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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鄧禪很是敷衍的來了一句:“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點?” 換做平常時候,田國中一向是不屑跟還沒有擺脫低級趣味,掙扎在貧困線上的其他知青們,有過多的接觸交流。沒曾想這回,田國中居然還就應(yīng)了鄧禪的‘邀請’,一點也不見外的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吃。 鄧禪直接傻眼,倒是蘇秀踹了一腳他,然后開口:“田同志這是餓狠了,沒在縣城的國營飯店吃?!?/br> “沒心情?!碧飮械拈_口:“手藝不錯,是蘇秀同志做的?” “不是,是我做的?!碧K清之推了推眼鏡,笑得溫文爾雅:“我就擅長做葷菜,素菜的話還是得蘇秀同志掌勺?!?/br> 田國中點頭,又道:“要是一起吃,糧食交給誰?” “嗯?”這個問題真的很出乎蘇清之的意料,蘇清之面色不變,依然保持微笑:“當(dāng)然是許志國同志,許志國同志可是負責(zé)人的老大哥,我們新來的知青都服氣他?!?/br> 許志國:“田知青要是想一起搭伙,糧食就交給我吧?!?/br> “其實我們當(dāng)初不該撘那么多灶頭?!睆垙姼袊@道:“鐵鍋不好買啊,現(xiàn)在燒水都是用的瓦罐?!?/br> “說到瓦罐,我倒是想起一道菜。”蘇清之直接將話題拐了一個彎?!巴吖逕蹼u,不如下午我再去山上轉(zhuǎn)悠一圈,看看能不能逮只野雞回來做瓦罐燉雞?!?/br> 周琳:“蘇同志忘了,今天下午大隊上開會。” 田國中愕然:“開什么會?” 鄧禪:“好像是選一個記分員,專門負責(zé)記錄公分?!?/br> 田國中:“我怎么不知道?” 趙向東:“你沒回之前的事。” 第13章 第〇①個故事! 田國中默了默,突然道:“看來我沒有來之前,發(fā)生了很多事。” “也不算很多事?!编嚩U感嘆道:“最多就是與你‘離家出走’回老家,又被遣送回來有關(guān)?!?/br> 田國中:“” 狠狠抽搐,忍不住想是不是得罪過鄧禪,怎么常常無形之間捅自己一刀呢。 就一句,差點把他疼得肝腸寸斷。 藍娟那個賤人,居然敢她以為她是誰,從來只有他不要她,膽敢率先開口要跟他離婚。還有田甜那個不孝女,枉費他白疼那么久了,他一回來居然哭鬧說沒有他這種爸爸,寧愿蘇清之當(dāng)他的爸爸 呵,想換個爸爸,還換他的孿生兄弟,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性,太想當(dāng)然了。 “我怎么是被遣送回來的?”田國中很不高興的道:“明明是我舍不得廣闊的農(nóng)村大地,舍不得相濡以沫的知青同伴,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這樣?!?/br> 鄧禪抽抽嘴巴,算是體會到一種名為無奈的情緒涌遍全身。 就t很無語,到底哪里來的臉,說這樣沒皮沒臉的話。真要舍不得,當(dāng)初就干不出離家出走的事情來。 連蘇清之都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對田國中的話語,嘆為觀止。 接下來什么話都沒有說,包括其他知青在內(nèi),覺得田國中這個人挺一言難盡的。不想跟他再多說什么,甚至造成田國中以后要跟他們一起吃飯的罪魁禍?zhǔn)奏嚩U同志,挨了來自對象蘇秀的好幾個白眼。 還差點挨踹,害得鄧禪同志哭唧唧,只差轉(zhuǎn)而抱著蘇清之嚎嚎大哭。 “得了,這幾天收拾一下吧?!碧K清之語氣不算好的道:“我估計隔幾天許志國就會通知,下一個還是知青們分開開火,反正搭了八個灶臺,放在那兒也是燒水,有點兒浪費?!?/br> “浪費什么啊浪費。”鄧禪撓著腦袋,心情同樣不是那么好的道:“這才吃了幾天的大鍋飯啊,又要開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br> “噗。有那么夸張嗎?你不是和蘇秀同志在談對象嘛,難道你們不準(zhǔn)備一起搭伙?” “搭伙肯定是要的。作為男人,我怎么也不能讓對象吃虧?!编嚩U拍著胸口,證明自己是個能夠養(yǎng)家糊口的大老爺們。 蘇清之:“有志氣?!?/br> “是有志氣?!?/br> 鄧禪哼笑,隨即跟上蘇清之,拿著鋤頭慢悠悠的鋤草。 蘇秀和另外兩名女知青沒有跟著男知青一起活動,她們跟著村里的大娘,有說有笑的,活兒方面自然比不上青壯男丁。基本上一天下來,就是五六個公分。 至于男知青嘛,比女知青稍微多點,卻最多七個公分。 像蘇清之這種看著文弱,實際上好吧,還是有些力氣的壯小伙兒,最多拿九個公分頂天,像什么滿公分沒戲。所以吧,一直以來,蘇清之都沒有努力干活兒的想法,得過且過隨大流干活。 鄧禪同樣如此,不過特別喜歡嗶嗶。 像這會兒,就鋤草的功夫,鄧禪就從東家說到了西家,到最后收工可以說嘴巴一直沒有停止說話。光是軍用水壺裝的熱水,就喝了兩壺。 他自己的,蘇清之的。 蘇清之對此難以言喻,倒不是不習(xí)慣跟朋友共用一個水壺,而是怎么說呢,像鄧禪這種喜歡八卦,嘴碎的男子,蘇清之‘有限’的記憶中,真的難見。 哦,還有一個,蘇清之直覺鄧禪和田國中越來越不對付,卻和他關(guān)系越來越好。 不得不說,這很詭異。畢竟蘇清之和田國中是孿生兄弟,還是同卵孿生兄弟,相貌足足相似九成。唯一一層,也就是蘇清之笑起來有酒窩,而田國中沒有的差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