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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鶴心中十分悲痛。 沒想到都快結婚了的忱哥對待感情這方面上還是這么極端。怎么能因為知道有坑就不往前走呢?活在這世上不轟轟烈烈的愛一場這怎么得行! 祁鶴試圖給他灌輸思想:“再說了,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br> “忱哥,你不能看自己兄弟為情所傷就覺得所有愛情都是自討苦吃。其實還是有好的,比如你要是愛一個女人,她只要待在你身邊自然就幸福,你要是擁有她便仿佛擁有了全世界,就連你睡她……”說到這里,祁鶴笑容曖昧了幾分,“也會有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情,嘖嘖嘖……” 祁鶴最后喟嘆了一聲:“那可真是太美妙了?!?/br> 聽著這番繪聲繪色的描述,宋西忱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根煙,裊裊的煙霧繚繞間,將他清雋的眉眼襯得淡漠:“我不否認它帶來的快感,在雙方新鮮感未消逝的前提下?!?/br> “……” 合著還是覺得愛情不好唄? 祁鶴只覺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嚨。感情,他就擱這兒說了一通屁話。 … 夜色越發(fā)漆黑,寒風刺骨,偌大的賀宅仍舊燈火通明。 拉著許清端說了許久的話,賀錦妤見天色很晚了,怕許清端吃不消,這才讓傭人帶著她回房歇息去了。 走進臥室,許清端環(huán)視了一周。 明閣地處幽靜,臥室也并沒有刻意按照男性的喜好來裝潢設計,干凈得看不出半點有人住過的痕跡,不像是主人的屋子,反倒更像是剛剛翻新出來。 浴室里配備著男女各用的洗漱用品,都還未開封。只要不去打開衣柜,看不到宋西忱的衣服褲子,除了更加寬敞華麗以外,和客房也沒什么兩樣。 這么一想,許清端心里自然許多。 然而躺床上之后,卻怎么也睡不著。在黑夜中睜著無比清明的雙眼,躺平望著天花板,心里頭一團亂麻。 想到日后要面對賀淮,她就覺得頭皮都要炸了,早知道會和宋西忱結婚,當初說什么都不會給賀淮半點希望。 時間慢悠悠地的走向十一點,許清端輾轉反側,也不知道時間究竟又過去了多久,到了后半夜,她才終于有了睡意,不知不覺就閉上了雙眼。 好不容易睡著,因為心里心里裝著事,睡得也不是很熟,特別是耳畔似乎還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許清端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抱著被子翻了一個身,面朝臥室的門,側身靠枕躺著。手臂往前一伸想要舒展,卻在半空中驀地被攥住了手腕。 許清端不滿地哼了一聲。 “許…清端?” 混著醉人酒香的低啞嗓音,驀地在她耳畔響起。 雖是疑問,但語氣是肯定的。 … 低沉的男性聲音,像是往地上扔了一顆炸彈,轟的一聲炸響。 許清端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察覺到周身縈繞著的男性氣息,腦袋空白了幾秒,好半晌才確定不是做夢。 宋西…忱? 視線稍微偏移,在昏昏暗暗的視線下,隱約看出躺在她身側的身影,倏地僵住,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沒開燈,她看不清身側人的臉。但他的存在感半點都不少,強勢又壓迫感十足的氣息襲來,將她生生籠罩。 許清端心慌意亂的往后退,卻被人攥著手腕,驚慌間抬頭。 不期然的,似乎對上了一雙仿若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許清端呼吸一窒,想要避開男人灼灼的視線,劇烈的心跳幾乎擠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 沒成功,于是心跳又亂了幾分,嗓音磕絆起來:“我……你不是……” 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么。 宋西忱看不清面前女人的臉,漆黑寂靜的環(huán)境下,感觀變得格外敏感,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氣息,她的體香,以及……她無法自持的帶了溫度的紊亂呼吸。 或許是心智受到了酒精的影響,又或許是因為兩人名正言順的關系,此刻腦海里全是那晚在酒店的情景,一股腦全都爭先恐后的涌了上來…… 因為疼痛,她嬌嬌氣氣的悶哼聲。以及撞進他懷里時,緊緊貼著他胸膛格外柔軟的身體,身形格外嬌小。 很多時候,身體總比感情蘇醒的快。 像是受到了蠱惑,握著她手腕的大手微微往下移了幾寸,男人朝她靠近了幾分,溫熱的呼吸噴薄而下。喉嚨像是被什么燒灼guntang一番,嗓音沉得不行,也沙啞透了:“想清楚了?” 什…什么? 許清端茫然了幾秒,反應過來他似乎是誤會了什么,瞳孔驀地睜大,慌不擇路的就要起身遠離。 然而身子才剛撐起一點,一只手臂橫了過來,將她重新摁了回去。 這次兩人幾乎近在咫尺。 許清端慌亂得難以自持,直呼其名:“宋西忱……” “嗯?” 男人似乎是有點難受,突然翻身躺了回去,呼吸跟著重了幾分,另一只手臂覆蓋在他自己的額頭上。 暮色慢慢涌動,應了一聲后他沒再進一步,手臂卻也仍然壓著身側的女人,渾身透著一絲酒后的迷糊,仿佛只是無意識地把她的人給攔了回來。 隨著他少了清冽的guntang呼吸,淡淡的酒香無聲的縈繞。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