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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大的石塊當(dāng)眼睛,三丈高的身子,一丈長的臂膀。 新的石像怪物比人要高出許多,低著頭看他們像在看螻蟻。 徐白沙睜大眼睛,倒抽了一口涼氣,把任無道放下,擋在了他和石怪的中間。 任無道在后面看著他們。 不該是這樣的。 在易憐真的描述中,啟示里并不存在這一段。 徐白沙打完那些比人稍大的石像怪物后,就被傳送到了道門附近。 啟示里,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令人駭然的怪物。 這樣的怪物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得了的。 就算是到達(dá)了武術(shù)極境的徐白沙也一樣。 徐白沙不敢讓怪物靠近任無道,在最前面與它周旋。 怪物的拳頭比一個水缸還要大,吃上一下就必死無疑,徐白沙努力閃躲,卻沒能完全躲過,被拳頭的側(cè)面捎帶一下,飛出幾丈遠(yuǎn)。 然后他又爬起來,重新站到怪物面前,吸引它的注意力,謹(jǐn)慎地后退,把它引到相反的方向。 這不是他應(yīng)該面對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二人共同處在大廳里,也可能是因為徐白沙將他喚醒、對他伸出了援手。 不知何時,第三關(guān)已然變成了他們兩個人共同的關(guān)卡。 心魔并未結(jié)束,并且因為任無道的加入變得愈發(fā)恐怖。 可任無道早已被之前的心魔消耗了所有力氣,只能看著徐白沙一次次擋在他面前,試著用不同的手段對付它。 不能正面對抗,就用技巧和速度躲閃,讓笨拙的石怪找不著蹤影。 硬氣功無法對它造成傷害,就另辟蹊徑,引誘石怪出招自己攻擊自己。 再無計可施,便努力拖延時間,試圖在絕境中等到一點希望。 “師兄!”徐白沙再一次躲過石怪的拳頭,從它兩腳之間穿過,大聲朝這邊吼道,“我可能撐不太住了!” “你還有沒有什么,沒有教給我的東西?”他大聲道,“我也許還能再抗一會兒!” “萬一……萬一我們能出去呢!” 任無道的眸光動了動。 他沒教給徐白沙的……太多了。 他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任無道之前對他的所有教導(dǎo),全部是為了讓他快些進(jìn)步,早日到達(dá)武術(shù)極境。 畢竟時間那么緊,他也未曾打算多留。 任無道想要開口,卻不知為何哽了一下,到底沒有說出來。 現(xiàn)在再教徐白沙有些晚了。 也很久沒有人像這樣一般站在他身前了。 任無道并不需要人保護(hù),在小女孩之后,他也不再保護(hù)任何人。 甚至在易憐真之前,他一向以為那是不需要的。 后來他把所有的目光都投給了易憐真。 可易憐真說過的話是對的。 這世界上并不只有他們兩個人,這世上還有不同的情感與不同的人。 除了易憐真,還有人在付出一切要保護(hù)他,還有人在等著需要他的幫助。 即使知道以自己的力量無法抵擋住石怪,徐白沙依舊稱得上固執(zhí)地守在他身前。 也許他和徐白沙還不算是朋友,以后也不一定能當(dāng)?shù)贸膳笥?,但至少……至少可以嘗試。 他和世界上的人們不是沒有聯(lián)系的,他不是孤身一人。 任無道笑了笑。 仿佛初春的河流解凍,心魔的陰影被驅(qū)逐,生機(jī)重新開始在身體內(nèi)流淌。 一直凝澀著的法力終于能慢慢開始聚集。 徐白沙被巨大的石怪逼到墻角,退無可退。 他也已經(jīng)撐不住了,低頭急促地喘息著,不知何時被擊中的額頭淌下溫?zé)岬孽r血。 能將人碾成rou醬的拳頭重重砸下來,徐白沙避無可避,閉眼咬起牙,繃緊身子,賭自己血rou做成的身子能扛住這一擊。 他在死前做了自己所有能做的,也算是死而無憾,對得起所有人! 可倒下的卻是巨大的石怪。 兩人才能合抱的粗壯樹木從虛空中生長出來,重重地向上一擊! 任無道終于能夠重新控制不露鋒。 這件法寶何其強(qiáng)大,比雖是木頭,卻比石怪堅硬很多,當(dāng)即將它碎成了千萬塊碎片! 紛紛揚揚的石雨落下,砸在徐白沙身上。 徐白沙終于再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任無道站了起來。 解除第三關(guān)的心魔桎梏后,他的身體恢復(fù)速度極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 他過去查看了一下徐白沙的情況,對方傷得很重,但好在還有氣息。 任無道不禁松了口氣,他將徐白沙扶起一些,從掌天印中拿出一顆治療傷勢的丹藥給他喂進(jìn)去。 只要還活著,他就能讓徐白沙接著活下去。 起身環(huán)顧四周,破碎的石塊消失了,兩個人現(xiàn)在在一個新的大廳中。 大廳里空空蕩蕩,四面都是灰色的巖壁,唯有中間是一團(tuán)絢麗的光球,形狀如同一個蜷縮著的嬰兒。 這應(yīng)該就是道門。 任無道觀察一番,抿了抿唇,終于略顯出焦躁與不安。 他們已經(jīng)通過了第三關(guān),來到了道門之前,為什么沒找到易憐真? 難道他已經(jīng)出去了? 任無道猶豫一瞬,伸手觸上道門。 - 易憐真不知道時間,但他覺得自己在和道門為伴至少已經(jīng)三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