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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劍氣越過手箍劃傷了下去,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留下一道血痕。 沾到她滴落的血之后,手箍竟也離奇的出現(xiàn)了裂痕。 見手箍有要被毀壞的跡象,宋祈明一瞬閃現(xiàn)到她面前,氣勢凌人。 誰讓你這么做了。他擰著眉抬手去抓她,被手箍觸發(fā)的屏障隔絕開來。 無奈之下,他冷著臉將手收回。 紀折辰面無表情的收劍歸鞘,抬眸與宋祈明對上視線。 其實你要的并不是手箍,不是嗎?她垂下受傷的手臂,一字一句道:你渴求的是手箍里的禁術(shù),不僅如此,你圖謀的是可以守護魔界的力量,是可以毀滅異類的力量,而這些都是旁人強加給你的想法,并非你心中所愿,我說錯了嗎。 錯了。宋祈明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漆黑的眼瞳里恍如住進了千年寒冰,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可紀折辰這一回不打算再后退了。 要打賭嗎?她的臉上緩緩露出了笑容,神情堅定,三日為期,我會幫你找到你真正想要的東西。 找到了,能如何。他滿不在乎的回答她。 我會把它送給你。她說。 翌日清晨,紀折辰醒來的時候,宋祈明已帶兵離開了魔界。 最終,他還是答應(yīng)了和逸諭的提議,借妖族之力殲滅附近的宗門。 紀折辰自然是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上,血腥味伴著刀劍碰撞的聲音落下來,交織成一幅烈日下的殘忍畫面。 紀折辰渾身僵直的站在宗門外,眸中映進伏夏宗三個字,一股顫栗感忽地猛烈的侵襲了她的身體。 頃刻間,屬于紀琳瑯的記憶覆蓋上來,似荊棘一般纏繞住她的身體,將已然鮮血淋漓的她困在原地。 她一瞬就回到了人生中最陰暗的瞬間。 那是屬于她的噩夢。 過去她曾經(jīng)成為過紀琳瑯,經(jīng)歷了她的一切,最終給她寫下了與原著同樣的結(jié)局。 她什么都改變不了。 無論是抗爭或是掙扎都毫無意義,每一個人的結(jié)局早就被定好,絕無傾斜的可能。 而她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人物。 哪怕現(xiàn)在的她,亦是如此。 所謂拯救,不過是癡人的夢話,可笑又愚笨。 不要那一瞬,她的身體痛到無法呼吸,本能的流出了眼淚,艱難的向前邁出一步。 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 樓雪 樓雪也在這里嗎。 她還活著嗎。 思及此,紀折辰忽然加快了腳步,義無反顧的沖進了人群中去。 陡然間,那個記憶中早就樣貌模糊不清的人再度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生怕她遺忘似的,再度鐫刻在她心間。 她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在長箭即將刺穿樓雪心臟的時候,擋在了那個人的面前。 一瞬間,那把箭貫穿了她的右肩,箭頭的鮮血滴落在地,同時濺到樓雪的身上。 擋下那支箭的時候,紀折辰莫名的露出欣慰一笑。 她知道,樓雪已經(jīng)不在了。 可哪怕是假的,她也不要看到樓雪再一次倒在她的面前。 她不愿再失去同一個人兩次。 樓雪旋即抬起雙眸,在與她對視的瞬間,訝然的睜大了眼,不由自主的喚出了一個名字。 你是琳瑯? 快跑。她的眼里再次落下淚來,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活下去。 你也是。樓雪躲過四周撞過來的攻擊,在看著這張與紀琳瑯截然不同的模樣時,同樣流下了眼淚,要活下去,無論我是否在你身邊。 樓雪轉(zhuǎn)身走掉的瞬間,仍然有人在不停的倒下,成為血泊中的一部分。 紀折辰不知哪里鼓起的勇氣,揮動起手中的劍,幫助其他的人抵住攻擊。 不知不覺中,有一人突然靠近她,高大的身影阻斷了迎向她的光。 你在這里做什么。一道冰冷的聲音蓋了過來。 她跟著抬起頭,在一片刀光劍影里和宋祈明四目相對。 瞥見他身上的血,她一時愣怔,停滯住的思緒沖破阻礙涌了上來。 就是他滅了伏夏宗嗎。 一時間,復(fù)雜的情緒一并繞進了她的心間,苦澀、絕望、心痛的回憶一幕幕在她眼前重演。 你想要的,就是這些嗎。紀折辰忍痛拔出了肩頭的劍,不屑的丟到地上,復(fù)而掀眸望著他,你們所求的光明,原本就是不惜給其他人帶去黑暗,也要達到的嗎。 有了光明,必然就會產(chǎn)生黑暗。宋祈明漠然注視著她,一雙墨色的眼瞳似是也被鮮血沾染,你是不知道才問的嗎。 是啊,我就是不知道。她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也被困在了其中。 要讓像他這樣冷血無情的人得到解脫,又要以誰的犧牲和消亡為代價? 逸諭所設(shè)下的噩夢秘境,不僅會困住擁有心魔的人,也會將闖入者一并鎖死在這里面。 因為心底沒有陰影和恐懼的人是不存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