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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枝:【?】 沈明枝:【?】 沈明枝終于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連忙一個電話撥過來。 孟寧盯著音樂鈴聲叫囂的手機,數(shù)十秒后, 按下拒聽。她現(xiàn)在的心情, 實在不適合和任何人通話。 她吸了吸鼻子, 打字的速度有些慢, 眼前一片模糊,她拿手背含糊地擦了下眼。一句話,打了有一分鐘才打完。 【枝枝, 我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不想說話, 你讓我緩緩, 明天再和你解釋。】 消息發(fā)出去, 她把手機扔在玄關(guān)柜上, 整個人有氣無力地走向客廳,倒在沙發(fā)上。 她今年二十四歲了。 這是她喜歡江澤洲的第八年。 前面的七年,始終停滯不前,是她的單相思。 直到最近 孟寧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江澤洲叫她的名字,江澤洲沖她笑,對著旁人的面夸她漂亮,沒有否認她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沒想到,她去洗手間的工夫,一切就變了。 又回到從前。 隔天一大早,孟寧是被電話鈴聲叫醒的。 手機沒開靜音模式,電話鈴一聲接一聲,響起又停下,停下再響起。 孟寧眼沒睜,手胡亂在床上摸,好半晌,終于找到手機,貼在耳邊:喂? 沈明枝:開門。 孟寧意識和身體都沒清醒,什么門? 沈明枝:我在你現(xiàn)在住的這個家門口,你快點開門。 孟寧:啊? 半分鐘后,孟寧披頭散發(fā),站在玄關(guān)處,打開門。 走道上,沈明枝大包小包,掠過她進屋,輕車熟路找到廚房,往冰箱里塞東西。塞完后,又順道給孟寧做了份三明治。 三明治出爐。 另一邊,孟寧也洗漱好。 沈明枝將三明治遞給她,吃吧。 孟寧坐在沙發(fā)上,雙膝曲起,下巴墊在膝蓋上,歪著頭,盯著沈明枝,面對她伸出來的手,久久沒動靜。 還沒睡醒?沈明枝皺了皺眉。 嗯。 昨晚幾點睡的? 六點。 沈明枝一愣,手心一空。 孟寧接過三明治,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咀嚼幾下,咽下去,忽地重重嘆氣,我早上六點才睡的。 現(xiàn)在才九點。 孟寧的作息跟小學(xué)生沒差了,早上六點醒,晚上十點睡。即便當(dāng)年出國留學(xué),她也不需要調(diào)整時差,到國外的第一天,就在當(dāng)?shù)貢r間的晚上十點睡過去了。 從來雷打不動早睡早起的人,突然間早上六點才睡,再結(jié)合昨晚她發(fā)來的消息,沈明枝小心翼翼地問她: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孟寧輕聲:如果,你喜歡的人對你忽冷忽熱,你會怎么辦? 沈明枝毫不猶豫:我會讓他去死。 短暫的沉默。 沈明枝驟然意識到什么,江澤洲對你忽冷忽熱是嗎? 孟寧眼睫低垂,聲音沉悶:嗯,是吧。 沈明枝:你們不是去參加親子活動了嗎?怎么就,忽冷忽熱了? 孟寧:我也不知道。 她握三明治的手漸松開,三明治自手心滑落,掉了一地。咚的一聲,四分五裂。隨之一同落下的,是她眼角的眼淚,憋了一晚的眼淚,無法遏制地滑落。 枝枝,你知道嗎,我寧愿他不邀請我,我寧愿他從始至終,都對我很冷淡,也好過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沈明枝彎腰抱住她,此刻,安慰的話語,不如一個擁抱管用。 孟寧嗚咽:我好累啊,枝枝,我真的好累。 她不說放棄,也不說不喜歡,只是反復(fù)一句我真的好累。 孟寧也不知道為什么,昨晚即便被江澤洲那樣冷待,回到家后,她也覺得沒什么的,她已經(jīng)擁有很多很多了,所以得不到江澤洲,對她而言,也沒什么的。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默默無聲的,所以即便不能和江澤洲在一起,也沒關(guān)系。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事,是她一意孤行的喜歡,她的喜歡,是一腔孤勇。 她這般安慰自己。 可今天見到沈明枝,她不由地紅了眼,眼淚一顆接一顆掉落。 人在至親至愛之人面前,是不需要假裝堅強的,是可以懦弱,可以示軟,可以當(dāng)個流淚的小孩兒的。 到底是沒睡多久,孟寧哭著哭著,又睡了過去。 沈明枝從臥室拿了被子給她蓋上,踟躕許久,拿著手機到陽臺,給通訊錄里積灰了的手機號碼,按下通話按鈕。 望江嘉苑的六棟八樓,和七棟八樓,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中間隔數(shù)十米,毫無阻礙。 陽臺正對陽臺。 沈明枝站在七棟八樓的陽臺,水平線的另一端,六棟八樓 周楊正在數(shù)落江澤洲。 江小三,你他媽的真當(dāng)人小三去了?你還夜不歸宿? 你都多大了!二十六了!學(xué)誰不好學(xué)我? 夜不歸宿就算了,你回來還一身酒味!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和那個女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