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千嬌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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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臨走前,高溶忽然道:“小娘子與那女將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如何避開了檢查呢?” 宜君以為他是好奇,本來告訴他也沒什么,但她到底還是有一些少女的害羞的,與一個不算熟的成年男子談到這種問題也沒有看起來那么不在乎。清了清嗓子,語氣是故作鎮(zhèn)定的:“此事嘛...不可說、不可說。” 說這話的時候,宜君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不過為了應付對方,叫他別再問了,也因為她覺得兩人不會再見面,宜君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輕快道:“不過,若是今后能有緣再見,泄露給公子知道,也未嘗不可?!?/br> 說著,人已經(jīng)下車去了。而等到度過了晌后最熱的那段時間,重新上車出發(fā)時,果然如宜君所料,不再見‘趙淼’。 宜君倒是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晴雯見到這一幕真正松了口氣,長長吐出一口氣...她算是婢女中膽子大了,之前也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但真要說完全不擔心,那也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人走了,才讓她覺得事情真的結束了。 晚飯之后,宜君一行人總算回到了周家,用飯、梳洗、休息。楊宜君年紀小,精力無限,第二天起來就和沒事人一樣,頗有興致地跟著幾位舅媽、表姐周婉一起準備盂蘭盆節(jié)——盂蘭盆節(jié)最重要的活動在晚上,而事前的準備工作大部分在此之前就準備好了,眼下就是一點兒收尾的活兒。 宜君跟著幾位舅媽也就是做了幾件微不足道的瑣碎小事罷了,而且等到吃過午飯,她就被‘趕走’了。 “小娘子一個,正是該玩兒的時候!等到你如舅媽這般了,這樣的事想躲都躲不掉呢!去頑罷?!贝缶藡屢贿呎f著,還一邊叫周婉陪著表妹出去逛逛,別在家里窩著。 出去玩確實比較有意思,宜君也不是不愛玩,便從善如流地跟著周婉、帶著晴雯出門了。 “嬌嬌,咱們?nèi)ゴ榷魉铝T?我想買幾樣顏料,中元節(jié)就數(shù)慈恩寺前廟會最大,各樣小玩意兒又全又好,正好去呢!”周婉挽著宜君的手臂建議道。 中元節(jié)的活動,比如說‘放河燈’,都在晚上。但要說聚在寺廟周圍趕集,賣各色商品,還得是白天。 楊宜君答應了下來,但在去慈恩寺廟會之前,宜君表示想先去當鋪。 “當鋪?去當鋪做什么?”周婉十分茫然。她從小在周家大宅里長大,知道有當鋪這么個東西,但她自己又從來沒當過東西,真就連當鋪的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楊宜君因為在影視劇里多次見過當鋪,倒是特意去看過當鋪,出于見世面的心態(tài)還當過一個不打緊的小物件,算是知道該怎么做。所以只對周婉點頭:“表姐就看我的罷!” 非常有底氣的樣子,然而她的具體做法只是叫了周家一個機靈小廝,讓他去當...當然,在當之前她還是有叮囑小廝東西的價值,當鋪不給到一定價位就不許——楊宜君當?shù)臇|西,就是吳家那次作詩詞之后的彩頭,那對玉環(huán)。 那對玉環(huán)說是不值什么,但玉質(zhì)顯然是上上等的!宜君也有兩件玉飾有那樣的質(zhì)地,但那都是爹娘給的,屬于妝奩中壓箱底的物件,是不可能賣的。而這玉環(huán)就不一樣了,楊宜君厭惡孟釗這個人,自然也不耐煩看到他送的彩頭。 但要直接扔了,又怪可惜的。更重要的是,楊宜君手頭確實有點兒緊,便干脆打了當?shù)魮Q錢的主意。 周婉認識這對玉環(huán),這時就有些猶豫了,站在當鋪對面等小廝出來時就低聲道:“嬌嬌...如此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東西都是我的了,怎么處置自然隨我...而且那位安東將軍的東西,我可不想留?!睏钜司@樣說著,就給表姐說了自己的打算:“出門時爹娘也給了些體己錢,那些錢買書,買幾件喜愛的器物也就盡了。這玉環(huán)當了,正好買些首飾,再給爹娘小弟帶些特產(chǎn)禮品?!?/br> 見表妹心意已定,周婉也沒法勸說,只能隨她去了。 那對玉環(huán)確實是好東西,走訪了附近三四家聲譽比較好的當鋪,選了出價最高的,死當竟當出了三百貫。這對玉環(huán)的價值可能不止三百貫,但楊宜君也沒什么可抱怨的,拿到錢就開開心心和表姐去逛廟會了。 初到成都之后,她就把想買的書籍、文具等物買夠了——或者說,是爹娘給的體己錢花完了?,F(xiàn)在重新有錢了,當然要買買買! 為了防止自己又去買書,她這次先和周婉一起去看了首飾。漂亮的首飾女孩子都愛,先看首飾周婉也愿意。 廟會上都是攤販沒錯,但都是齊齊整整的,也不乏賣值錢珍寶之物的。楊宜君與周婉走到了賣首飾的區(qū)域,打眼看去東西并不比外邊鋪子里式樣少!遂放下心來,認真挑選。 楊宜君記得平兒囑咐過的,這次要買一件金臂釧,她原來的金臂釧買書買瘋魔了,叫她拿去抵賬了。所以最先看的就是金臂釧——可能是因為臂釧戴在臂膀上,只能隔著紗羅瞧見,看不分明,于是款式也大同小異,很快楊宜君就挑中了一件鏨刻有花團錦簇圖案的。 打理生意的是一個婦人,楊宜君便指著這臂釧道:“大娘,要幾錢?” 婦人很干練,梳著黃絹帕包頭髻,一邊與另外一個客人結賬,一邊轉(zhuǎn)頭笑答:“小娘子胡亂給!” “哪有胡亂的,大娘欺我姐妹年紀小,不好意思叫價哩!”楊宜君沒說話,周婉先開口了。 婦人與那邊的客人結賬完畢,過來拿出了金臂釧:“這條脫好有四兩重,如今蜀中好金子八貫錢一兩呢!便是別的一概不算,這也是三十二貫!小娘子好歹叫jiejie掙個辛苦錢,胡亂著加些罷!” 這金臂釧的工藝相對簡單,所以工費其實不太多。不過正如這婦人說的,這用的是好金子,而這樣的金子在市面上的價格是相對透明的,所以價錢并沒有多少可講的。只還了幾句,楊宜君就買下了這件金臂釧。 然后就是最貴的小山釵,楊宜君選來選去,選中了一對孔雀雙飛小山釵。這支小山釵底部是花草藤蔓蜷曲成的小山狀冠子,‘山’上左右兩邊對稱停著一對雙飛的孔雀。華麗精巧,式樣也很新穎,適合楊宜君這樣的小娘子和年輕少婦使用。 楊宜君幾乎是一眼就看中了。 這小山釵也是金子做的,工費又要比之前那金臂釧貴許多,最后足足花了宜君八十貫錢!就這樣,賣玉環(huán)所得的錢就去了一小半。 不過楊宜君也不是個在乎錢的,錢能買到高興的話,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之后又買了一些絹綢緞子,小件的首飾,幾樣頑器擺設,再來就是禮物了。宜君不只是為家里人買了,還給周家的舅舅舅媽等人都買了小玩意兒——品質(zhì)很好的胭脂水粉之類,雖然質(zhì)量都很不錯,但價錢在承受范圍之內(nèi),而且買了之后也用得上。 就連周婉也得了宜君送的薔薇水...這玩意兒說是舶來品,但杭州等地早有仿制的。辨認是真品,還是仿制也很簡單,真品一般用琉璃瓶盛著,仿品常見用葫蘆形瓷瓶裝。 宜君和周婉買的是仿品,真品也不會出現(xiàn)在市面上,一般那些高門大戶內(nèi)部就消化掉了。 仿品的香味相比起真品略有不足,但好處是便宜大碗,比較好地仿品一瓶也只要一百多錢。宜君直接給周婉和自己各買了十瓶,用來做刷頭水也不心疼。 周婉買的東西不如宜君多,除了一開始就想買的顏料,就是幾件小東西而已。主要是因為她就住在成都,買什么都方便,這一點又和宜君不同了。 第18章 逛完廟會回家時…… 逛完廟會回家時,楊宜君還剩下大幾十貫錢...主要是此時的錢還是很有購買力的,金臂釧、小山釵都是金子做的,才會一起花去一百多貫,之后買的那些小東西家上土產(chǎn)禮物,總共也花不了多少錢。 剩下的錢宜君也沒有留下的意思,打算買一些蜀錦。 之所以沒有直接在市面上買,是因為成都雖然是蜀錦的最大產(chǎn)地,但蜀錦乃是行銷天下的奢侈品,本身就是蜀國的‘戰(zhàn)略物資’!大部分蜀錦都是官營織造所所出,一般外銷,蜀人自己要買,得去專門的鋪子,廟會上課找不到! 而另外的私人所出蜀錦,便宜許多,質(zhì)量只是稍遜于官中所出蜀錦,看起來很美,然而根本買不到——大家都想要,導致了大部分沒有上市就被關系戶瓜分完畢了,只有一小部分流出,買的話要看運氣。 楊宜君已經(jīng)囑咐哥哥楊盎幫忙了,他在蜀中好幾年了,總有一些朋友的門路的。 至于托外祖家的舅舅舅媽,楊宜君從來沒想過。真要是那么做,舅舅舅媽能收她的錢嗎? 說起來,周家雖然是蜀中名門,但外祖父這一支并不算很有錢。而具體到外祖父身上,名聲是很大,錢財權勢卻不見得。真要說起來,可能還不如楊宜君自家——楊家到底是播州第一門戶,楊段不是播州候,也是播州候的親兄弟,真正的嫡支呢!分到手的祖產(chǎn)也不少了,楊宜君家就是靠經(jīng)營這些家產(chǎn)生活的。 蜀錦哪怕是本地買也不便宜,楊宜君哪能‘主動’讓舅舅舅媽破費。 在幾日之后,天氣逐漸涼爽,楊宜君也買到了幾匹光華閃耀的蜀錦。與此同時,賣玉環(huán)的錢也幾乎花盡了。 “財去人安樂,本就是白得的?!币娖絻核闼乃椒垮X,楊宜君看的很開的,是真正的不在乎。 楊宜君還是個在家的小娘子,平日里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cao心。偶爾有錢的概念,也是買書買的太多了,想要的精美首飾得不到,這樣的時候——其實她的物欲也不重,就是需要錢,也不至于因此有執(zhí)念。她這樣的人,說不在乎錢,就是真不在乎錢。 對于她來說,錢只是個數(shù)字,用一串沒有實際意義的數(shù)字換得能讓人開心的東西,實在是再劃算不過了。 入秋后楊宜君回了播州,家里人和房中婢女分禮物時都很高興,讓她更確定了這一點。 “到底是長大了,出門這一趟,還記得家中...”周氏微笑著點頭。 等到宜君回自己的院子休息時,周氏才換下了輕松愉悅的神情,轉(zhuǎn)而蹙起眉頭來:“怎么會這樣呢?嬌嬌她,嬌嬌她偏偏被孟家人看上了?!?/br> 楊段在旁搖頭,他沒有妻子那樣憂慮,但也覺得有些麻煩:“此事也罷,總歸我這個做父親不會應下,你不用擔心?!?/br> 楊段夫妻二人送女兒去成都府是為了讓女兒結識更多的青年才俊,播州這邊的年輕子弟入不得女兒的眼,成都那邊匯聚了蜀中人物精粹,總該有合她心意的了吧?然而沒想到,楊宜君在成都府被孟釗看中了! 其他人覷著孟釗的意思,哪里會不知道他對楊宜君的態(tài)度!這種情況下,別說是身份地位不如孟釗的人了,就是和孟釗差不多的貴公子,也輕易不會冒著得罪孟釗的風險出手——若不是有仇,何必做這樣的事兒呢?得罪一個有實權的孟家子弟,誰知道會有什么隱憂。 于是,楊宜君這一趟出門,別說是從眾多追求者中挑出一個合心意的了,就是明確上門試探姻緣的人都沒有! 至于‘孟釗’本人,說到他,楊段只是輕描淡寫道:“且不說如今蜀國國主已是日薄西山,成都府諸多國主子孫正明爭暗斗,將來還不知如何呢!便是這位安東將軍得償所愿,那又如何呢?” “天下終究是要一統(tǒng)的,唐末紛亂之后,一開始有多少節(jié)度使,多少王,多少帝?到如今,收拾山河,只剩下了孟家蜀國、沈家南吳、林氏南梁,以及北邊最大的大燕...最有帝王氣的自然是大燕,若不是大燕先帝早逝,內(nèi)里除了岔子,說不得早就天下大一統(tǒng)了!” “當然,未來也不定是大燕得了天下,但就算不是大燕,蜀中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蜀中難入,所以能固守一地,安享地方太平??墒裰幸粯与y出,想要立足蜀中而得天下,太難了!” “眼看著就要天下一統(tǒng),孟家之人何必招惹?!?/br> 滅國之后,舊國貴婦們倒不見得有生命危險,甚至繼續(xù)安享富貴也說不定...但既然看得清前景,楊段又何必讓女兒陷入權力斗爭的漩渦,沾染未知的風險呢? 見相公拿定了這主意,周氏也就心定了,嘆道:“也罷也罷,隨她去罷...如今知道孟家子弟瞧中了嬌嬌,我才覺得原來的憂心不算什么...這也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楊宜君可不知道父親母親這樣為她擔心,兀自沒心沒肺地回了自己的住處。她的院子有謝嬤嬤、紫鵑等人日常照管,每過幾日必定要除塵清潔、浣洗一應寢具,十分仔細。所以如今回來,都是清清爽爽、干干凈凈的。 但即使是這樣,謝嬤嬤還是領著人再次打掃了屋子,并接收已經(jīng)送進來的楊宜君的行李。 其余的也就罷了,只是一些禮物得分派好。 楊宜君脾氣不好,卻不是不通禮數(shù),她在成都買了許多土產(chǎn)頑物,不值多少錢,但用來分送一樣在家的族中姐妹卻是正好的——沒人會覺得她送的東西太尋常,本就是未嫁人的小娘子,身上一應所有都是父母給的,送的東西太貴重才會讓人為難呢! “這筆一盒兩支,這紙每人一包,還有成都出來的銷金帕子...至于泥人陶偶、竹編小籠子等風土頑物,便看著放,每人的禮物中放得一兩件也就足夠了。”楊宜君一面叮囑,一面輕輕打了個呵欠,還不讓補充:“各姊妹都送到了,剩下的還有,便你們一起分了罷?!?/br> 這些東西都是寧可多,不可少的,所以多出來的還挺多的,這本來就是宜君為了送紫鵑他們留出來的余量。真要說的話,她院里每個人平均分到的,可能比那些族中姐妹還多些呢。 “哪里用娘子你cao心?勞頓這一路,娘子快些歇息罷!”紫鵑將楊宜君送上床,又給她放下了紗帳。然后才繞回外間,輕手輕腳與其他婢女一起做事,非常小心控制聲量,說話也是極小聲的。 紫鵑將禮物整理分類,輕聲道:“你們與娘子倒是回來地及時呢!趕上了十一娘子出嫁,到時可以去侯府看熱鬧。” 如今的播州候楊界庶女楊春華,在堂姊妹中行十一,今年十七歲。過幾日就要出嫁了,她嫁的人是羅閔安氏——在播州地界上,楊氏最初最大的敵人就是羅閔部! 須知道,早先唐末時播州動蕩,為蠻夷實際掌控。而掌控這里的蠻夷就是羅閔部,準確的說是大禮合支持下的羅閔部!大禮合前身是云南六詔,云南六詔中最南邊的叫‘南詔’,南詔統(tǒng)一了六詔后逐步鞏固發(fā)展,這才有了大禮合。 大禮合強勢之后,趁著大唐內(nèi)亂,自顧不暇,便北上侵襲,這個過程中大禮合也拉攏了西南一帶的百僚,羅閔部算是其中之一。 那時播州危急,朝廷又內(nèi)部不靖,沒有余力去管西南邊陲,天子便下詔——誰能自行出力收復播土,便能‘永鎮(zhèn)斯土’!太原楊氏就是在‘永鎮(zhèn)斯土’的誘惑下,才離開了中原,來到了這邊陲蠻夷之地的。 這近百年的時光,楊氏在播州對付的勢力有很多,但真正稱得上最強、最大、始終都在的,也就是一個羅閔部而已。 安氏是羅閔部第一大族,求娶播州候之女的是如今羅閔部頭人的第二個兒子。雙方結親,有很大政治上的意義,所以場面會非常大。 “熱鬧歸熱鬧,娘子也是不愛這樣熱鬧的?!鼻琏┯幸徽f一,根本不藏著話,很有條理道:“一則,娘子本就不是喜鬧喜聚之人,二則,那可是侯府的熱鬧,到時候又要遇到十五娘子,少不得聽些不入耳的話。” “娘子向來心寬,不愛與族中諸位娘子計較些小事,可到底不是叫人高興的事?!?/br> 小婢女紅玉在旁見燈不怎么亮了,便挑了挑燈,聽晴雯的話,也贊同道:“正是呢!說起來十五娘子是jiejie,還是侯府的娘子呢,就這樣?與那等整日話長道短,為了半尺布料,一雙鞋面兒爭得臉紅的小人家兒女有什么分別?一點兒也不像大家子出來的娘子?!?/br> 晴雯一慣快人快語,她那樣說也就罷了,如今聽紅玉也這樣說。紫鵑便低聲道:“你說這個做什么?娘子們的事,原就不是我們這些婢女該議論的!如今議論也罷了,也不該說的這樣刻薄,叫人聽了去,誰能保住你?” 仆婢們議論主家肯定是被禁止的,但這又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紅玉雖不怕說這些,但聽到紫鵑這樣說,還是有些不安,之后就不說話了。 晴雯不滿:“你說她做什么,上下誰不議論些?” “可別說了,就是你帶的頭兒!”紫鵑看了晴雯一眼:“如今她還知道怕,這是好的。不然小小年紀便管不住嘴了,再過幾年要如何?讓她小心些,總是為她好罷?” 第19章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汝家二郎...”“兒孫自有兒孫福,不說這些,今日就不說這些了!” “如今我們與羅閔部聯(lián)姻,也是好事,只是怕羅閔部jian猾,反復無常...”“我倒覺得不會,這些年羅閔部亦是損失慘重,聯(lián)姻之后,至少安穩(wěn)數(shù)年是有的?!?/br> “如今有甚么新聞?”“能有什么?外頭依舊是亂成一團,只知道去歲南梁交州反叛,幾次用兵不成,南梁皇帝便收兵了。說來,交州偏僻,若是平安無事,捏在手上也好??扇羰莵y成這樣,不要也罷了?!?/br> “話不能這樣說,到底是華夏土地...”“如今哪里還能說這?南梁的荒唐兄長又不是不知?那南梁皇帝林鋹如今又有個新荒唐事...有大臣進言,請閹割百官,言說‘群臣皆有家室,由是有私。唯宦官無所牽掛,止效忠天子’,林鋹竟然深以為然!” 聽這話的人,有在飲酒的,都嗆到了,咳嗽了好一會兒:“咳咳、咳咳,怎么說?難不成南梁還真要閹割百官不成?” “只是個說法,林鋹意欲如此而已,應當不會成真...”真要是那樣,也太荒唐了,簡直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