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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xiàn)實里使不上力,就只能寄希望于神佛了。 林姝姝下意識的想拒絕:“不用……”誰知話說了一半,她突然改口。 “這方便嗎?”她輕聲問道。 太后說:“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若愿意,便是想明天去,也不是不行?!?/br> 太后自然沒有錯過她開始的拒絕,雖然無意深究,但也有幾分好奇。 林姝姝露出一個很淺的笑:“臣妾只是想到,之前有幸見過古燃方丈,只希望這回能請方丈為二哥誦經(jīng),也算我這做meimei的一點心意了?!?/br> 也正是因為她想到古燃方丈,方才臨時改了說法。 林姝姝還記著,去歲到禧平寺給太后求平安簽,她不過和古燃方丈初見面,就被指出外來游魂的身份。 何況連穿越這種離奇的事情都能被她遇到,又有誰能保證,這世間當(dāng)真沒有神明? 她也是沒辦法了,只好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想法,且去試試。 太后也不知信沒信,反正就是點頭:“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古燃大師慈悲為懷,定是愿意幫忙的?!?/br> 但涉及到出宮,她們兩人說好了還不算。 太后本就有到禧平寺聽經(jīng)的習(xí)慣,多捎帶上林姝姝,也不過是多添一架馬車多準(zhǔn)備一間寮房的事。 唯一需要考慮的,大概就是如何說服皇上放人。 太后向來不愛插手小夫妻倆的事,前面剛開口許了承諾,后面就叫林姝姝自己想辦法。 她也覺得難為情,先叫良嬤嬤端了一匣子粉珍珠出來,借著賞賜,慢吞吞說道:“哀家也想帶你出去散散心,可貴妃啊,皇上要是不放人……” “貴妃不妨想想說辭,反正也就三四天的時間,有哀家照顧著,肯定不讓人受涼或者其他什么的。” 讓皇上松口,在林姝姝看來很是簡單,她爽快地應(yīng)下了。 太后原本計劃著四五天后才去禧平寺,但為了讓貴妃早日寬心,就把時間提前到后天,太后需要收拾東西,林姝姝自然也要,這般,她就沒久留,稍坐片刻便請辭了。 也是趕巧,林姝姝才回到華清宮,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溫茶,就聽說皇上到了。 回頭一看,正好見到司祁大步走進(jìn)來。 林姝姝心念一動,沒有像往常那樣迎上去,而是倒了半杯茶,等司祁走進(jìn)了,抬起雙手,將茶盞遞到司祁嘴邊:“皇上請用茶?!?/br> “……”司祁納悶,偏茶盞就在嘴邊,他只好把茶水喝光了,才有說話的機(jī)會。 “姝姝這是怎么了,遇見什么事了嗎?”可不是他大驚小怪,隨著兩人感情越來越好,林姝姝在他面前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 這并不是說他哪里不滿,只習(xí)慣了林姝姝的平等相待,這突然獻(xiàn)殷勤…… 林姝姝不答,反而推著司祁往前走,邊走邊問:“皇上累了大半天了,我給皇上捏捏肩膀吧?!?/br> “也沒特別累……這是怎么了?”林姝姝越是不說話,司祁心里越是不得勁,總覺得毛毛的。 他被推搡著坐到小塌上,林姝姝也脫了鞋襪爬上來,然后跪坐在他身后。 柔若無骨的雙手按在司祁肩膀上,林姝姝毫無章法地捏按著,還偏要問:“這個力道可以嗎?皇上覺得這樣行嗎?有沒有感覺輕松了一些……” “可以,挺好,輕松了……”有的按就不錯了,哪里還輪得著司祁去挑。 他不知道林姝姝是為了什么,但哪怕只是哄她高興,他也說不出不好了。 伴隨著他的肯定,林姝姝臉上的笑真摯了許多。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司祁眼前突然多了兩只手,掌心微紅,背后也貼上一具柔軟的軀體。 林姝姝趴在他背上,似在抱怨:“皇上看,我給你捏肩,把手都按紅了,真的是太累了?!?/br>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音調(diào)微長,莫名有些撒嬌的意味。 司祁心頭一熱:“辛苦姝姝了,要不然我——” “哎!那就先謝過皇上了!”林姝姝一拍手,在他耳邊咯咯笑出聲。 “不是,我答應(yīng)什么……”司祁滿頭霧水。 林姝姝歪頭盯著他:“皇上難道不是同意我和太后娘娘去禧平寺給二哥祈福了嗎?” “皇上看我這手,指尖也紅了,可累了。” “……”司祁頓時什么旖旎也沒了,氣極反笑,“朕就說,你怎么突然賢惠了,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嘿嘿?!绷宙蠈嵶剿酒钌韨?cè),把還透著紅的手塞進(jìn)司祁掌心,“那皇上就說,同意不同意唄?” “朕能說不嗎?” “不可以!”林姝姝大聲反駁,“君子一諾千金,皇上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怎么能收回來呢?” “可朕打一開始就沒說行吧?”司祁似笑非笑。 林姝姝才不管,她仗著司祁拿她沒辦法,歪著身子靠上去,指尖在他掌心不停動彈抓癢:“阿祁說行吧,我想去,我想請古燃方丈給二哥誦經(jīng)。” “我可擔(dān)心二哥了,皇上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大概是被她前段時間的生病嚇到了,今年司祁看她格外嚴(yán),除非有他陪著,不然完全不許她單獨出去。 要不是這樣,林姝姝也不至于來個胡攪蠻纏。 她又是貼貼又是親親,磨了整整一天,可算讓司祁松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