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jìn)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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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辛夷:“?” 寧姝:“只會站那不吭聲?!?/br> 被寧姝嗆回來,徐辛夷不惱,相反他心情很不錯,不被寧姝刺一兩句,就總不知道怎么開口似的。 壞毛病,算了他不想改。 他拾階而上,一撩衣擺,在她身旁坐下,蜷起手指放在下頜:“去尚云宗后會不會說話,你去了不就知道了?!?/br> 寧姝撇過頭看他:“你邀我去尚云宗?” 徐辛夷眼底憋著一股幸災(zāi)樂禍的勁,他故意說:“不是邀請,是通知?!?/br> 寧姝斜睨他,問:“我又為什么要和你去,難不成你要搶人?” 哪就到“搶”這么嚴(yán)重,他不賣關(guān)子了,直道:“想什么呢,在你眼里我就只有搶這種手段?喏,你看這個?!?/br> 他丟一張玉牒給寧姝,玉牒乃宗門之間正式通告的文書。 明正宗不厚道,以雪劍走火入魔為由,讓神女徹底歸明正宗所有,擁護(hù)捭闔劍的尚云宗自然不肯,這段時日,其實兩宗關(guān)系很緊張。 只是,此等關(guān)頭,魔尊封印漸消,妄劍出世之兆,修真界切不可內(nèi)訌,明正宗咬定尚云宗沒法撕破臉皮,做了點表面功夫,提出補償尚云宗。 寧姝指自己:“我被補償出去了?” 徐辛夷得意地看著她,就差把“是我干的”四個字寫在面上。 寧姝又好氣又好笑,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尚云宗知道,她才是真神女,不過仔細(xì)想想,可能性太小,也沒必要多疑。 她拿著玉牒敲敲手心,說:“這么好的機(jī)會,你就不能要一個強(qiáng)大一點的弟子回去壯大你們宗門么?” 徐辛夷微愣:“你不生氣?” 寧姝一副已經(jīng)接受的模樣:“我到底寄生在明正宗,做點貢獻(xiàn)也是應(yīng)該。”其實是,她對這個宗門就沒有歸屬感,它做什么事,她都不會奇怪。 徐辛夷抻平嘴角,語氣重幾分,說:“你從異界而來,又不是他們的人,憑什么被他們決定去留!” 這回,換寧姝驚訝地看著他。 徐辛夷渾身散發(fā)不悅氣息,他一手捏著捭闔劍,一鼓作氣道:“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我來找你,是想問你愿不愿意。” 什么“通知”,什么“補償”,什么“把她要過去”,說到底,是他逞一時之快。 寧姝抬眉。 一直以來,她總以為他是個跋扈仙二代子弟,性格暴躁不好說話,結(jié)果,沒想到他還會來過問她的想法。 她思考了一下,去尚云宗么? 當(dāng)然可以去。 她不怎么玩游戲,但曾經(jīng)圍觀過,以前一個朋友在玩游戲時,一卡關(guān)卡,就會到處點交互,有時候會把房間內(nèi)的所有東西點一遍,試圖找到關(guān)鍵線索。 現(xiàn)在,正好寧姝要找別的解題思路,拓寬地圖,一定會有收獲。 只是見她沉默這么會兒,徐辛夷站起來,他看向別處,甕聲甕氣道:“你要是愛待明正宗,就待這兒?!?/br> 寧姝不愿意離開,該不會是為了陸恒吧,他攥緊捭闔劍,心情像是一塊抹布被人擰緊,酸酸扯扯的,又皺成一團(tuán)。 “可以啊?!?/br> 她突然的應(yīng)聲,讓徐辛夷一愣,他立刻回過頭:“真的?” 寧姝也跟著跳下石頭,拍拍手上灰塵,說:“是啊,我在這兒呆膩了,去你們宗門,不過我不是去當(dāng)努力上進(jìn)的弟子的,提前說聲叨擾?!?/br> 徐辛夷稍微松開捭闔劍,哼笑著,很無所謂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是‘叨擾’?!?/br> 話音剛落,他掌下握著的捭闔劍,發(fā)出一聲嗡鳴,顯得很愉悅,很綿長,仿佛終于得償所愿。 徐辛夷:“……” 寧姝看著它:“它看起來很高興嘛?!?/br> 徐辛夷刻意清嗓子,說:“別管它,它在發(fā)瘋?!?/br> 寧姝眼眸一轉(zhuǎn),露出一抹狡黠顏色:“那你高不高興?” 徐辛夷面色不改:“我有什么好高興的?!?/br> 下一刻,捭闔劍又毫不猶豫地,歡樂地嗡鳴一聲,簡直巴不得把所有快樂告訴寧姝,它可高興壞了! 徐辛夷咬了下牙齒,用力壓住它,咬牙切齒:“你可別了!再這樣綁著你吊打!” 寧姝:“噗。” 徐辛夷:“……” 她泄露一個音后,也不忍了,大笑起來,日光正正好傾瀉在她臉上,眉眼處漾開夷愉,眼底干凈得像黑曜石,櫻唇翹著,露出整齊的貝齒,唇角浸了蜜漬一樣甜。 似乎因為這樣的笑,這片日光,也有了存在的意義。 徐辛夷看著她,眼神游移了一下,他緩慢又握住捭闔劍,身體被頂頭太陽烘得暖暖的,很舒服。 自然,寧姝做出這個決定后,先和白穆說,白穆老不高興了:“宗里這是做什么啊,掌門這么糊涂!” 好在寧姝自愿去尚云宗,白穆最后也沒說什么,只是又塞一袋子滿滿的靈石給她:“要是在尚云宗被欺負(fù),傳音符告訴我一聲!” 一副他罩定寧姝的模樣。 寧姝還得和陸恒說,陸恒最近在養(yǎng)病,極有可能不知這個決定。 這一陣子,修真界實在不太平。 就像什么扼住修真界的喉頭,讓人喘不過氣。 修真界波詭云涌,寧姝明明是當(dāng)事人,但她和這幾個宗門高層的聯(lián)系,薄弱得可以直接忽視,這就是堅持披著馬甲的好處,徘徊在所謂大義之外,不會被裹挾前進(jìn),亦或者卷入勾心斗角,想做什么就做。 在浩蕩峰等了一小會兒,便有人來領(lǐng)著寧姝上峰。 陸恒住的地方,處處精細(xì),路過花園,寧姝瞥一眼,連景觀假山上的孔洞都很講究,有七個,按北斗七星排列,這還不是修士鑿取的,而是天然形成的石塊。 門窗上,用的是象征萬事如意的百祿紋,寧姝推門而入,陸恒坐在八仙桌旁。 他面容還有點蒼白,披著一件白鶴織錦披風(fēng),領(lǐng)口的雪白細(xì)膩茸毛,蹭著他的脖頸,多了幾分仙氣,也像個雪娃娃。 在看到她后,陸恒眼前一亮,立時放下杯盞,站起來,微笑:“神女殿下?!?/br> 寧姝愣了半晌,才哭笑不得:“師兄這是埋汰我?!?/br> 陸恒走來,抬袖給她拂去肩頭的花瓣,他低頭道:“那我還是喚你,寧姝。” 寧姝正待等他問出自己為何才是真神女,她已想好措辭,然而陸恒依然是那個性子,只要寧姝不說,他并不追問。 他只臉色微微嚴(yán)肅,拉著她坐下,說:“寧姝,我要和你說一件事?!?/br> 被他情緒影響,寧姝也嚴(yán)肅起來,問:“怎么了?” 他回:“尚云宗想要你,宗內(nèi)竟也應(yīng)了,我本想去找你,正好你來了。” 陸恒很清楚,定是掌門想處理寧姝,借著這個由頭,把她趕出明正宗,他壓著怒火:“我不會讓他們成事,我給你安排一處躲藏之地……” 寧姝松口氣,她還以為是什么大事,見他在籌算,連忙說:“師兄,我答應(yīng)了?!?/br> 陸恒還有一個字沒說完,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 他難掩詫色:“你,答應(yīng)?” 寧姝解釋:“這件事,捭闔劍和我說了,我正好想去尚云宗瞧一瞧?!?/br> 陸恒:“若尚云宗不懷好意……” 知道他擔(dān)心自己,寧姝對他笑了笑,說:“捭闔劍那性子,是信得過的,就算真的有事,我是神女呀,我有自保能力?!?/br> 無聲呼吸片刻,陸恒才垂下眼眸,聲音微啞:“真的想好了嗎?” 她語氣隨和,如要出遠(yuǎn)門的朋友那樣:“嗯,我來和你說一下。” 陸恒手指撥弄桌上茶壺,問:“要去多久?” 寧姝不能確定:“一個月?或許不用一年吧?!彼@個身份,一旦去尚云宗,不可能和徐辛夷一樣隨時能回來,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一年多了,任務(wù)也走到中后期,她篤定,應(yīng)該不會再花一年。 陸恒咬了下嘴唇。 寧姝這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這么明顯的低沉,過去他總是溫和的長輩,幫過她許多的忙,這次她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擅自決定離開,讓陸恒難過了。 她連忙給陸恒倒杯水,遞過去,順帶說:“師兄,你放心,我去了尚云宗,咱們還可以用傳音符聯(lián)系,我也不會忘了你的?!?/br> 瞧著她指甲圓潤,雙手捧著杯子,這點小討好與乖巧,讓陸恒笑了笑,他接過杯子放下,反而端起提梁茶壺,給寧姝倒了一杯。 他拿起自己那杯茶水,當(dāng)酒水般,朝寧姝一敬:“那,祝你一路順風(fēng)?!?/br> 寧姝心中微澀。 到底是分離在即,她拿起茶,淺笑:“是我敬師兄?!毖鲱^,一飲而盡。 上好的碧螺仙山白茶,入口甘甜清爽,順著她的喉管,沉到她的丹田里,暖融融的,似乎有什么東西,流動四肢百骸。 陸恒沒碰他自己的茶,他轉(zhuǎn)著茶杯,小聲說:“寧姝,你知道,神女的下場么?我查到一些東西。” 寧姝想起萬年前神女的遭遇,不由一嘆:“會被祭祀?!?/br> 陸恒又說:“如果尚云宗,是想把你欺騙過去,將你祭天,可如何是好?” 寧姝撐著下頜,說:“師兄放心吧,我不會被人欺負(fù)的,你看以前,我半分靈力沒有,捭闔劍都沒在我手里討到點好處,現(xiàn)在不同往日,你看我的靈力?!?/br> 為了讓陸恒放心,寧姝試著凝了下靈力,她忽的皺眉:“咦?!?/br> 她身體的靈力一陣干澀。 之前只要她想,她體內(nèi)醞著的靈力,便能如瀑布傾瀉而出,她還能吸取四周的靈力,如此反復(fù),十分適合修煉。 可現(xiàn)在…… 驀地,她眼前模糊起來,撐著下頜的手一軟,險些摔倒,下一瞬,一個微涼的懷抱,從后面擁住她。 他溫和的聲音在她耳畔,呢喃:“小心?!?/br> 寧姝這才發(fā)現(xiàn),不止是靈力,她的手腳,竟然也發(fā)軟,用不上力,她吃力地抬眼,看向陸恒,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用嘴型:“師……兄……” 那杯茶,居然有問題。 是陸恒給她下東西。 只看她軟倒,陸恒一個橫抱,將她攬在懷里,他眉目凝結(jié)愁色,說:“阿姝,你看,你太容易相信人了?!?/br> “阿姝”這兩個字,在他唇間出來,多了幾分溫柔到極致的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