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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人們只是半信半疑,可后來不好的事情一件件的在她身上發(fā)生,所有的人都開始疏遠她。 她也就離開了家鄉(xiāng),孤身一人來到了伏夏宗。 預(yù)言過她命運的那個人對她說,她來到伏夏宗后,一切都會有好轉(zhuǎn),她會等到轉(zhuǎn)機。 可那個人并沒有告訴她,她會為此付出何等的代價。 樓雪猶豫著開口: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但你的確應(yīng)該離開,無論是對你還是我們,都是一件好事。 我不會走的。紀琳瑯背對著樓雪,重新?lián)]動手中的劍,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竭盡所能,做我能做到、不能做到的事情。 你樓雪嘆了口氣,想要再說些什么,最終扭頭離開了。 容緒默不作聲的停在原地,冷漠的望著遠處的紀琳瑯,看著她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來。 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又無趣。 他像一個旁觀者,眸中映進來的景象皆非他所愿。 容緒眼前的每一個人,每一道場景,甚至是一花一草,都不屬于他,更不屬于他的記憶。 倘若這些場景是本就在噩夢秘境中存在,那他看到的,又是誰的噩夢。 沒過多久,他便清楚了自己為何會看到這些。 紀琳瑯便是需要在他的幫助下得到解脫的人。 實在可笑。 他連自己都救不了,又何談為他人拔云見月,帶去光明。 夜深之時,巨大的黑色天幕徒留一輪冷月和星星點點的孤光。 紀琳瑯拖著一身的傷回到距離宗門不遠的小木屋內(nèi),在桌前坐下。 容緒跟著她走了進來,看著她翻開了面前的紙,將其中一頁抽了出來。 他淺淺落眸,輕而易舉的看見了紙面上的字。 就好似是秘境中的力量故意讓他看到的一樣。 《無逢》 紅塵餞陽生 灼我刀鋒 誰寒冬入夢 擱置春風(fēng) 何謂死 何畏生 叫人山水不相逢 可懼死 不聚生 道人山水不相逢 稚血占空城 溫故人聲 春風(fēng)紅南征 誰來入夢 笑談死 莫貪生 山水贐送不相逢 看她的文字,與其說是思鄉(xiāng),不如說是在這和世間訣別。 紀琳瑯一臉凝重的看著紙上的字,抬手輕拂過白紙上的字,終是將那頁紙也染紅。 她沉重的落下一道長長的嘆息聲,將手中的紙小心的放回去,輕聲道:你也是來叫我放棄的嗎。 容緒面無波瀾站在她身后,冷聲道:放棄什么。 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苦澀:除了堅持練習(xí)這套劍法,我還能放棄什么。 你能放棄的東西不就在這里。他薄唇輕啟,眼神陰鷙,聲音冷到不近人情,你的命。 哈她低低的笑了一聲,把身體轉(zhuǎn)了過來,事到如今,竟還有人覺得我可以把控自己的命。 我殺不了自己。黑夜之下,紀琳瑯走到了容緒的面前,不僅如此,除非是我自愿想死,誰也殺不了我。 容緒垂眸看著她的雙眸,半晌,漠然落下兩個字。 有趣。 當(dāng)然有趣。她注視著他的眼眸,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我無法被任何人殺死,這就代表著,我可以殺死任何人。 他聞聲陰沉著一張臉,神情涼薄,視線釘在她臉上。 就憑你那拙劣的身手。 現(xiàn)在辦不到,不代表一直都不行。她緊握著腰間的劍,空洞的眼里僅剩熹微的光。 練會這套劍法后你打算做什么。他視線下移,來到她的劍上,直白的問,殺掉那里面的人嗎。 她驀地低下了頭:我只是想進伏夏宗拜師而已,并不想傷害任何人。 伏夏宗。 容緒忽而沉下眼睛,睫羽輕顫了下。 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一點熟悉。 如果你要用來殺人的話,我就教你學(xué)會這套劍法。他沉聲對她道。 殺殺誰?她身體一僵,看向他的神情一變,向后退了半步。 為了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她一路長途跋涉,只為尋到一處棲身之處,可他卻叫她輕易的去剝奪其他人的生命。 宛如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突然間看見她閃躲的樣子,容緒輕扯了下唇角。 在他無緣無故闖入她房間的時候,她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出言挑釁他。 卻在他說要讓她殺人的時候,遲鈍的察覺到他的危險,下意識的逃離他。 若她就是要在秘境中得到解脫的那個人,他自然可以推她一把 推她下深淵。 殺掉誰都可以。他向她走近了半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答應(yīng)我,我就幫你。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她這回徹底同他拉開了距離,就算沒有你,我也會辦到的。 容緒略一偏頭,與她四目相對的瞬間,思緒有了片刻的停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