碎的頭發(fā)貼著的肌膚,白皙的肌膚透出淡色的紅暈,只是一眼,他又移開了目光。

    白眠沒有察覺到他視線的變化,只覺得又悶又熱,膝蓋和手心都隱隱作痛,她暗自挪動了以下膝蓋:“我會去處理。”

    秦牧云淺色的瞳仁下意識向左側(cè)轉(zhuǎn)動,顯然是在思考這句話的深意。

    “門外那個人,算是我的未婚夫吧,但是在我遇見你之前,我已經(jīng)跟他提出解除婚約了?!卑酌咭呀?jīng)快堅持不住了,但是門外的人遲遲沒有入門的跡象,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可是他家里人不同意,背著我發(fā)了請?zhí)?,訂了婚期,他跟我也有一些矛盾,一直想找機(jī)會對付我,我不想他……傷害到你,明白嗎?”

    她怕鄭意斗不過她,反過來對付他。

    在她心里,他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王子,而她有保護(hù)他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然而秦牧云只聽到了,她和鄭意已經(jīng)解除婚約,喜帖和婚期都是背著她訂的,現(xiàn)在那個男的是因?yàn)樗嘶椋谡宜牟鐑骸?/br>
    他不動聲色垂下眼眸。

    白眠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想要起身從書桌下出去,然而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外面已經(jīng)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她的體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甚至想直接打開門出去了,可一想到面前的秦牧云,又忍了下來,繼續(xù)用這個姿勢困住他。

    怕他一時沖動,卷入這場是非之中。

    “靠在我身上吧?!彼鸫孤湓谝慌缘氖?,細(xì)長的指端剛剛觸碰到她的腰背,她便像轟然倒塌的大廈,整個人垮在了他的身上。

    只剩下一雙手在苦苦支撐。

    他垂著眼瞼,不動聲色收攏屈膝她身后的右腿,大腿的肌rou暗自抵上她的腰背,白眠只感覺自己好像坐到了什么,不自覺的挪動了一下腰身,那瞬間,萬籟俱寂。

    她渾身僵硬,低著的頭,遲遲不敢抬起來。

    她記憶中的小孩,無欲無求,是手穿過她的睡衣,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的人,她至今都記得他那天晚上的克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迎合她,自己似乎對這種事并不感興趣。

    她甚至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眼瞼微垂,一臉淡漠的看著她這場拙略的表演。

    他一定以為她是故意的。

    在想盡辦法占他的便宜。

    她連開口跟他道歉的勇氣都沒有,暗自掙扎起身,然而身后不知道有東西擋著她,她退跪不回去。

    每一次的掙扎,都只會帶來更大的摩擦,到最后她完全不敢動了,

    書房里一片寂靜。

    門外的喧鬧聲也戛然而止。

    他不可能沒感覺的。

    白眠頭都快垂到胸口了,哭笑不得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guān)系?!彼p描淡寫的撐坐起身,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白眠一時分不清他是在諷刺她,還是在真的配合她。

    她完全不敢看他的臉。

    更不敢輕舉妄動,后來實(shí)在堅持不住了,才小心翼翼抬了一下腰身,動作輕緩,近不可聞,可是房間里太安靜了,人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他再次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留出更多的空間,讓她靠近他。

    白眠喉頭緊張的咽了一下,抬起眼瞼,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眼瞼微垂,淡漠的臉上看不出喜歡還是討厭,但似乎并沒有因?yàn)檫@件事對她產(chǎn)生厭惡。

    她稍微松了口氣。

    他感覺到她的視線,抬眸看向她,四目相對間,她倉皇收回視線,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窘迫,主動將一只手搭上她的腰,示意她可以繼續(xù)。

    白眠的臉都快埋到胸口了。

    他有時候能不能不要這么善解人意,這該死的職業(yè)素養(yǎng)是刻進(jìn)dna了嗎?

    “你……”她的良知想勸他從良,她的本能又讓她裝聾作啞。

    “恩?”他嗓音低沉,不染□□,宛如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檀香,在世俗里,又在世俗外。

    白眠活到現(xiàn)在,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騎虎難下,而他手心傳遞出來的溫度,又讓她心存僥幸,蠢蠢欲動。

    于是,她試著俯下腰身,扶著他的雙肩,埋著頭,輕輕挪動了一下腰。

    房間里一點(diǎn)兒風(fēng)都沒有。

    她身上生出一層薄薄的細(xì)汗。

    “砰——”門外陡然響起一聲砸門的聲音,她單薄的身軀微微一顫,鄭意震怒的聲音陡然響起:“你他媽少跟我廢話!把門給我打開!她在不在這,我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她猛的抬起身,仿佛被驚回現(xiàn)實(shí)世界。

    秦牧云感覺到她的分神,雙手扣著她的腰身,讓她重新貼近自己,側(cè)頭吻住她的頸脖。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兒嗎?你就敢闖?”秋三質(zhì)問道。

    “我管你他媽的什么地!”他氣急敗壞在門上踹了一腳。

    白眠心神不寧,屢屢想要起身,但是腰身被他牢牢禁錮,他對門外的爭吵仿若未聞,輕柔的含舐著她的耳垂,

    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然而白眠在想,如果鄭意破門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

    她光是想想都覺得難為情。

    可是……

    她的思緒又頻頻被涌動的潮汐驚擾,鄭意和秋三的聲音都在漸行漸遠(yuǎn),只有這個男人的吻是唯一可以觸及的真實(shí)。

    “鄭意,等一下。”跟鄭意同行的人,隱隱察覺到不對勁,暗中讓人打聽了一下這聽云軒到底是誰的地,結(jié)果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難怪這店伙計這么氣定神閑呢,“這可是秦牧云的地?!?/br>
    “秦牧云?”鄭意眉頭一皺:“哪個秦牧云?”

    “你說是哪個秦牧云?”同行的人低聲反問:“我告訴你,這小姑娘是小,但是得罪秦牧云這事就大了。”

    且不說秦牧云背后的秦家,光一個秦牧云,就夠他們難受好一陣子了。他們雖然不知道秦牧云具體在做什么,但是二十多歲,能讓一眾老老少少尊稱為“爺”的人,顯然也是一個狠角色。

    鄭意自然也聽過秦牧云的名字,虛咳一聲:“行,老子去外面等,我不信她能在這兒待一輩子?!?/br>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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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為 止

    秦牧云一只手摟著她的腰,一只手拂過垂落在她耳垂的碎發(fā),輕柔細(xì)致的含舐著她的耳垂。

    她伏靠在他的肩頭,發(fā)軟的雙腿,讓她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尊崇著本能,等待著涌動的潮汐退去。

    直至風(fēng)浪平息。

    他不知何時坐起了身,雙手握著她的腰,仰頭親吻著她的嘴唇。她低頭摟著他的脖子,渾身被細(xì)汗浸濕,細(xì)軟的頭發(fā)貼著她頸后的肌膚。

    他溫軟的舌尖,纏繞著她的舌頭,在唇齒之間追逐。

    忽然,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扭頭躲開他的親吻,將臉埋在他的肩頭,伏在他的懷里喘|息。

    他隱隱猜到她在想什么,也沒有再繼續(xù),順勢摟抱著她的腰,低頭,高挺的鼻梁貼著她的鎖骨問:“現(xiàn)在好受點(diǎn)了嗎?”

    白眠的臉埋得更深了。

    “對不起?!彼Y聲甕氣,夾雜著一絲欲望無淚的哭腔:“我……真的……對不起?!?/br>
    她本來想說,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事已至此,是不是故意的都不重要了。

    “說了沒關(guān)系了。”他輕描淡寫抬起頭,言辭之間充滿了那種舉手之勞的云淡風(fēng)輕,雙手往后撐靠:“他們好像已經(jīng)走了?!?/br>
    白眠感覺他在暗示自己,可以從他身上起來了。

    連忙坐起身,但是雙腿發(fā)軟,根本站不穩(wěn),只能雙手撐在地上,緩緩從書桌下面爬跪出來。

    “你先出去吧,我坐一會兒?!卑酌甙c坐在地上道。

    他不動聲色打量著她膝蓋上的紅印,在屋里環(huán)視一圈后,俯身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在了角落的獨(dú)立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