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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根據(jù)眼前些許不明顯的輪廓,也能判斷出,這絕不是婁家任何一處房產(chǎn),也絕不是她熟知的生活環(huán)境。 偌大的陌生感讓她完全篤定猜想,這不是她生活的時代。 婁無衣把她這種情況思考了三秒,在腦海里給出合理的稱呼穿越,印象里僅僅存在于助理口中小說世界的事情。 只聽助理給她講過,如今居然真真切切的發(fā)生在她身上,婁無衣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她低頭打量這具身體,感覺并未有何不適,也并未有任何傷處。 那 婁無衣試著調(diào)動腦海里原主的記憶。 如潮水般襲來。 現(xiàn)在是天啟二十七年冬,原主為漠北恒安王婁無衣,尚未及笄,年十四。 兩月前,皇上下旨,宣恒安王入都,共參年宴,并于年后在都城臨朝辦及笄禮,正式授爵。 這道旨令讓原主猝不及防,她在漠北呆了十幾年,從未想過要以這種方式進入臨朝。 在她的計劃里,應(yīng)是趁著皇室衰微之際,漠北大軍壓境,直取臨朝。 因此皇上這道旨意,直接讓原主加緊計劃,鉆進書房七天七夜沒合眼,用腦過度猝死過去。 于是,婁無衣穿了過來。 原主死因叫婁無衣一時停住思緒,這與她預(yù)想中的陰謀論毫無關(guān)系,甚至還有些啼笑皆非,叫人哂然。 短短幾分鐘,婁無衣在腦海里過完了原主的前半生。 發(fā)現(xiàn)原主和她的性格處事沒有多大差別,稍微安心幾分,也算是一絲慰藉,這讓她不至于會在原主的身邊人相處中露餡。 稱帝,是原主最大的夙愿。 此時她已魂隕,夙愿仍未償。 婁無衣不是好人,但到底懂還恩。 眼下來看,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回去,任何處境下,都需要做好打算。 屋角檐鈴輕蕩,雪花交織飛舞,大片的寒氣卷起來,打著旋兒輕輕朝她吹過來,激得她打了個冷顫。 身上有些冷,可她思緒很清晰。 婁無衣雖然不知為何會進入這具身體,但總算沒讓她成了孤魂野鬼。 寒風(fēng)呼嘯,如有猛虎咆哮,裙擺飛舞間,婁無衣心意堅定。 既如此,有些事情她便承下。 稱帝是吧。 她抬頭望向雪霧,朦朧不可見,卻似乎透著萬千可能。 挺好,她也想試試。 - 廊下春意不再,走廊傳來一串串腳步聲,急促又凌亂。 侍衛(wèi)帶著人進了書房收拾,有婢女忙忙慌慌的拿著兔毛絨邊長披風(fēng)給婁無衣披上,乍然受暖,她從思緒里抽離出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被凍僵。 主子可是書看傻了,著件單衣便敢在廊下站,婢女容貌秀麗,邊給婁無衣系披風(fēng)邊念叨,頗有些無奈。 主子,漠北冬日寒風(fēng)凜冽,您又七天未曾進食,便是再好的身體也經(jīng)不起你這么造。 過去二十幾年里,還未曾有人拿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更何況看身份,這人只是個婢女。 婁無衣一時覺得新奇。 依靠這具身體原有的記憶,婁無衣試探性的喚了聲兮玉,婢女應(yīng)是。 兮玉是原主的貼身侍女,自小一起長大,比原主年長兩歲,照顧她很是盡心盡責(zé)。 臉色白的這樣厲害,兮玉個頭沒有原主高,捧著婁無衣的臉左看右看,眼神卻跟看女兒似的。 餓不餓? 這動作叫婁無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披風(fēng)兜帽上絨毛又白又軟,少女眸色略有些茫然的看人,壓淡幾分極具攻擊性的容貌,把少女明艷的小臉襯得極乖巧。 婁無衣心思微轉(zhuǎn),面上點頭,模樣少見的聽話。 兮玉沒做他想,只當婁無衣在書房用功太勤,沒緩過來勁。 好好,奴婢帶你回房歇息,膳房的人動作很快,小王爺不急啊。 這婢女說話總跟哄孩子一樣。 婁無衣有些不習(xí)慣。 印象里自己可沒有被人這么對待過,她的身份注定需要得到比別人更多的錘煉,溫情從不會在她身邊出現(xiàn)。 以至于,她記憶里似乎從沒有人這么好聲好氣的和她說過話。 婢女牽著婁無衣的手,在曲折回廊院落間穿行,走兩步就回頭看她,像是生怕哪里磕著碰著,寶貝得緊。 雪越下越大,落在披風(fēng)上發(fā)出簌簌的聲響,婁無衣視線緩緩移動,停在她和兮玉交握的手上,眼睫垂下,側(cè)臉冷淡無波。 * 屋內(nèi)熏香燃燃,安神靜氣,床上少女眉眼卻皺的厲害,雁滿樓無奈的嘆氣,著實對這個滿心都裝著學(xué)習(xí)的師妹沒話說。 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滴水未進,又受了風(fēng)寒。 話里又氣又懼,再看床上闔眸昏睡的少女,他無奈搖搖頭。 也不知道他義父怎么養(yǎng)的,無衣從小便好學(xué),為看書廢寢忘食這樣的事,更是屢屢發(fā)生。 后來心思重了,要考慮的事更多,幾乎在書房住下,可以前最多也只是臉色難看些,這次倒好,直接昏迷過去。 據(jù)兮玉所說,婁無衣當時走著走著便倒了下去,嚇得這婢女扯著嗓子直喊,巡院侍衛(wèi)聽到動靜,忙不迭的抱著人送來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