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先忙你的，我把房間收拾一下，吃完飯找你?！?/br>
    “行?！?/br>
    *

    游風(fēng)掛斷跟夏燈的電話，放下手機，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張恩惠。

    張恩惠一點也不心虛，她被她親媽慣壞了，從來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的施舍，一直都覺得游弋江的東西，她們能分走一半。

    游風(fēng)沒空跟她兜圈子：“我問了點人，你跟杭嘉慈一直有聯(lián)系。”

    張恩惠搖頭晃腦：“我跟她是朋友啊?！?/br>
    “沒人問你們是什么，離夏燈遠點兒?！?/br>
    又是夏燈，張恩惠翻白眼，她還以為游風(fēng)找她是拿她當meimei呢，知道她來涂州關(guān)心一下，結(jié)果還是為了夏燈：“哥……”

    “不是你哥?！?/br>
    “不管你承不承認，媽跟爸都結(jié)婚了?！睆埗骰菹矚g晃動她的細脖子來讓她洋洋得意的姿態(tài)更顯眼。

    其實除了不穩(wěn)重和沒見識，別的什么也沒有體現(xiàn)。

    “你回去問問你媽，她跟游弋江結(jié)婚的時候，游弋江有沒有給她簽什么東西?！?/br>
    張恩惠挑眉：“什么意思？”

    “他都不會給我留東西，你跟你媽又算什么東西?！?/br>
    張恩惠臉色難看了。

    “別拉著杭嘉慈搞事，不然你也會折個幾條肋骨?！庇物L(fēng)的耐性到這里已經(jīng)所剩無幾。

    張恩惠不晃腦袋了，但也沒塌了后背：“我不相信你會對我動手！”

    “我不會，沒說別人不會?！?/br>
    張恩惠臉更白了，白到了脖子，指甲把座椅的皮革劃了深深的一道印子，全是她心慌的證明。

    陰沉氣氛在沉默中蔓延，張恩惠妥協(xié)了，發(fā)著抖：“哥……哪怕只有兄妹的感情，你也不能給我嗎？”

    有病一樣，游風(fēng)煩透了：“正常點吧，別跟精神病一樣。”

    游風(fēng)自從家里發(fā)生變故，就沒再跟游弋江生活了，他跟游弋江二婚妻子總共沒見幾回，跟她帶來的女兒見面次數(shù)更是屈指可數(shù)，這種趨近于陌生人的關(guān)系，他理解不了她女兒對他那點感情和占有欲是從哪兒來的。

    不過愛從哪兒來從哪兒來，他橫豎不慣著就是了。

    張恩惠還以為他不發(fā)聲的這幾秒是心軟了，乘勝追擊的說：“哥，我可以乖一點，但我真的不喜歡夏燈……”

    游風(fēng)煩的咂嘴，短促的一聲過后：“那你去死啊?！?/br>
    他聲音不小，張恩惠渾身打了個哆嗦，噤若寒蟬。

    他該說的差不多說完了，瞥了一眼她桌上扣放的手機，拿了過來，果然在錄音，刪了錄音，刪了備份，抹掉手機所有內(nèi)容，照著被太陽炙烤的洋灰地面，啪一聲，給她摔粉碎。

    張恩惠更害怕了，恍然成了一只鵪鶉，使勁往椅子里縮。

    游風(fēng)隨后站起，人生當中最后一次對張恩惠這個人說話：“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當中?！?/br>
    不是威脅，但充滿了威脅。

    游風(fēng)說完就走了，看了眼時間，能趕上回去接夏燈去吃飯，就給她發(fā)了消息。

    上了車，發(fā)動，夏燈回了過來。

    他點開就看到兩張照片，綠葉菜泡在水里的照片。

    還有她一句話：“我沒想到吃什么，就自己做了?！?/br>
    “我現(xiàn)在過去，有我份嗎？”

    “都是綠葉菜，你說呢？哥哥？”

    “誰是你哥哥?！庇物L(fēng)說是這么說，唇角可不幫他瞞著他的違心。他就要聽夏燈叫哥哥。

    他放下手機，不自覺加快速度。女朋友在家等他吃飯的誘惑太大，他裝不出不在意的樣子。

    趕到家，夏燈已經(jīng)做好了，兩葷兩素，四菜一湯，還在他的餐紙上用食用墨噴上了“周末愉快”的字，儀式感拉到了界點。

    挺好的，就是游風(fēng)不想吃飯了。

    他放下車鑰匙，換了鞋，走到餐桌，看著桌上菜，再抬頭看夏燈：“照理說我給你做一個月飯換你給我做一頓，我應(yīng)該珍惜?！?/br>
    夏燈點頭：“確實，快點嘗嘗?！?/br>
    游風(fēng)卻一下子把她打橫抱起來，嚇了她一跳，直問道：“干什么！”

    游風(fēng)沒說話，抱進一樓一間房，抱上床，牙咬住她衣襟飄帶扯開，堅硬的部位已經(jīng)抵在了命門，呼吸guntang鋪灑在她的臉上。

    她不敢動，她男朋友很強，她任何一個不經(jīng)意的舉動都能讓他的實力翻倍。但這又不是比賽，他太強了，她不行……

    她怕疼，他多溫柔她都有一個疼的過程，偏偏這種事要疼過了才能舒適，就是說，疼是避免不了的。

    她拉著他衣服：“能結(jié)束快一點嗎……”

    “你說呢？”

    “……”

    游風(fēng)親吻她，含著她舌尖：“我可以動作慢一點?！?/br>
    “那不是更久？”

    “動作快也不代表時間快。

    “……”

    好像是這樣。

    “一次?！庇物L(fēng)吻她鎖骨。

    “你騙人……”

    狗東西說的時候很誠懇，一進來就不管不顧了，他什么時候一次就收手??？什么時候能五分鐘完事？

    她還想討價還價，游風(fēng)已經(jīng)抱著她翻了身，讓她坐到他身上，他帶著她往后，靠在床頭。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撩起她裙子，向上掀，給她脫了，摟住她的腰，吻到她胸口，吃到她一只。

    她倏然僵硬，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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