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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來,撥弄她亂掉了的頭發(fā)。 她抬起頭,看到游風,還不高興:“你!” 游風沒說話,要抱起她。 她不給抱,又打了110,但游風手機響了。她眼看著他摁掉了她的電話,很奇怪:“怎么打到你那去了——” 游風挽她的頭發(fā)到耳后:“因為我女朋友只相信警察,不相信她男朋友。從不想,警察能有她男朋友來得快嗎?” 夏燈大眼睛沒有神,看著他,好像在聽,但一句沒聽懂。 游風拉不起來她,就把外套脫了,扔在地上,把她抱到上邊,然后摩挲著她的胳膊,讓她暖一點:“警察是所有人的警察,只有她男朋友是她一個人的男朋友?!?/br> 沉默。 突然,夏燈大喊:“我噠!最大!” “嗯。你的?!?/br> 夏燈拉起游風的胳膊,咬了一口:“我的!我最喜歡吃!” 游風看著手腕上的牙印,還有一圈口水,閉眼,彎起唇。 能看見這樣的夏燈,也是破了天荒了,以前喝酒都是睡大覺,難道醉酒效果還要看喝的什么酒? 怎么變傻了? 外邊有點涼,讓她待一會兒可以,長時間不行,他最后還是拉住她手,要抻她起來。 誰知道夏燈貼著門,死活不起,還抱著他胳膊不撒手了。 游風的胳膊正好在她那道溝里,能感到她最柔軟的部位。 這是在搞他。 還是搞死他。 他剛想抽回手來,夏燈像是終于覺得冷了,往他懷里鉆了鉆。 她微張的嘴唇就貼在游風的喉結。 溫熱的觸覺讓游風不自覺干吞了一口空氣,喉結擅作主張地吻了夏燈的嘴唇。 他低頭,唇瓣碰到夏燈的長睫毛,停頓的十幾秒,他跟男人的本能狠做了一番抗爭,狠狠敗了。 他唇貼著她的鼻梁,說:“夏燈?!?/br> “嗯——” “我要趁人之危了?!?/br> “嗯——” “我要,趁人,之危了。” “嗯——” 游風捕捉她的唇,吻住。 第十七章 作業(yè)中的飛行器(7) 游風只想淺吻,但夏燈好像嘗到甜頭了,咂著他嘴唇,舌頭也伸了進去,第一次這樣大膽,游風也露出驚色。 她的唇溫涼,但很軟,檸檬的香味留在他牙齒。 他很被動,雖然他很不想,但趁人之危也得適可而止。 等明天這大花瓶子酒醒了,想起來了,肯定覺得丟臉,不想再見到他了,那虧的就是他了。 夏燈吃夠了,累了,攥著游風衣襟處,又靠在他懷里。 游風對名正言順的執(zhí)著,讓他又問:“我是誰。” 夏燈好累,不想說話,只是哼哼一聲。 “夏燈。我,是誰?!?/br> 夏燈又哼哼:“頭——疼——” “說完讓你睡。” 夏燈就摟住了游風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貼著他耳輪:“是……我男朋友——噓——別說——我男朋友很壞——小心打死你——” 游風眼睛很溫柔,難得的溫柔,那么溫柔,限定溫柔。 她知道他是誰,她還是親了他,雖然是他使壞,他為非作歹,但她還是,親了他。 他沒顧自得意,矜貴易碎的花瓶需要回到溫暖的室內。 他將她打橫抱起,摁密碼,腳關門,抱到沙發(fā),放下,拿了床毯子給她蓋上,再去關窗。 坐在地毯,他雙臂搭在雙腿,手耷拉著,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她房間放著音樂,音量不高,適合睡眠,當前正唱到—— “……想要問你,信不信我的愛 不是誰都能保護你,因為愛 如果你問,信不信有真愛 我只能說,試試看,我的愛……” 夏燈睡到中午,醒來頭發(fā)亂七八糟,照鏡子的時候懵了很久,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狼狽。 她忍著頭疼,洗了澡,又倒在沙發(fā)上,閉眼緩解疲勞。 為什么喝酒來著? 她想了很久,想起闌籽盈,舒禾和程程,也想起游風。昨天是游風把她送回來的? 她拿起手機,翻了翻通話記錄,看到有幾通報警號,皺起眉。 這都是初中時存上的,她還記得,是在市文化演出的慶功會,不知道被誰倒了一點酒,又被逼喝了。她頓時覺得有些暈,怕有危險,就給爸媽打了電話,但沒打通。 她很知道保護自己,爸媽也教給她,找不到家人就去找警察。 報警號是同學給她撥通的,具體是哪個同學,她也不記得了,那天人太多了,她向來不喜歡關注別人。 等她醒來就在家里了。 那以后,報警就成了她醉酒的保留節(jié)目。 不管她在哪里,只要報警,她一定可以安全回到家中。 只是,北京的警察會那么快出現(xiàn)在涂州、她的身邊嗎? 她心中有答案,點開“110”主頁,果然,“110”只是備注。 腦袋里那團結纏得更緊了。 群里電話又打來了,程程的笑聲先傳來:“清醒了嗎?” 夏燈手搭在額頭,閉上眼:“醒了?!?/br> “舒禾還在睡。”程程說:“昨天吃飯,咱們的單讓人買了,應該你高中同學中的誰。你問問,我把錢轉給你,你轉過去吧。說好我請客的,讓你同學買單不合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