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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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岐緩緩啜了口酒。 刑部同僚告訴他,謝嶼遣人走刑部的關(guān)系,調(diào)動檔案,查江南富商織造販賣私鹽的舊案,這件事,和溫寧姝有些關(guān)聯(lián)。 這讓謝岐好奇。 他起身整好衣裳,喚來婢女:“踏雪,去逢時院叫青竹來把他主子抬回去?!?/br> . 天欲晚,最后一絲霞光被墨藍天幕壓下,只在天際余下一道細細的亮光,冷月上枝頭,這幾日較先前,倒是暖和不少,春回大地,百花相爭,細碎蟲鳴不絕于耳。 寧姝推開窗戶,透口氣。 好似前幾日的雨夾雪,只是為讓她不得不求助鎮(zhèn)北侯一行的場景設(shè)置。 但今日,看著段顯被逐,寧姝才終于有一種實感——她的言行,終究會給周圍人帶來影響。 但她只能幫段顯到那兒了。 玉屏端來晚膳,說:“姑娘,吃飯了。” 饒是玉屏再心大,也能察覺出,溫寧姝不是個好欺負的主。 好在姑娘心地不壞,不然,她這幾天偷的懶閑,可算不清楚,這不,一到飯點,她就立刻去取菜了。 廚房的雜役看菜下碟,先前給的飯食都是那三房挑剩的,今日,聽說鎮(zhèn)北侯來見過姑娘,又忙往她的食盒里塞好東西。 因此那菜式擺開時,寧姝不由挑眉:“今日是什么節(jié)日?” 玉屏嘿嘿一笑。 寧姝就在窗前案幾吃起來,透過方正的窗戶,屋內(nèi)暖色覆在她身上,讓她冷白肌膚透出一種溫潤的光澤。 用過一些米飯,她夾起一塊酸梅糕,咬了一口,唇畔蹭了點酸梅粉。 寧姝伸出粉紅的舌尖,將那點痕跡勾走,舌尖又極快地在朱唇上掃過一圈,更顯嘴唇粉嫩水潤,和那糕點似的,粉糯軟綿。 謝岐循著小路,走到廂房外,站了小片刻。 他垂下眼眸,微凸的喉結(jié)極為平緩地,滑動了一下。 作者有話說: 如果選了二哥線,恐怕就是霸道侍郎愛上我(bushi)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第6章 深宅六 落煙院里,幾個婆子到處找尋謝知杏,一邊呼喚:“杏姐兒,你在哪兒呀?” “杏姐兒,別玩啦,待會兒侯爺就回來啦!” “杏姐兒!” 落煙院里,正堂過道寶瓶門往后,是謝嶼的內(nèi)書房與屋子,左右東西屋舍林立,為女眷住所。 謝知杏自己住在西偏房,那兒是過去她娘親住過的地方,梁氏帶著她兩個女兒,住在東偏房,東西偏房之間隔著一個內(nèi)花園,春日芳草香味撲鼻,靜謐無聲。 謝知杏躲在杏樹下。 她聽以前的嬤嬤說,娘親喜歡杏花,懷她的時候說,如果她是女孩,就叫知杏,如果是男孩,按謝家的字輩,也剛好輪到從木。 杏花好,她盼望著她的小孩兒,能夠平和美好,幸福地活著。 然而她娘親生她時難產(chǎn),走了。 她只能看著別人有娘親護著疼著,甚至自己的爹爹,都要被她們搶走。 就和以前一樣,今天爹爹肯定會留在西偏房。 謝知杏蹲在地上,眼眶紅紅的。 突然,一個男子聲音清朗,在她頭上響起:“小杏花,躲這想什么呢?!?/br> 謝知杏抹抹眼角,抬起頭喚:“二叔。” 謝岐靠在杏樹上,遞給她一張帕子:“想讓你爹來找你?我正好有事找他,不如咱一起去找你爹。” 謝知杏沒答應(yīng),拽著自己衣角,煞是糾結(jié),謝岐彎抱起她。 西偏房,婢女通報,謝嶼還沒歇下,謝知杏看到謝嶼,眼淚刷拉一下就掉下來。 謝嶼為她擦擦淚。 他帶著謝知杏到內(nèi)書房,寫了會兒字,念千字文,謝知杏很開心,可撐不住困意,接連打好幾個呵欠,奶媽上來把她抱下去。 謝岐歪靠在椅子上,屈起一條腿,手撐下巴:“大哥是不是該考慮,給小杏花找個嫡母?!?/br> 謝嶼瞪他:“手擱下,腳放好,二十好幾的人了,沒個正形?!?/br> 謝岐笑了幾聲,到底收手手腳,聽話地坐好。 謝嶼沉思著,回他剛剛那個問題:“阿杏不會喜歡的?!?/br> 總讓梁氏掌管侯府,不合適,他是有考慮續(xù)弦,只是,一個梁氏就叫謝知杏在乎好多年。 他不想和謝知杏父女離心。 “不若等她再長大點?!敝x嶼說。 這事算侯府的“頑疾”,謝岐也只是隨口談?wù)?,并不認為大哥會因此改變想法,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 他問:“前幾年,江南織造販賣私鹽的案子,有新線索?” “嗯,”謝嶼理了下桌上紙張,提筆寫信,邊道,“四年前,溫寧姝家中遭難,和此案有關(guān),當時案子牽連甚廣,譽王布置的產(chǎn)業(yè)被連根拔起,然而她家中的織布產(chǎn)業(yè),卻被偷偷轉(zhuǎn)移保存?!?/br> 如果不是遇到溫寧姝,以此為契機,他也沒能查到。 當時查抄了多少資產(chǎn),溫家如今卻安然無恙,只是換了個殼,確實蹊蹺。 謝岐:“當?shù)毓賳T貪污?”還沒等謝嶼說什么,他自己想通了,“莫不是有一部分產(chǎn)業(yè)被換了名姓留下,以期東山再起,再販私鹽。” 謝嶼將手中寫好的折子收起來,說:“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須得呈到陛下前,再做調(diào)查?!?/br> 謝岐笑嗤嗤的,說:“原來如此,要不是我今夜來問你,我可要信了外頭的話?!?/br> 謝嶼:“什么話?” 謝岐說:“說兄長對溫寧姝情根深種,非卿不可?!?/br> “離譜,”謝嶼閉起眼搖頭,無奈,“還能有誰傳,謝巒跟你說什么了。” 謝岐話鋒一轉(zhuǎn):“兄長,你對那溫寧姝,當真不會有旁的意思?” 謝嶼好笑,怎的一個個,都以為他會和溫寧姝如何,他再大幾歲,是要做人爹的年紀了,至于么?況且他也不蠢,小姑娘待他也是彬彬有禮,毫無越線之心。 只是,反駁的話語剛到嘴邊,謝嶼驟地想起那道昳麗的身姿,還有她目中那種沉冷。 私心底,他欣賞她的膽識。 謝嶼沉默了一下,清清嗓子,道:“你什么時候也學謝巒的做派。” 謝岐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隔日,謝岐去了趟刑部,手上便多些許案卷。 他修長的手指在陳年紙張上點了點,若有所思。 第二日下午,老夫人從寺廟回來,寧姝琢磨去見她,一來,她要在侯府久待,過侯爺和梁氏明路還不夠,禮數(shù)要做好,得去拜訪侯府長輩;二來,老夫人溺愛謝三,昨日的事勢必很快會傳到她耳里。 臨去之前,寧姝備好這幾天做的抹額花樣。 老夫人院前,她和劉mama遇上,劉mama笑得找不到眼睛:“溫姑娘來了,這可巧了,我正要打發(fā)翠兒去找你?!?/br> 她壓著喜意:“老夫人想你了呢?!?/br> 屋中,只見老夫人穿葡萄紫松鶴延年寬袍,氣度端莊富貴,正在逗籠中鳥兒,見寧姝進屋,把鳥食放好。 寧姝行禮,老夫人在寬椅坐下,指著旁邊的圓墩,和藹:“過來這兒坐,好孩子?!?/br> 寧姝半闔眼眸,神態(tài)恬靜,抻好衣擺,款款落座。 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閱人自有一套,她端詳著寧姝,外看儀態(tài),內(nèi)觀心境,都是上乘。 她著人看茶,說:“老三被我們幾個寵壞,叫你受委屈了。” 寧姝搖頭:“是我不夠大度,先惹三公子生氣的?!?/br> 老夫人用茶蓋拂去茶沫,卻沒有喝,低低嘆息一口,“老三什么都好,獨獨太傲,目中無人,這種脾氣遲早要吃虧,我看,由你殺殺他的銳氣,就挺好?!?/br> 她和謝嶼想到一塊去了,這么多年,難得多個能制住謝巒的,是好事。 這便是方才,劉mama待寧姝笑顏展開的緣故。 老夫人非但不怪溫寧姝,反而還想讓她幫忙,矯正謝巒的壞脾氣。 寧姝緩緩喝口茶。 她是來攻略人的,不是來做慈善的。 她說:“這話說得重了,男子貴在一往無前的銳氣,”停了停,面色不改,“況且,三公子聽侯爺和老夫人的話,很是孝順,便不算過于目中無人?!?/br> 她唇角微上翹,烏圓的眼瞳里帶著星點笑意,因此,在場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這是多么違心的話。 而老夫人雖擔憂謝三因這死性吃虧,到底年紀大了,明知不一定是真的,還是喜歡聽好話。 她笑得合不攏嘴:“你這孩子,就知道唬我呢!” 老夫人看過寧姝的花樣,很是喜歡,又讓劉mama拿來一串開過光的佛珠,贈給寧姝,還讓她多來走動: “老三脾氣大,這幾日,寧姝你多擔待一些,有什么委屈的,盡管找我便是,我給你主持公道。” 走出老夫人的院子,玉屏說:“溫姑娘,老夫人真喜歡你呀?!?/br> 寧姝手里無意識地把玩著佛珠。 這是好事,她日后再和謝三有沖突,只要不是太壞的事,都沒有關(guān)系,反正侯爺和老夫人樂見。 就是這個度,她得琢磨琢磨。 剛走出一小段,寧姝瞧見懸山頂亭子內(nèi)有人。 那人一襲瑩白素雪云錦襕衣,頭發(fā)全部攏起束在頭頂,用青玉簪固定,他骨相流暢,長眉入鬢,面部清俊雅致,糅雜一絲落拓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