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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挺羨慕的。” 蘇清之斜眼瞄他。 王仁打起了哈哈,“小孩子嘛,玩累了不想走路很正常,就像爹爹一樣,平日里不出去玩耍的時候,總是能躺就躺,不能躺也要坐著,絕對不站著。” 蘇清之沒有理會王仁,徑直問薛姨媽:“薛植呢?” 薛姨媽諾諾的道:“外出經(jīng)商沒回來。” “嗯?”蘇清之詫異:“這倒是不湊巧。不過幸好我不是為了薛植而來,而是為了你。好歹是你嫡親哥哥,幾年未見,我總得了解小妹過得如何吧?!?/br> 說到此處,蘇清之再次看向王仁。原本百般無聊的王仁立刻會意,轉(zhuǎn)而就走出大廳。隨后,大廳伺候的丫鬟也都魚貫而出,只余下萬般不解的薛姨媽,以及蘇清之。 具體不談蘇清之是怎樣給薛姨媽洗腦的,反正從這天起,薛姨媽腦子中就有了一個印象,她和jiejie王夫人的關(guān)系素來不好,唯一親近的就是嫡親的二哥了。 現(xiàn)在什么事兒都沒出,這樣的洗腦看似沒什么,可是一旦出事,比如說薛蟠還是長歪了,變成呆頭鵝闖大禍,薛姨媽還是起了投靠娘家人的想法,不會想到王夫人,只會想到蘇清之。 “這樣就可以了吧?!弊谶h(yuǎn)離金陵的馬車上,蘇清之感嘆萬千?!跋M@回回去,恩侯你能給力一點(diǎn),將王氏送去家廟,奪取榮國府。如果榮國府不能奪回。不能奪回的話,榮國府可以不要了?!?/br> 賈赦原本正準(zhǔn)備往嘴巴里塞糕點(diǎn),不免手一僵。 “舍不得啊。” “呵,差不多已經(jīng)成了空殼子,一筆爛賬的榮國府如何舍不得?” “子勝,你總是說我糊涂,可你不明白榮,榮國府于我是不同的。”賈赦嘆息道:“祖母去世前,我答應(yīng)過祖國,要保榮國府屹立百年不倒?!?/br> 蘇清之:“屹立百年不倒?憑你?” “是啊,就憑我這個廢物?!辟Z赦倒沒有不好意思的模樣兒,自嘲的道:“那時候還小,以為這是件容易的事,為了祖母走得安心,想都沒多想,就應(yīng)了下來。結(jié)果” “其實(shí)恩侯你要這么想,榮國府就算毀了,也不是毀在你手上,而是二房的人,貪心不足上?!?/br> 榮國府樹倒獼猴散,有多重原因??勺钪氐脑颍屑?xì)想想,還不是怪賈政虛偽躲在女人的背后使勁在便宜,以及王夫人心太毒太狠,想將大房趕盡殺絕的緣故。 哦,還要加上個看似精明實(shí)則蠢笨不堪,被王夫人當(dāng)成傻子一樣糊弄,偏偏還覺得王夫人是真心疼愛她的王熙鳳。 都是榮國府樹倒獼猴散的原因。 蘇清之:“你別怪我有時候說話難聽,有時候你真的顧慮太多。而且太過心軟,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傷口化膿,總得將膿水?dāng)D掉,傷口才會好?!?/br> 第46章 第〇④個故事! 賈赦太過軟弱, 如果他強(qiáng)硬一點(diǎn)點(diǎn),又怎么會落得如今這般,堂堂襲爵之人,卻連住正院的資格都沒有, 甚至連管家之權(quán)都喪失了, 不是軟弱無能又是什么? 而且最最讓人看不上眼的是, 賢良淑德的原配妻子張氏, 賈赦沒保護(hù)好。后娶的邢夫人, 雖然是個尖酸刻薄外加貪財?shù)?,卻對賈赦沒有壞心思, 賈赦干脆護(hù)都不護(hù),由著譜兒比正經(jīng)小姐還大的大丫鬟擠兌嘲笑邢夫人的粗鄙, 只有一張臉可以看。 完完全全沒深思, 一直喊著心疼老大成了鰥夫的賈母,之所以會給他娶邢夫人的原因。 邢夫人顏色好, 一個勁兒的嚷嚷, 要給老大再娶個顏色好的繼妻, 可不就是暗示賈赦是個貪花好色, 不著五六的混球嗎。畢竟論顏色,賈赦的原配妻子張氏,顏色只能稱作眾人之姿,連牛氏都比不上,只勝在一個溫婉, 如水氣質(zhì)。 像張氏那樣的女人, 適合做正妻, 卻不適合給不知道怎么護(hù)著妻子的紈绔做正妻。旁的不說, 蘇清之, 不,原主王子勝夠混球吧,可對于牛氏一向很敬重,哪怕牛氏摳門又小氣,常??丝鬯脑洛X,王子勝依然敬重牛氏,有事的時候,還會護(hù)著牛氏一二 偏偏賈赦 算了,別多想了,反正,他最多口頭上說說賈赦,要是讓他當(dāng)救世主,拯救賈赦出牢籠,蘇清之不會做的。不是看不起賈赦,好吧,的確有點(diǎn)兒看不起賈赦,而是救人千次不如讓人自救一次。 賈赦怎么著,反正也就那樣了。只要不牽扯到和賈璉青梅竹馬的王熙鳳,蘇清之管賈赦是真窩囊還是假窩囊。反正他‘老老實(shí)實(shí)’一旁看戲就成。 抱著這個念頭,回程的一路上,蘇清之不再跟賈赦談心。賈赦自是松了一口氣,又感嘆自己的軟弱膽小,只希望賈璉不要像他一樣。 倒是不知道,賈璉對他那叫一個嫌棄滿滿,只覺自己的智商不隨賈赦,簡直是萬幸之中的大幸。 “我爹就是個傻帽?!?/br> 回到京城,賈璉第一時間就找王熙鳳吐槽。話里話外,都透著嫌棄勁兒。 “我爹也傻?!蓖跷貘P嘆息道:“明明不該他cao心的事情,偏偏要cao心,可還記得自己是紈绔?!?/br> 賈璉:“” 這話真的是內(nèi)涵滿滿,讓賈璉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過了一會兒,賈璉假裝咳嗽,主動轉(zhuǎn)移話題,不再說賈赦腦殘的問題。 王熙鳳輕笑起來。 “有啥好避諱的?!蓖跷貘P嬉笑:“赦叔一直以來不就是那樣,用我父親的話來說,是二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