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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妻子牛氏就迎了上來。 “王子勝你個沒用的東西,你又跑去喝花酒了是不是?!迸J喜嫜?,很不高興的朝蘇清之噴口水。 蘇清之:“” 蘇清之狡辯:“誰t白天喝花酒,花酒都是大晚上才去喝好吧?!?/br> 牛氏仔細想想,發(fā)現(xiàn)蘇清之說得挺對,就道:“那你怎么早上出去,現(xiàn)在才回來?” “恩侯相邀,我不得好好吃他一頓嗎?”蘇清之嘿嘿一笑,順手摸出一支梅花簪丟給牛氏:“看,我還給你買了一支簪子?!?/br> 牛氏難得收到禮物,心里頭美滋滋的,不免緩和了臉色,略帶羞澀的道:“老夫老妻了,你直接拿銀子給我得了,還送什么簪子!” 蘇清之:“” ——好吧,果然記憶沒有直觀面對牛氏,來得沖擊力大。 ——就這死要錢的德性,怪不得能生出王熙鳳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姐。 蘇清之摸摸鼻子,惆悵的嘆了嘆氣。開局成了王子勝,還是早就成親,還有了王熙鳳、王仁兩個崽的王子勝,他還能怎么著,當然是棍棒教育子女,努力將王熙鳳、王仁扳正,成為新時代講五美四德的好孩子。 “鳳姐兒、仁哥兒呢?” 蘇清之隨著牛氏進了房間,剛坐下,蘇清之猛然才發(fā)現(xiàn)平日里喜歡上躥下跳,跟只竄天猴一樣鬧騰的王仁以及行事風風火火,說當場打人絕對不隔夜的王熙鳳都沒人影兒,不免詫異的問牛氏。 牛氏回答道:“去了你那好弟弟府上?!?/br> “嗯?”蘇清之詫異:“那甄氏不是一向不喜歡仁哥兒、鳳姐兒嗎,怎么今兒仁哥兒、鳳姐兒會去王府?!?/br> “你不知道嗎?”牛氏反問。 蘇清之懵燃,嚷嚷道:“我能知道什么,我一大早就出門了?!?/br> “好像是弟妹不好了?”牛氏想了想回答道。 蘇清之:“你是不是傻,她不好了你還讓仁哥兒、鳳姐兒去他們小叔的府上,不說傳染病氣,我就怕萬一真出了什么事,到時候甄氏反咬一口,說是仁哥兒或鳳姐兒害的她?!?/br> 牛氏因為蘇清之的‘陰暗’思想,遲疑起來。 “應(yīng)該不會吧。” “甭管會不會?!碧K清之沒好氣的道:“趕緊打發(fā)人接仁哥兒、鳳姐兒回來。” 牛氏覺得蘇清之純粹多想,有被害妄想癥。只不過到底是當家男人,牛氏作為女主人,怎么著也要給蘇清之面子,所以牛氏一邊誹謗蘇清之瞎緊張,一邊打發(fā)人去接王熙鳳、王仁回來。 縣伯王公府距離王府并不遠,就隔了一條街。不過兩家人很少來往,特別是分了家后,原來的王子勝一看到王子騰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主要是王子勝一事無成,卻占了嫡子身份;而王子騰身為庶長子,卻文武雙全,頗受重用,目前的官職以及身上的爵位都是自己奮斗而來的。 如此鮮明對比,王子勝能不酸,能不陰陽怪氣嗎? 不過再怎么陰陽怪氣,王子勝也沒有想過要真正·兄弟如陌路。比如說蘇清之現(xiàn)在,就在思考著怎么讓自己咸魚躺的同時,將子女教育成才,而教育成才的第一步,就是遠離王子騰那心眼多過馬蜂窩的妻子甄氏。 《紅樓夢》原著中王子勝一事無成,紈绔中的紈绔;為了讓王家唯一的根:王仁,不變得像他老子一樣,王子騰接管了王仁、王熙鳳兄妹倆的教育問題。 結(jié)果王仁壞到骨子里,王熙鳳病逝不說照顧外甥女巧姐兒,反而將巧姐兒賣了,幸得劉姥姥搭救;王熙鳳說是按照哥兒教養(yǎng)長大,人稱鳳哥兒,結(jié)果卻目無法紀,膽大妄為,大字不識幾個。 這是按照哥兒教養(yǎng)的結(jié)果?誰家哥兒是這么教養(yǎng)的?不是捧殺又是什么?不管王仁還是王熙鳳,都被王子騰、甄氏好心教壞了。所以必須得遠離王子騰一家。 心中打定主意,蘇清之就翹起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悠哉悠哉的等著王仁、王熙鳳回來。 牛氏倒還在堂屋,只不過卻讓丫鬟婆子將她的繡活兒拿來,守在一旁做起了針線活兒。 “你繡的那是什么玩意兒?”蘇清之眼神漂移到了牛氏身上,頓時驚住了?!斑@是一對烤鴨?” “去去去,什么烤鴨?!迸J戏籽?,沒好氣的道:“那是鴛鴦,老娘繡的鴛鴦戲水,什么一對烤鴨?你晚膳是想吃烤鴨了吧,一會兒我吩咐廚房的人給你做?!?/br> 蘇清之:“烤鴨不好吃,我要吃烤乳豬?” 牛氏:“王子勝啊王子勝,我看你才像烤乳豬。” “好好說話,你這是人身攻擊了。”蘇清之呵呵笑了笑:“我算是知曉了,鳳姐兒牙尖嘴利就像你。” 牛氏:“王子勝,你再說一遍?!?/br> 牛氏拍案而起,十分不高興的瞪著蘇清之?!懊髅飨衲愫貌缓?,就你那臭德性,一天到晚不損幾個人,你是不舒坦吧。” 蘇清之:“知我者夫人也!” “去去去,老夫老妻了,干嘛咬文嚼字?!迸J嫌植缓靡馑剂艘幌孪拢缓髮⒓舻斗畔?。 蘇清之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虛汗,無語望天。 ——貪財又剽悍的妻子 ——這輩子的爹娘,可真有眼光,千挑萬選,選中了牛氏。 蘇清之默了默,又道:“再隔一月就是老爺子(鎮(zhèn)國公牛朔)六十大壽了,夫人你想好送什么禮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