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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芷琪和周慧君是害怕加心疼,真的沒想到有人能這么壞。 “還好小婉聰明,否則……對了,你那個朋友還有聯(lián)系嗎?”白芷琪問道。 “你們說的阿春吧,一直都在寫信,前幾天剛收到,說是要訂婚了,我正想著給她買什么禮物?!碧仆衿鋵崪蕚涞牟畈欢嗔?,一套四件套,毛巾,布,再給幾張工業(yè)票讓她自己買對暖水壺。 吳迎春說是唐婉的救命恩人都不為過,幾人都覺得這份禮不能輕,得知唐婉要送的東西,白芷琪直接說道:“我那有不少被子,自己蓋哪蓋的完,你拿兩床寄給她,沒有比這個更實惠了?!?/br> 確實,現(xiàn)在不管布還是棉花都要票,尤其棉花,很難弄到,所以鄉(xiāng)下嫁女兒,兩床被子就是很體面的嫁妝。 “不行,那是你嫁妝,給我送人情算什么事?!碧仆窬芙^,這是白家給白芷琪精心準備的嫁妝,再說了,她送給阿春的禮已經(jīng)很厚了。 “拿著吧,回頭你還給我就是了?!彼谋蛔雍芏?,一時半會真用不完,干脆先給唐婉。 話雖如此,唐婉還是不要,“不一樣,我準備的禮物已經(jīng)夠了,送的太多,阿春也不好收?!?/br> 她們是朋友,講究個有來有往,她送的太厚了,下回什么日子,阿春也得回厚禮,對她反而是負擔。 白芷琪見她這模樣語氣,便不再堅持。 吃完飯,三人一起去宿舍休息,這里已經(jīng)成了她們的休息室,反正李晉茂是沒份了,至于唐晉森,他現(xiàn)在都是去何云麗的廠里吃飯,所以也用不上。 下午下班,李晉茂把唐婉中午說的跟李新梅他們說了,全家人差點沒炸了,李新梅直接揪著唐婉的耳朵,氣急敗壞的吼她,“這么大的事竟然也不跟我們說,問你就說自己很好,這就是你說得很好,你說說,那個什么葉佳穎要是算計成功了,你怎么辦?要是被抓去批d,不死也脫層皮?!?/br> “這不是沒事嗎,我也是不想你們擔心?!碧仆裼脑沟目戳搜劾顣x茂,怎么還告狀啊。 “看你二哥干嘛,怎么著,還想瞞著我,我告訴你唐婉,你這樣才更讓我們擔心,你這孩子……”李新梅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要是那個阿春的哥哥沒有趕到呢?要是被誤會呢?不單單是后半輩子毀了這么簡單,這是要命的事情。 唐建軍和李新梅都是很看到過被批d的人,就有被生生砸死的,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后怕。 唐婉見他們這樣,趕緊安慰道:“我沒事了,真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好個屁,唐婉,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很聰明,你當時知道就該揭露他們,還想著反算計,要是你那個朋友趕的不及時呢,萬一他們是同伙呢?你膽子怎么就那么大?”李新梅氣的又打了幾下唐婉的背,“你當時應該打電話告訴家里,我們是死了嗎?肯定會想辦法去帶你回來,你……” 她當然是有辦法自保,只是空間的事情不能跟家里人說,只好低著頭,乖乖接受批評。 被訓了足足兩個多小時,唐建軍看女兒可憐巴巴的模樣,拉著李新梅回屋去了,否則得罵到半夜,唐婉小小的松了口氣,瞪了幸災樂禍的李晉茂和白芷琪一眼,蔫蔫的回屋去了。 不過她確實仗著有個空間,膽子有些太大了,這里和她成長的年代不一樣,出點差池就要命,得更小心謹慎才行。 另一邊,林君澤得知唐婉說貨不夠,不打算批發(fā),就知道她是有顧慮,如果是別人,林君澤會覺得她沒膽識沒魄力,可放在唐婉身上,他卻覺得她腳踏實地,穩(wěn)中求財,是件好事,不再提進貨,只讓人繼續(xù)照顧陳三的攤子。 “虎哥,您要找的自行車到了,專門從南城的廠里拿過來,您要去看看嗎?”柳齊知道林君澤是給唐婉找的,正因為這個,他對唐婉的事情更加上心,保不齊就是未來老板娘,唐婉都不知道,她每次喊他七哥的時候,他心肝都在顫抖。 “行,先收到倉庫里,別弄臟了?!绷志凉煽戳俗孕熊?,以唐婉的工資,還得半年后才能買,想到這個,嘴角微微勾起,明明有錢卻不能花,也不知道她心里多憋屈。 林君澤猜的沒錯,唐婉這會真挺憋屈,她下班看到有賣rou的,就買了幾斤,又被老媽逮著說了。 “剛發(fā)了工資就大手大腳,我原來想著,讓你自己攢錢,現(xiàn)在看來還是不行,你也把工資上繳,和你兩個哥哥一樣,每月五塊零花錢,需要買什么了再跟我申請?!崩钚旅房吹絩ou,覺得這么下去不行。 明明是個小富婆,就因為買幾斤rou被訓了,得,上繳就上繳吧。 “那行,媽,我想攢著買輛自行車?!碧仆裣冉o李新梅打個預防針。 家里都三輛自行車了,誰家有這么多自行車的,隨即想著老大老二兩口子都騎自行車去上班,就老幺沒有確實不好,瞥了眼她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后悔給她買手表了,應該先買輛自行車,話說回來,也沒有自行車票。 “你有票嗎,就買自行車?!崩钚旅返闪怂谎?,兒女都是債,回頭找人問問看,誰有多余的沒有,掏錢買一張。 “我在黑市里認識一個人,他能弄到不要票的自行車,就是價格高點?!碧仆褡旖且还?,抱住李新梅的胳膊,“媽,你答應了?” “你就花錢吧,以后嫁了人,要還這么花錢,看你公婆不說你?!崩钚旅伏c了一下唐婉的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