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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其實不想找那個狠心拋妻棄女的生父,可誰讓這是藍(lán)娟的遺命,田甜是個聽話的孩子,只能在辦理完藍(lán)娟的喪事不久,告別親人去生父所在城市尋找生父。 可惜,光陰不光帶走了好人,讓好人不償命,還讓惡人變得更惡。 田知青當(dāng)初娶藍(lán)娟,不過是身處惡劣環(huán)境的無奈選擇。是妥協(xié),是不情不愿的妥協(xié)。對于田知青來說,農(nóng)村的生活如同噩夢,已經(jīng)逃離這個噩夢的田知青又怎么情愿見到與噩夢有關(guān)的人。 可想而知,田甜的出現(xiàn),打破了田知青幸福生活的寧靜。 俗話說得好,有后娘就有后爹,十幾年過去,田知青肯定早就再娶,又有了新的妻子兒女。 對于田知青后面娶的妻子,生的兒女來說,田甜的到來,如同一個闖入者,提醒他們田知青,曾經(jīng)干過拋妻棄女的事。 他們對年輕的田甜非打即罵,時常不給飯吃還想讓田甜當(dāng)免費的保姆伺候全家。 這是一周目的故事,算是田甜重生之前的悲慘際遇。 上輩子的田甜,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聽了生母的遺命,去城里找爸爸,結(jié)果讓她落得慘死的下場。 重生之后,田甜只恨重生太晚,生母已經(jīng)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 生母依然像上輩子一樣病逝后,田甜卻選擇不聽從生母的遺命,不去找生父,而是選擇上學(xué)開啟新的生活。 這樣的抉擇,并不代表田甜不去報復(fù),而是知曉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在沒有豐滿自身羽翼的時候,一切的報復(fù)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很識時務(wù),蘇清之要是了解劇情的話,一定會欣賞田甜這樣懂事、知進(jìn)退的女孩子??上K清之失憶了,連有關(guān)源世界的記憶都被封鎖了。 根本不知曉所謂劇情的他,又怎么知曉他來到了75年,也就是女主田甜剛剛滿5歲的1975年。 這個時候,高考還差兩年恢復(fù),田知青還算人模狗樣,將對農(nóng)村妻子的嫌棄以及重男輕女深深掩藏。 田知青今日上山,并沒有和家里人打招呼。 他一路沿著最偏僻的地方走,很快就站在可通縣城的山崗上,目光深幽,流淌著對城市的眷戀。 就在這時,跌跌撞撞的蘇清之從山路上‘滾’下來。渾身狼狽,卻露出一張斯文雋秀的臉。 田知青看到蘇清之,先是嫌棄,隨后瞳孔一縮,寫滿了不可置信。 這個狼狽,身上似乎還散發(fā)著惡臭的流浪漢,居然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幾乎一瞬間,田知青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位同志,你怎么了?”田知青語氣溫和的問?!翱墒怯龅铰闊┝??需要幫助嗎?” 蘇清之呆呆愣愣的看著他,直覺下意識就告訴蘇清之,面前這位穿著的確良襯衫,帶著眼鏡,看起來特別溫文爾雅的青年不安好心。 頓時心下警惕。蘇清之問:“你是?” “我叫田國中。原本是京市人,現(xiàn)在在紅旗生產(chǎn)隊插隊做知青。” “嗯?”蘇清之沉思,還是沒想起自己是誰。就道:“我是蘇清之,是今年下鄉(xiāng)來紅旗生產(chǎn)隊插隊的知青。” 想到前幾天的的確確新來了知青,田國中故作疑惑:“蘇清之同志你確定?前幾天來的知青,只有一位姓蘇的,她是一位女同志。” “我遇到搶劫的了?!碧K清之苦笑,幾乎下意識就給自己弄了一個虛假的身份?!皩⑺信c我有關(guān)的資料文檔都弄丟了不說,還在山林中迷路了好幾天,可不就錯過了?!?/br> 田國中信了蘇清之的謊話,心中讓蘇清之替代他的想法越來越強(qiáng)烈。 于是乎,田國中很熱情的告訴蘇清之,他可以帶蘇清之去紅旗生產(chǎn)隊,然后領(lǐng)著蘇清之走到一處相對不太偏僻的角落,準(zhǔn)備趁蘇清之沒有防備的時候,用石塊砸蘇清之的腦袋 蘇清之雖說沒有了記憶,可要是想躲開的話,定然能夠躲開,但作為季言之的好基友,蘇清之的腦回路肯定也有異于常人的地方。比如說現(xiàn)在 面對田國中的襲擊,蘇清之沒躲,硬生生的挨了一下,直接倒地昏迷。 “真是天賜的機(jī)會。” 田國中疏朗的笑笑,隨即脫下衣服,和蘇清之身上所穿,已經(jīng)變得破破爛爛的衣服做了交換。 也就是說,田國中脫了蘇清之的衣服穿上;而他的衣服包括那副看起來很高級的眼鏡都摘了,一起給蘇清之換上。 此時此刻,田國中的目的已經(jīng)完全明朗。 他想和蘇清之交換身份。 不知道他哪里的自信心,可以頂著蘇清之的身份平安回城。 反正田國中做出這樣的選擇后,命運已經(jīng)偏離了原本的軌跡。 哪怕順利回城,這輩子的田國中只能成盲流,根本不可能再像上輩子那樣通過高考,以考上京市大學(xué)的方式,回到城里。 幸與不幸,都是田國中自己找的。 而放任了田國中惡念的蘇清之,這一回睡得十分舒坦。 睡夢中,蘇清之只感覺有人對著他哭天抹地,還將他背起來,一步步的送回了溫暖的大床上。 估計是大床太舒服,蘇清之又很累,不管是精神還是rou|體,都十分的累。睡了大概一天一夜,才在藍(lán)娟和田甜抹眼淚的情況下,悠悠轉(zhuǎn)醒。 “甜姐兒她爸,你總算醒了?!彼{(lán)娟擦著眼淚,哽咽的道:“建國堂哥在山崗上發(fā)現(xiàn)你滿頭是血的躺著,可把俺和甜姐兒嚇?biāo)懒?。她爸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啊,怎么會被石頭砸得滿頭是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