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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派女帝冤種實錄在線閱讀 - 第58頁

第58頁

    而等在外面的太子,因為小時要方便,所以囑咐婁無衣一個人等著,等不住的恒安王帶人進來,就正好碰上這么一出。

    太子帶著小時姍姍來遲,九殿下嚇得不輕,還抱著恒安王不放,好說歹說哄著出去,一看哭的鼻子通紅,眼睛通紅,可憐兮兮。

    這個樣子,肯定沒辦法繼續(xù)待在刑部,太子只好趕緊帶他回宮。

    婁無衣站在原地,看著馬車遠去,神色逐漸變冷,眸底如深湖波瀾不驚,又似天山冰雪刺骨。

    聲音結了冰一樣,提點獄卒兩句,把人給本王丟進亂葬崗。

    之木領命,婁無衣神色漸緩,轉身上了馬車回府。街道兩旁不時有百姓經(jīng)過,她靠著車廂閉目養(yǎng)神,心念一動,回想起方才牢里的事。

    脖頸處的溫熱現(xiàn)下已變得有些涼意,思緒卻難以自抑,妖冶又精致的少年,軟乎乎的叫jiejie,可憐巴巴的哭成花貓,哼哼唧唧問她怎么才來。

    每一幕都堪稱視覺盛宴。

    婁無衣心想,小狗是不是天生就很會撒嬌。

    還是她遇到的這只,格外會。

    另一邊,坐上馬車回到宮的晏塵時,懶懨懨躺在榻上,閉眼敷著冰包,眼皮都腫了,哭了將近一刻鐘,他真的非常的累,且沒勁,且疲憊。

    你說他剛剛哭,把無衣抱了半天,無衣還輕聲細語的哄他?愉貴妃咔嚓咔嚓嗑瓜子,滿臉稀奇。

    晏闕朱抱著小時在牢房外看了半盞茶的功夫,沒有人比他看得更詳細。

    確實,無衣特別耐心的哄,一點也沒煩小九。

    愉貴妃咔嚓的更快樂,大方的給晏闕朱抓了一大把瓜子,喜滋滋的問。

    小闕,那照你看來,無衣多少是對小時有一點好感的吧?

    晏闕朱篤定,不止一點,有很多。

    好啊好啊,愉貴妃高興的眼睛彎起來。

    果然她年年祭拜賀jiejie是有用的。

    *

    棲鳳宮已經(jīng)在商量大婚的婚服了,恒安王府里婁無衣還在糾結出行鳴春澗,要不要假扮四皇子的人,派遣刺客。

    關心小殿下是一回事,堅持初心是另一回事。

    但之木表示,不太可行。

    婁無衣看他否認的如此果斷,就知道肯定有新情報到,你派去冀淮的人查到什么了?

    之木一五一十的把四皇子自顧不暇的事說了個清楚。

    前陣四皇子得了這個差事,在上舍喜不自禁炫耀,婁無衣就說晏闕朱怎么會把好事讓出手,而且李云帆說死就死,李家甚至沒來得及出手。

    相比起冀淮的事,李云帆的死,當然微不足道。

    整個李家和一個嫡次子,天平砝碼放兩端,孰輕孰重,四皇子和李家都知道該選哪邊。

    若我也能上朝,知道這事是太子的手筆,就沒必要糾結半天行刺了。

    但就是沒有及時知道,之木安慰她,情報網(wǎng)已經(jīng)盡量擴及范圍,延時不算太過分的主子。

    婁無衣并非不講道理,我知道。

    只是如今似乎有些陷入僵局,太子那邊越發(fā)難以捉摸,愉貴妃態(tài)度也難以形容,她自己又對九皇子寬宥難明。

    書房陷入安靜,之木這會兒也摸不清主子的心思,篤篤兩聲,雁滿樓殷勤的聲音傳來,師妹啊,師兄來給你送藥膳。

    婁無衣:

    我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

    為什么還要我喝?

    誰愛喝誰喝去。

    書房寂靜,之微在門外抱手挑眉,你看嘛雁少爺,我都說主子不在。

    在的話就要被你薅走府里百年難遇的催人老。

    只要主子不出聲,我一定演好戲。

    雁滿樓狐疑的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動靜,無衣不在書房還能在哪?我可不信她在臥房。

    之微就不愛聽這話,搞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樣,主子還不能休息了?

    雁滿樓一臉看穿,你捫心自問,她自己樂意睡嗎?

    師妹那副工作狂的本性,誰信她休息。

    那么書房肯定有人,雁滿樓自信推門,和書桌后蘸墨寫字的女子正正對視。

    好巧啊師妹,他端著手里的藥膳,做足了師兄的樣子,為兄夜觀天象,掐指一算,你近來熬夜傷神,很需要為兄的藥膳補補身體。

    婁無衣不聽他說鬼話,又從哪學的騙子說辭?

    雁滿樓倒是坦誠,師父留給我那些書上看的。

    也不知道師父是何等神人,連江湖騙子的書也能給她師兄留。

    但無衣,他不忘初心,你真的應該用藥膳補補身體。

    婁無衣腦子又沒病,好端端吃他做的藥膳,你做的東西拿出去給豬聞聞,豬聞了也要說一聲難吃。

    這就有些傷人了,雁滿樓捂著心口,師妹,師兄真心待你,你不領好意還羞辱于我,好狠的心。

    婁無衣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捂錯位置了。

    雁滿樓臉色一驚,低頭看自己的手,誰捂錯了,他可是神醫(yī),怎么可能弄錯心臟的位置。

    剛想清楚,雁滿樓驚覺不對,果不其然一抬頭對上婁無衣看穿的眼神,要死,又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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