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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衣,快過來給義母磕頭。 婁無衣未置可否,規(guī)規(guī)矩矩做完拜祭,頂著雁滿樓的目光,她假裝和原主娘親說心里話,實(shí)際上在想,她死后也會有人立碑嗎? 來給原主娘親祭拜,原本是兮玉陪她,但雁滿樓知道這事后,非要跟著來,美其名曰祭拜義母。 他想來,婁無衣也不攔。 跪在墳冢前,婁無衣自然而然看到碑上落了一小朵花,雖花瓣飄零散亂,邊緣甚至有些發(fā)爛,但依稀能看出其狀似仙鶴展翅高飛,嫩白花蕊依然顏色正好。 她抬手將其撫落,谷里的鶴望蘭顏色不錯。 隨口一句感嘆,她并未多想。 卻不料雁滿樓驀然看她,神色疑惑,你進(jìn)來之前我便把這山谷看了個遍,哪有鶴望蘭? 婁無衣指尖微頓,稍有些慢的抬起頭看過來。 雁滿樓和她對視,篤定點(diǎn)點(diǎn)頭。 谷中確實(shí)沒有鶴望蘭。 見此,婁無衣心念微動,若是這谷中沒有鶴望蘭,那它必然就是外來人帶進(jìn)這谷里。 谷里除了原主娘親的墳冢,并無其他,所以,不包括賀家的話,會是誰來給原主娘親祭拜呢? 把花收起來。婁無衣指揮道。 雁滿樓從懷里拿出個四四方方干干凈凈的白手帕,小心翼翼把殘損的鶴望蘭裝進(jìn)去。 回去給之木說一聲,查查臨朝哪家夫人貴女喜愛鶴望蘭。 之木,是之子十八衛(wèi)其中一個。 好,師兄記住了。 谷里風(fēng)景獨(dú)有一番風(fēng)味,不同于漠北的遼闊寧遠(yuǎn),也不是臨朝城里花團(tuán)錦簇,而是充斥著寂然的幽靜。 雁滿樓看著看著嘆道,這地方風(fēng)景確實(shí)不錯。 婁無衣沒什么傷春悲秋的細(xì)胞,幽幽接過話,不用羨慕,等你死了,我也把你埋在這里。 雁滿樓: 呸呸呸,說什么晦氣的話。 小丫頭嘴里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 雁滿樓早該習(xí)慣,但架不住愛cao老父親的心,明日參宴,你確定不用我一起進(jìn)宮? 不用,婁無衣早有打算,你要是真擔(dān)心,把你這幾天琢磨出來的藥丸給我裝一瓶。 雁滿樓嘖聲,我就知道。 給給給,回府就把煉好的都給你。 他就這一個師妹,可不得寵著。 * 天啟二十七年,除夕。 婁無衣沒有以恒安王的身份參宴,而是跟著賀家一起赴宴,對于皇上而言,她這樣懂事,自然樂見其成。 重檐疊疊,朱漆紅門,古琴泠泠聲悠悠轉(zhuǎn)圜,鐘聲潺潺余音繞梁,金玉樽,翡翠碟,宴如畫,人如歌。 宴會如此盛大,直叫人看得眼花繚亂,賀梓汐驚嘆不已,今年宴會的排場比往年還大。 轉(zhuǎn)念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壓低聲音,我聽祖父說,皇上早年并不是愛鋪張的性子,怎地現(xiàn)在 話未說完,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婁無衣笑笑接過話,老了老了。 人老了可不得犯糊涂嘛。 年輕時克己復(fù)禮半生,骨子里的負(fù)面情緒尚能控制,到老便壓不住,像小孩一樣隨著性子發(fā)泄出來,渾然不管后果如何。 賀梓汐沒聽懂她的言外之意,囫圇點(diǎn)頭蒙混過關(guān),拉著她就往空位坐。 皇上事先說過,年宴便當(dāng)家宴一般,盡興就好,不必拘禮,因此座位不會按照大臣的位分,官職高低來安排,相對應(yīng)的,女眷席也是如此,都是和自己平日里關(guān)系相近的坐。 賀梓汐帶婁無衣坐的這一桌,基本上都是和她交好的貴女,見到婁無衣俱是愣了一下,不約而同盯著她看。 你們這是怎么?賀梓汐偷笑佯裝問話,神色卻是早有預(yù)料。 這話讓桌上貴女俱回過神,連連指著她笑道。 好啊梓汐,難怪偷摸藏著不給咱們見識,你這小表妹果然是個美人。 傳言恒安王容貌傾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你表妹還未及笄便是這般風(fēng)華,日后還得了。 夸的是婁無衣,賀梓汐卻開心的見牙不見眼,把人護(hù)在身后。 好了好了,別一直盯著我美人表妹,她害羞。 婁無衣順勢躲在她背后,讓眾人看來,就是真的害羞不敢見。 穿粉裙的貴女笑嗔,咱們?nèi)ψ永?,可少見這般愛害羞的。 賀梓汐性格開朗大方,她交好的貴女便也都和她差不多,像婁無衣裝的溫順可人小白花這種人設(shè),獨(dú)一個。 美人表妹平時不這樣,賀梓汐多少了解幾分表妹,這架勢估計(jì)是真沒做好準(zhǔn)備。 怪你們這群瘋丫頭熱情似火,把眼珠子都快粘在人身上,能不被嚇到嗎? 被稱作瘋丫頭的貴女們笑得花枝亂顫,三三兩兩靠在一起,笑夠了,又忙給婁無衣道失禮。 婁無衣從她表姐身后出來,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多謝各位jiejie抬愛無衣,jiejie們也很美。 她這話說的真切,表情也坦誠,尤其黑亮的眼睛盯著人看,給人一種全身心被信賴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