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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道哭笑不得地?fù)u頭,看著易憐真拿著新得來的寶劍各種cao作,就差把它抱在懷里睡覺了。 這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哄一點兒。 不過是一把沒有攻擊力的劍,只是看著好看,偶爾能用來轉(zhuǎn)移別的人注意力和充充門面……任無道情不自禁地笑起來,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高興。 就像是被易憐真感染了,又像是因為他的喜悅而欣喜著。 不過他很喜歡這種感覺,他之前漫長的生命中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 這時候,易憐真雙手持劍,把劍尖微微上挑,熱血又鄭重道:“名字我想好了,絕對符合它。” “叫什么?”任無道笑著給他捧場。 “驚魂,”易憐真說,“沒有人能不為拔劍時的光芒所震撼,就叫驚魂。” “好?!比螣o道說。 第二天,易憐真帶著驚魂劍與新的一顆靈爆彈,跟隨任無道來到城郊,打開了“門”。 剛進(jìn)到新的世界,易憐真就差點被白茫茫的大雪迷了眼。 寒風(fēng)呼嘯,雪花紛飛。這個世界是冬天,他和任無道在一個小城的巷子中冒雪而行。 旁邊的路人不像他們般輕松,一個個縮著身子,裹緊衣物步履匆匆。 “你得到了什么啟示嗎?”任無道問,“要從什么方向開始找?” “不知道,”易憐真挫著手道,他不會被凍傷,卻也覺得有點冷,“先找個地方住下再說吧?!?/br> 尋常的春夏秋冬在凡人世界里也很常見,除了極有特色的雪國,其他的很難和某本特定的小說對上。 任無道點了點頭,和易憐真一起繼續(xù)朝前走。 沒走多遠(yuǎn),他突然停下來,回頭向來的方向望去。 “怎么了?”易憐真問,“那里有什么嗎?” 任無道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搖搖頭:“沒什么,我看錯了,繼續(xù)走吧。” 易憐真心里覺得奇怪,卻也沒多說什么。 再往前,一個赤膊男人正在路邊打坐,雪花落在他身上,融化成一滴滴水珠,最后留下來在他身邊淌成一條小溪。 旁邊的行人卻沒有一個多看他一眼,仿佛對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司空見慣。 任無道輕輕搖頭,對易憐真遞了個眼神:“只是個凡人。” 崇尚修士之力,用各種方法試圖修煉的人并不少見。 易憐真想了一會兒,不太確定道:“要不還是去問問?” 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定就問出來了呢。 任無道沒有再說什么,他便走到赤膊男人的身邊,猶豫一下后開了口:“大哥,你好,請問您是在做什么?” “是在練什么功法嗎?”他又道。 赤膊男人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他奇怪地看了易憐真一眼,好像沒想到他會問出這種問題。 “我當(dāng)然是在練陰陽六合拳,”他傲然道,“陰陽交沖,雪暑共和,才能徹底領(lǐng)會其要義。” “小兄弟,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六合武館嗎?”他大聲說,“每年冬天都有至少八百弟子苦修陰陽六合拳,我這是第三年,已是其中佼佼者了!” 任無道皺了皺眉,沒聽出來什么東西。 易憐真卻直接呆住了。 “你……”他磕絆了一下,“你聽說過徐白沙嗎?” “徐白沙?”赤膊男人不再像剛才那般目中無人,他轉(zhuǎn)頭向易憐真,“他是萬岳武館的打手,你打聽他做什么?” “沒什么,他是我的一個朋友,謝謝您了!” 易憐真說著,拉起任無道轉(zhuǎn)身就走。 兩個人快步到了另一條街,易憐真才猛地停下來。 “怎么了?”任無道問,“有什么不對嗎?” “有,”易憐真的表情一片空白,“這個世界……” 他停下來,糾著五官想了一會兒,像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之后的話:“……這是個低魔世界?!?/br> “低魔世界?”任無道反問。 “嗯,”易憐真道,“這個世界它……它可能和你遇到過的那些世界不一樣?!?/br> 高魔世界里的高階修士下可翻手揚江海,上可輕身達(dá)云端,有神有仙有魔有鬼,甚至死了都能活過來。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但低魔世界里,人們修煉的法術(shù)或者功法局限性要大得多,遠(yuǎn)沒有前者神通廣大。 他們通常只會點在任無道看來不足為道的低級伎倆,有的連燒熱水都需要自己砍柴生火。 至于這個世界……“這里的人不叫修士,”易憐真嚴(yán)肅道,“他們就是普通的凡人,練的是國術(shù)。” “就是武術(shù),什么太極拳、少林棍、截拳道、鐵頭功之類的,大家開武館,練習(xí)國術(shù),互相切磋。” 易憐真的表情一言難盡。 任無道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既然是這樣的世界,應(yīng)該更好應(yīng)對才是:“那啟示的結(jié)尾是什么?” 易憐真閉上眼睛,不愿面對慘痛的現(xiàn)實。 “是道?!彼f。 任無道:“什么?” “道,”易憐真說,他用手在空中隨便比劃了幾下,“你大概能懂嗎?” “我們需要對付的不是人,是那種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 “道?!?/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37章 道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