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她 第82節(jié)
中年男人瞇著眼睛,借著光打量著她手上的東西,但是燈光太暗,根本看不清。于是他打開手電,照在白眠的手腕上,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她的手腕。 空曠的戈壁灘上,只有風(fēng)聲吹拂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中年男人才關(guān)掉手電筒道:“秦牧云是你什么人?” 白眠不知他的意圖,沒有貿(mào)然回答。 中年男人向她逼近一步,“他來了嗎?” 白眠還是沒有說話。 中年男人深深打量了她一眼,拉著握刀的男人道:“走?!?/br> “走什么走?秦牧云要是真他媽敢來,我現(xiàn)在就廢了他!”握刀的大哥顯然和秦牧云有仇:“當年滇地鬼谷,他廢了我叔三根手指頭的事,我是絕對要跟他報的!” “大哥,算了算了,要報也不是現(xiàn)在報,咱們是來找東西的,先走吧?!毕履沟赖哪腥说?。 “你他媽嚷嚷什么?”中年男人制止道:“你非要把秦牧云喊過來才高興是吧?” “有脾氣他就來!”握著刀的大哥道:“老子不要他的命,都要廢他一只手?!?/br> 中年男人身后的另一個男人冷哼出聲:“這些年四哥他們折在秦牧云手里的人少了嗎?老八在藏地直接被廢了一條腿,現(xiàn)在碰到秦牧云只敢繞著走,你他媽別給老子找事?!?/br> 白眠仿若在聽天方夜譚,他們嘴里的秦牧云和她認識的秦牧云完全就是兩個人。 大哥雖然不服,但還是被勸了下來。 轉(zhuǎn)身往車上走去。 中年男人走到門邊,又看向白眠道:“我們無意招惹秦牧云,今天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包涵?!?/br> 隨即,微微頷首,往車上走去。 三輛越野車離開后,白眠才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郭溯揚也坐了起來:“你沒事吧?” 作者有話說: 要收尾了,時間不是很準時,抱歉。 感謝在2022-08-03 21:49:55~2022-08-04 23:30: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lain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e 10瓶;日暮晚風(fēng) 3瓶;nnn、achilles、sinsinsi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是 他 白眠一時沒緩過勁兒, 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什么。 負責查看監(jiān)控的值班人員,見兩個人遲遲沒有回來,打起電筒向他們離開走去,還沒走近, 就看見滿地汽車碾過的痕跡, 立馬知道就出了事, 把營地的其他人全部叫了起來。 各個帳篷陸陸續(xù)續(xù)亮起燈。 林詩語聽聞此時以后,更是大感驚訝, 她從事考古工作這么多年,參加那么多大型挖掘工程, 從來沒有遇上過這種事。 這群人簡直無法無天。 林詩語安排其他人查看失竊和被盜的情況后, 帶著白眠和郭溯揚去鎮(zhèn)上報警, 這立刻引起了當?shù)鼐降母叨戎匾?,然而對方不止蒙了? 連車牌和汽車型號一并遮擋。 從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 也被經(jīng)過微妙的調(diào)整, 剛好避開案發(fā)現(xiàn)場, 所以安保人員也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顯然是提前“踩”過點了。 同樣也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個前涼的家族墓群,遠離當時的都城姑臧, 算不上顯赫,最具有研究價值的就是磚上的壁畫, 而對方顯然沒有興趣。 白眠提起他們問過的幾樣?xùn)|西,就連林詩語都覺得疑惑, 她初期進行文化背景了解的時候, 關(guān)于前涼的資料只有寥寥幾筆, 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當?shù)氐奈奈锟脊叛芯克策B夜抽調(diào)了保衛(wèi)科人員, 將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也更換成了便攜的高清無線安全監(jiān)控系統(tǒng),通過一米五高的支架,全天候不間斷地為發(fā)掘現(xiàn)場提供高清的數(shù)字圖像?!?」 郭溯揚擔心惹火上身,只說自己被打暈了,對自己聽到的內(nèi)容只字不提。 熊書怡更是自責不已,一直向白眠道歉,而白眠不僅沒有任何創(chuàng)傷后的應(yīng)激障礙,甚至能反過來安慰她。 對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只是一語帶過。 似乎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類似的事,之后再也沒有發(fā)生過。工地上的人也多了起來,招了一批新的工人師傅,幫忙清理探方和運土,加固整理橫梁,在日復(fù)一日中,出土的墓葬也日漸增多。 不知不覺,大半個月時間過去。 大家也逐漸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只有郭溯揚時不時向白眠打聽關(guān)于幾句秦牧云的事。 白眠自是避而不答。 熊書怡偶然中聽到過一次,不由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他怎么會知道秦牧云的事? 于是,背著白眠把郭溯揚打了一頓,郭溯揚扛不住揍,把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并囑咐她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他就真的沒得混了。 熊書怡沒空搭理他,轉(zhuǎn)身去找了白眠。 白眠正在看當?shù)氐奈墨I和地方志,見她進來,收起書笑道:“你去哪兒了?” 熊書怡沒有回答。 拉著她的手在旁邊的床沿坐下,十分認真詢問:“小眠,你老實跟我說,你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白眠唇角的笑意逐漸暗淡下來。 她曾經(jīng)以為她知道的,可是這些天,她也在想這個問題,秦牧云到底是什么人?他的過去到底是什么樣的? 為什么一個出生名門的正經(jīng)商人,能讓那群亡命之徒都聞風(fēng)喪膽? 她搖了搖頭,這段時間她一直想找機會跟熊書怡說這件事,可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而今更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也不敢問秦牧云,怕他得知這件事后,貿(mào)然前來,遭到那群人的報復(fù)。 尤其是那個拿刀的男人,明顯恨他入骨。 “你確定他做得都是正經(jīng)生意?”熊書怡提出自己的疑問道:“他真的像他說得那么清白嗎?” 白眠沒有回答。 “小眠,這種事不能裝糊涂的,你至少得知道,他在做什么,做得事又會不會給你帶來危險?”熊書怡面露擔憂道。 白眠面露難色,因為秦牧云的反應(yīng),似乎也不想告訴她的樣子。 熊書怡不禁抱怨道:“我就說他那么著急跟你結(jié)婚,肯定有問題。他要不是家里有錢,我真的都懷疑他是……” “不可能?!卑酌唠m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做出對有損文物的事,“他爺爺一生都在為了保護文物奔走,他也不允許市面上出現(xiàn)倒騰文物之輩,他絕對不會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那你說,他為什么會和那種人有交集?”熊書怡提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你等我找到機會問他,我一定會解答你這個疑惑。”白眠握著她的手道。 “小眠,你不是要解答我的疑惑,是要給你自己一個答案。 ”熊書怡抽回手,摁在她的肩上道:“他如果沒跟你結(jié)婚,我一點兒都不在乎他是干什么的,但是現(xiàn)在我放心不下,你明白嗎?” 白眠點了點頭。 躲在帳篷外面偷聽的郭溯揚,也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唇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 秦牧云靠在越野車的后座,面無表情盯著手機屏幕里的電子地圖,窗外時不時閃過一棵胡楊。 江尋坐在副駕駛,側(cè)頭拉下鼻梁上的墨鏡,嚼著口香糖道:“秦爺,白眠meimei走了二十天。你……” “誰跟你說是二十天?“秦牧云從屏幕后探出頭道:“是二十六天。” “所以從白眠meimei走得那天,你就在數(shù)日子嗎?”江尋不禁發(fā)出一聲驚嘆:“天吶,秦爺,要是讓江湖上那群人知道,你退隱江湖后就干這種事,肯定會笑話你的?!?/br> 秦牧云交疊在膝蓋上的左腳,有意無意踢在副駕駛的后背:“把嘴閉上?!?/br> 江尋的嘴能閉上,但是閑不下來,安靜了兩秒鐘又道:“爺兒,距離白眠meimei工作的地方,就六十里地兒了,你開心點兒行嗎?” 白眠meimei走了二十六天,他這臉就垮了二十六天。 “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讓你不開心?”秦牧云問。 江尋自然相信。 立馬乖乖閉上了嘴。 開車的阿仁忍不住看了江尋一眼,江哥這賤真是一天不犯都難受啊。 江尋感受他的目光,冷冷斜睨過來道:“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齊湛南要是知道我們到了他的地盤,會不會來打個招呼?”阿仁可不敢惹他,默默換了一個話題。 “這還用想?”江尋不以為然道:“他在上城吃那么大的虧,能咽得下去才有鬼了。不過他來了正好,我便宜兒子眼睛上那一拳,我是絕對要討回來的?!?/br> 阿仁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疼小曾,還是單純的想借題發(fā)揮。 兩個小時后,越野車抵達白眠定位的小鎮(zhèn),小鎮(zhèn)距離景區(qū)不遠,四處都是攬客的面包車,江尋讓阿仁把車停在路邊,下到對面商店買了包煙。 阿仁跟著下了車,“車上不是有煙嗎?” “秦爺那煙太淡了,我抽不慣?!苯瓕ご蛄恐R路上來往的汽車,小跑著穿梭而過:“再說,那么貴的煙,我多抽兩包,他讓我給錢怎么辦?那我今天可就白干了?!?/br> “秦爺哪有你說的……” 兩個人的聲音慢慢飄遠。 秦牧云推開后座的車門,站在路邊點燃了一只煙,西北的陽光比其他地方的都要清洌一些,照在道路兩側(cè)老舊的平房上,呈現(xiàn)出一種獨有的地域感。 白眠抱著一箱蘋果從水果里出來的時候,無意中掃過對面站著一個穿著寬松襯衣的男人,男人單手夾著煙,低頭看著手機,西北澄澈的陽光透過路邊的柳樹投射在他身上,她不由停下了腳步,想要仔細凝睇的時候,一輛貨車擋住了她的視線。 應(yīng)該是看錯了吧。 她將蘋果放進后備箱,熊書怡拿著清單跟在后面道:“水果買了,現(xiàn)在再去超市買水,這次應(yīng)該不用買太多,聽說再過幾天,大家就要搬到鎮(zhèn)上的宿舍了,下個月就能撤回研究所了。” 白眠心不在焉,沒有聽到他說什么,關(guān)上后備箱道:“熊熊,你去買一下水,我到對面去一下。” 她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畢竟像秦牧云那樣氣質(zhì)的人,很難再找出第二個。 “你要去哪兒???”熊書怡抬起頭道。 “我馬上就回來?!卑酌咦ブ砬暗男笨姘鼛房谂苋?,等過一輪紅綠燈后,迫不及待往路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