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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了,他問:他...說什么了嗎? 沒有,很抱歉。 遺體被暫時安排在了他以前的宿舍,五條悟?qū)嵲跊]法把他的遺體交給硝子處理,那也太為難人了。這是人家交代了去處,不交代的話,五條悟是打算自己處理的。 晴斗坐在床邊看著夏油杰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掌也冰冷又僵硬,不像是一年多前的黑暗里,手心熱的他都要冒汗,柔軟的貼在他的后腰上,不算緊,但是堅定地箍著他的腰,哪像現(xiàn)在,把手放上去都毫無反應(yīng),畢竟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問了夏油杰今天的行程之后,晴斗苦笑了一聲,果然還是因為他,夏油杰才這么做的。只是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了,晴斗把床單蓋在了他的臉上,說:那之后就得拜托五條前輩了,直接送我們?nèi)セ鹪釄鋈タ梢詥??之后我就要帶他回去淡路了?/br> 這家伙認(rèn)識他?不過一想他跟夏油杰一直在一塊,好像也不奇怪。五條悟點了頭,打電話叫伊地知開車到后門來,避著點學(xué)生們和其他人。 有人脈還是好辦事,火化都是可以插隊的,傍晚時分晴斗就拿到了裝著夏油杰的小白瓷罐。他在火葬場門口跟他告別:那么,謝謝你。五條前輩今天真的很可靠,有緣再會吧,再見。 明明第一次見面,這句話也應(yīng)該是夸他的,但是五條悟莫名覺得充滿了嘲諷。 為什么?平時被人嘲諷多了,已經(jīng)到了開始對號入座的程度嗎? 晴斗兜里揣著倆手機,懷里抱著骨灰壇,先打了電話給菜菜子和美美子,姐妹倆一聽就開始嚎,嚎完了晴斗下了決定:你們倆收拾東西,我會請彰子姐幫你們轉(zhuǎn)學(xué),下學(xué)期開始跟我在淡路生活。壓掉電話,一邊往彰子家去接人,一邊給家里打電話,老父親果然氣的要死,平常溫文爾雅的老爺子罵人罵的特別狠,他撒完了氣:現(xiàn)在快回來! 我去彰子家里一趟,接了兩個孩子回去,之后她們倆和我們一起生活。爸爸,夏油杰死了,你不要再擔(dān)心任何事了。 他說完,電話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死了? 嗯,骨灰現(xiàn)在就在我懷里呢。希望你不介意我把他帶回去。 老父親嘆了口氣:那就帶回來吧,路上小心。 冬天的太陽落得很早,車窗外已經(jīng)是晚霞漫天了,他靠在玻璃上看著外面,明明人都沒了,他也知道,而且骨灰都在自己的懷里,可是還是沒有那種真實感,仿佛他楞個神,夏油杰還會打來電話,問他晚上吃什么一樣。 這樣想著,他不由得笑出來,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之前幾年他們的生活,和一家四口一點區(qū)別都沒有。倒也不錯,不算完全辜負(fù)了彼此。 只是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說,他發(fā)的那些短信也都是未讀狀態(tài),想來想去,他還是從手機里刪掉了。既然該看他們的人都不在了,那也沒必要存在了。 按響門鈴之后,不大會兒就有人來開門,是水內(nèi)先生。一開門,他就聽到里面的哭聲,水內(nèi)先生把他讓進來,看著他懷里的罐子,嘆了口氣。 菜菜子和美美子看到他手里的罐子,哭的更大聲了:怎么遺體告別都沒有?。∏缍纺阍趺催@樣? 仿佛是有點過分,那是因為晴斗之前一心想著立馬帶他回去淡路的。 現(xiàn)在他被圈禁一年多的源頭都不在了,他也不用著急回去了,又擔(dān)心兒子又覺得夏油杰這個禍害死了真好,暢快的淡路夫人給彰子打電話:太晚了,讓晴斗千萬別回來了,我怕路上出什么事。等他休息好再送他回來把,辛苦了,彰子。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 抱著罐子在彰子家睡了一覺,實際上根本沒睡著,就眼睜睜的看著天色慢慢變亮,他終于想到還有沒能處理的事情。天色剛亮,他翻找著夏油杰的手機,最后找到了一個備注是S的號碼,猶豫了一下,他直接撥通了,很快對面就接了起來:淡路?這聲音聽著也是毫無睡意,大概也是一夜未眠。 是的,五條前輩,有些東西,我覺得只有交給你才放心。無論他是不是那些傳統(tǒng)的家族中的一員,但是晴斗想,總歸是曾經(jīng)和夏油杰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若要托付,只有他最合適。 踏著晨光出了門,他們在盤星教的后門見面,隨后,關(guān)于結(jié)界的事情,還有盤星教的咒具和藏書,全都交給了五條悟,另外有資產(chǎn)問題,他找出了夏油杰的公文:里面有教內(nèi)所有人的聯(lián)系方式之類的,這個人是現(xiàn)在的財務(wù)部長。如果有用,你就都拿去用吧。 本來以為拿走曾經(jīng)屬于伏黑甚爾的咒靈,還有里面的一大批咒具已經(jīng)是發(fā)財了,沒想到慷慨的遺孀還直接把這么龐大的遺產(chǎn)和人脈直接捐了。 晴斗依舊抱著那個白瓷罐,把這些東西全都移交了之后,他說:我不知道五條前輩是如何想咒術(shù)師們的,可是我不怎么喜歡術(shù)士。我家和加茂氏關(guān)系不錯,他們雖然救了我一命,但是他們不過是趴在普通人身上吸血的蟲子罷了。盡我所能,我也只能用這個不怎么頂用的破結(jié)界改變一點夏油前輩的想法,這令他必須直面自己的罪孽和悔恨,每天都在后悔。他努力地打起精神和我一起努力了,可是還有那么多阻礙,甚至拿我來要挾夏油前輩。時至今日,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或許誰都會說是夏油杰是咎由自取,是活該,可是還是因為有人在推動事情的發(fā)展才會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