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千嬌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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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趙祖光都說完了,高溶才說道:“今日是哪一日了?” 趙祖光以為高溶擔(dān)心自己昏迷太久,便道:“今日是臘月初三...要是沒有這等意外,這時本該已經(jīng)踏上回去的路了...如今再等等,等德盛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再動身。只是要躲著孟釗,得走夔州出西南,取道南吳才成了。” 趙祖光又說了點兒別的事,說完之后,高溶才道:“不必等了,我最多再歇一天,到時也能恢復(fù)過來——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明日便出發(fā)去夔州。” 趙祖光倒也沒有懷疑什么,畢竟他們回洛陽的事已經(jīng)被耽誤了,再加上暗地里有孟釗這個要對高溶不利的人,急著要回洛陽是應(yīng)有之義。 想了想高溶一貫強健的身體,又想了想高溶那說一不二的脾氣。就算趙祖光有心讓高溶再修養(yǎng)幾日,話在嘴邊也說不出口了。最終只能嘆了口氣,不說什么,只往外走,去安排接下來的事去了。 人走出了里間,到了門口,趙祖光才后知后覺地想到哪里有不對勁——高溶竟沒有問一句楊宜君的事! 第55章 高溶與楊宜君一…… 高溶與楊宜君一同失蹤,現(xiàn)在高溶找到了,卻沒有問楊宜君的事,趙祖光就不禁有種種猜測。 楊宜君現(xiàn)在的情況無非就是三種,一種是楊宜君已經(jīng)出事了,一種是楊宜君不是追兵們的目標(biāo),高溶不想她陷入危險之中,有機會保她安全,也就安置了。最后一種,就是兩人走散了,高溶也不知道楊宜君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趙祖光并不覺得是最后一種,如果不知道,不正是要問么? 所以楊宜君當(dāng)下到底安全不安全,趙祖光也是有些擔(dān)心的。但人剛剛出來,也不好即刻回去問高溶。想了想便召集了幾個心腹,商議起準(zhǔn)備離開播州的事了。 此事其實沒什么可說的,本來就是沒什么牽掛的人,隨時準(zhǔn)備著走的。當(dāng)下說要走,也不過是原本那些在蜀中的釘子有的得回去,有的卻是此次露了餡兒,得和其他地方的同僚‘換崗’。 至于高溶和趙祖光一行,一起上路的人其實不多...他們是隱藏身份出行的,要緊的是低調(diào),人一多怎么低調(diào)? 這些事都商議完畢了,又忙碌了半日,去遵義城傳消息、收拾東西的心腹帶著幾個留在那邊的人一起回來了。心腹對趙祖光道:“四公子,您吩咐的事都已告知了楊府,楊公哀嘆了一回,只是忙著尋楊娘子,也分不出心來,匆匆的,給了小人這些?!?/br> 心腹手里捧著一盤銀子,該是贈送的盤纏。其實楊段也看得出‘趙家兄弟’不缺錢,但當(dāng)下世交家的子侄在自家地界上沒了,心里肯定是慚愧又懊悔的。送這些盤纏更像是盡長輩最后一點兒心,沒奈何了。 之所以不能做的更體面一些,還是因為楊家這會兒也大亂呢! 雖然交集不多,但楊段還是挺喜歡‘趙淼’這個世交家子侄的,眼下人沒了,傷心是有的??稍僭趺矗w淼’也只是世交家的子侄罷了,楊段真正在乎的當(dāng)然是楊宜君,這才是親女兒呢! 楊宜君眼下生死不知,本來就夠急的了。而高溶人找到了,已經(jīng)沒了,更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楊段此刻只敢讓家人去高溶被找到的地方附近尋人,根本不敢讓周氏知道高溶已經(jīng)人沒了。 忙著找楊宜君,高溶的事自然也只能‘失禮’了。 趙祖光沒說什么,楊家的反應(yīng)不出所料...他之所以撒謊說高溶已經(jīng)遭遇不幸,一是為了讓自己迅速離開顯得自然些,給弟弟扶棺回鄉(xiāng),這怎么也說不出個錯兒。再就是為了迷惑暗地里想要殺高溶的人,趙祖光不知道孟釗怎么搜集情報的,但想來也就那么回事。 眼下楊家發(fā)生的事,說不定就會被人探聽得——畢竟這么大動靜,想要完全不為人知,那也不可能啊。這樣的情況下,主動放出‘趙淼’已死得消息,不管對方能不能完全相信,總歸能迷惑人一陣了。 減少了些孟釗再設(shè)計的可能么。 心下想著這些時,心腹又捧出一些書信道:“這兩日,留在遵義的弟兄們又收了些書信...今次一同離開時,已經(jīng)在各處留下秘記,送信人該知道公子們將離開了,今后信件該送到別處......” 心腹說了些情報系統(tǒng)的事,趙祖光都是聽著的,聽完之后又接過了新信件,才說道:“此事你做的很好,先帶著他們?nèi)バ?,這一路來回奔波該是人馬不停,辛苦了。” 交代完這邊,趙祖光便帶著新收到的信件進里間,此時高溶正在進食。因為他病還沒好,床上小案上放的是幾樣十分清淡的食物,一樣白粥、一樣素菜,連雞蛋也是水煮的。 高溶此時也吃的差不多了,趙祖光就直接把信件遞給了高溶。高溶拆信前,還轉(zhuǎn)述了心腹說的,有關(guān)情報系統(tǒng)的事。 高溶微微頷首,拆開信件,一面看一面皺眉。信件上說的是洛陽情形,大燕皇帝高晉如今可不好,人人都知道他沒幾日好活了,就連御醫(yī)也只能用一些名貴而溫補的藥物吊著命。至于治好他?別說治本了,就是治標(biāo)也不能。 這就是老話說的,藥石無醫(yī)了。 這個時候,高溶那幾個堂兄弟可有不少正蠢蠢欲動——這就是當(dāng)初高晉連兒子也防備的惡果了。高晉害怕兒子權(quán)力太過,妨害到自己,當(dāng)他越來越老時,這種想法越發(fā)明顯。于是近年來已經(jīng)長成的兒子,拉一個打一個的事沒少做。 這樣的做法,一時之間是可以將‘出頭的樁子’打下去,而來來回回幾次之后,被他扶持起來對抗強勢兒子的其他兒子也多了。時間長了,兒子們中沒有最強的,他這個做父親的盡可以在其中看兒子們互相斗。 當(dāng)高晉身體沒有出大問題的時候,這樣做還不算問題。但他現(xiàn)在行將就木,所有問題就都出來了...眾皇子中沒有一個人實力一騎絕塵,能夠壓倒眾兄弟,所以所有有實力的皇子就都覺得自己有希望繼承大統(tǒng)。 缺乏那個能‘一錘定音’的人,可不是就互相‘混戰(zhàn)’起來了么。 眼下高晉還沒死呢,倒不至于直接開打,這個時候大家還是想從高晉那里得到太子的封誥,至不濟也得想辦法讓父皇臨死前寫下傳位詔書啊——這代表著法統(tǒng),朝中有歸附各皇子的勢力,可更多的是不輕易表態(tài)的‘純臣’,這些人是只認法統(tǒng)繼承的。 甚至于,歸附他們的那些勢力,若不是最核心的,說不定也會在法統(tǒng)面前改變立場。畢竟這些人想的是混從龍之功,最后想要‘止損’,也是有的。 因為這些事,眼下洛陽真是亂??! 高溶將信遞給趙祖光看,道:“果真要快些回洛陽了?!?/br> 趙祖光一目十行看了信,也為洛陽的新形勢皺眉,知道高溶說的是對的。而想到洛陽那邊正是要緊,他就忘了要問楊宜君的事了。等到晚間要歇下時,才想到此節(jié),而他轉(zhuǎn)念一想: 不問就不問了罷。 趙祖光并不覺得自己會比高溶更擔(dān)心楊宜君,既然高溶一直沒有憂慮,那楊宜君的安全還是能保證的。而如果楊宜君是安全的,這個時候提她又有什么意思呢?高溶沒法帶走楊宜君,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兒兒女情長就什么都不顧了。 現(xiàn)在大事當(dāng)前,一切皆可拋了,更何況這個! 高溶此時不說,說不得也是做出了決定了——趙祖光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兒,心里覺得自己這次沒有立刻‘多嘴’還是件好事。高溶若真的想說什么、想問什么,自己也就開口了?,F(xiàn)在什么都沒說,他上趕著去提,這是做什么,找不痛快? 想了想高溶難得動一次真心,趙祖光也是嘆了口氣,越覺得此事不該向高溶提起了?;仡^還特別提醒了幾個一直跟隨著的心腹,叫他們別觸霉頭,眾人和趙祖光一個想法,自然應(yīng)喏不提。 第二日,大夫又來給高溶診脈看病,診完之后笑道:“公子果然是身子骨強健呵!那般嚴重的寒癥,眼下竟好的差不多了?!?/br> 這大夫確實有些見識的,他一直秉持的理念就是,藥物能做的其實很有限,一個人得病之后能不能痊愈,很大程度上就是看身體底子。身體強健的人,就是不吃藥,許多病也能熬過去。身體衰弱的人呢,做了個藥罐子也沒用。 這個理念在當(dāng)今還真是十分準(zhǔn)確了。 不過身體到底虧了一次,眼下病也不算好利索了,大夫還是叮囑了高溶好好歇息養(yǎng)身。又給了他換了一副藥——說是藥,更像是食補。幾樣十分尋常,既可做食材,又可入藥的草藥,買來每日泡些水喝就是了。 另外就是最近幾日戒油膩,多吃清淡又比較有營養(yǎng)的食物。 高溶身邊的人,包括趙祖光在內(nèi),見這大夫有見地,說的又有理,也不把他當(dāng)一般的鄉(xiāng)野游醫(yī)看待,一字一句都記了下來。 送了大夫,趙祖光這邊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一行人上馬上車,往夔州方向而去。 因為高溶身體還沒有大好,趙祖光只肯讓他乘車,不許他騎馬,車壁還用油紙封了,保證一絲風(fēng)都透不過去。高溶并不是非要逞強的人,便進了馬車,小廝在前頭駕車。 車內(nèi)只有高溶一個人的時候,高溶微微闔上了雙目,似在閉目養(yǎng)神。然而看似平靜,此時高溶心里卻是思緒滿飛,如疾電轉(zhuǎn)。 高溶這兩日,也只有一人獨處時才能放松一些了,其余時候他都十分小心謹慎——要瞞過自小一起長大的趙祖光,這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車內(nèi)歇息了半日,等到一行人馬歇息進食時,高溶對小廝道,將信匣取來。小廝不疑有他,只當(dāng)高溶想再看看送來的那些信件,從貼身攜帶的箱籠里去取了一個帶鎖的匣子。 高溶拿了匣子,回到馬車內(nèi),取出荷囊中的鑰匙,捅了捅小鎖。 匣子里一半是信件,另外還有一些重要的文書...高溶這邊傳遞情報的信件當(dāng)然不止這些,但傳遞情報的信件,大多數(shù)看過之后就會被燒掉,留下來的本來就是除信息外,還有別的作用的,所以匣子里信件不多。 高溶拿出這些信件,將最近一年的,按照時間順序,一封一封讀了起來。雖然因為多數(shù)信件已經(jīng)燒掉了,信息難免有些不全,但結(jié)合這兩日高溶看到的、聽到的,他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情況。 至少應(yīng)付過趙祖光應(yīng)當(dāng)不成問題了。 “這一年...”高溶低低地嘆了一聲,又覺得頭有些疼了。他醒來之后,其實是有些頭疼的,大夫只說是額頭被傷著,并沒有破風(fēng),不打緊,傷好了就不疼了。 只高溶自己知曉,他的頭疼沒有那么簡單...他不記得最近一年的事了。 這樣的病大夫沒有診治出,高溶一點兒不奇怪...人的頭腦有病不同于身上有病,若不是大吵大鬧的瘋病,脈象上真是極難看出的。這鄉(xiāng)野間的大夫,或許有些本事,卻不可能那么神。 高溶將信件、文書全都攏在匣子里,重新鎖上,就收在馬車座廂中,重又‘閉目養(yǎng)神’起來。 眼下他要想的事太多了,雖然不記得最近一年的事有些麻煩,但在他看來麻煩也不多——這一年他都是假死外逃中,走過大江南北,事是做了不少,可都不是洛陽那邊不能錯一絲一毫的事。 就是不記得了,也能應(yīng)付過去。 現(xiàn)在最需要去想的,當(dāng)然還是洛陽那邊...根據(jù)傳信來看,等到他們回洛陽,恐怕也沒什么時間仔細準(zhǔn)備了,直接就得入那漩渦亂局。到時候一氣胡來,做到哪兒算哪兒是不成的,只能提前做幾個預(yù)備計劃了。 當(dāng)然,預(yù)備計劃等到了洛陽,還會因為洛陽的情況做修改。 又幾日,高溶他們一行來到夔州,在城中等著過關(guān)時,高溶他們與鄒士先匯合了——之前在各地請到的人,大都各就各位了,高溶都有安排。還有一些沒安排的,則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有身份,有勢力,在這段時間還需要潛伏。 只有鄒士先兩者都不屬,高溶這一往洛陽去,便等著合在一處。 高溶不記得近一年的事了,自然也認不出鄒士先。但他聽趙祖光說,知道和鄒士先會在夔州匯合,察言觀色也沒有露破綻。 高溶,加上趙祖光和鄒士先,等著過關(guān)這會兒,就說起了針對洛陽形勢的應(yīng)對計劃。高溶沒有先說,而是看了趙祖光一眼,趙祖光沒覺得哪里有問題,直接就以自己對洛陽的了解,對洛陽那些人的了解,再結(jié)合最近洛陽發(fā)生的事,說了兩個無功無過的想法。 他說的不多,也主要不是說自己的想法,更多是在介紹洛陽,介紹洛陽那些人——說給鄒士先聽的。 鄒士先固然是聰明人,但他在播州隱居是真隱居。對于外面世界發(fā)生的事,他因為過往的經(jīng)歷,以及內(nèi)心深處多多少少的不甘,是有或主動或被動地打聽過一些,但也止于此了。 播州這種西南邊陲之地,中原之地的消息能流通來的太少了,時效性更是差勁!鄒士先又不是神仙,該不知道的自然還是不知道。 趙祖光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至少肯定不是謀士之流,而鄒士先卻是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謀士。他不需要說太多自己想的計劃,翻來覆去就是那些兵書史書里的老招數(shù),說出來也沒什么意思。 他只需要將最多的信息透露給鄒士先做參考就是了。 其實鄒士先愿意隨高溶出山之后,就有通過高溶他們得到了很多中原地區(qū),特別是洛陽的情報。此時此刻趙祖光‘口述’的人和事,按說他也知道,只不過寫在紙面上的情報,哪有一個長期經(jīng)歷的人口述來的生動? 很多事情寫在紙上是一回事,親身經(jīng)歷又是另一回事呢!所以鄒士先聽的很認真。 趙祖光說過之后,高溶依舊沒有說自己的計劃,只等著鄒士先說。鄒士先想了想,道:“先前已知哪些人能為公子所用了——” 說到這里,鄒士先頓了一下。高溶沒等他繼續(xù)說,就打開了之前那個裝情報信件和文書的匣子,捅開鎖頭之后推到了鄒士先面前。鄒士先沒有推辭,就這樣一樣一樣細看了起來。 高溶既然已經(jīng)請動了鄒士先,自然就對他交了底,讓鄒士先知道了他如今積攢的力量。只不過,知道歸知道,想要更多細節(jié)卻又是另一回事了。今次鄒士先就是想問這個,然而這其實是有些犯忌諱的。 這就像是主君夾袋里藏的老本,正常情況下哪里會叫人知道!這無異于直接將柔軟的腹部袒露給別人看。 當(dāng)然,鄒士先清楚高溶的氣魄,并不覺得他會忌憚這個,這也是他開口的原因,不然何必說呢?問不到什么,反而會破壞‘君臣之義’。鄒士先是絕對的聰明人,一直都是。 但出乎鄒士先意料的是,高溶竟能這般‘不忌憚’,直接將能了解細節(jié)的真東西給他看了——這不是氣魄不氣魄的問題,這是性格的問題,這都有些不像高溶了。 直接看這些東西,當(dāng)然是更好的,少轉(zhuǎn)了一道手,要更真實更客觀一些。但大概明白一點兒高溶脾氣的鄒士先,一開始卻沒有要求這個的打算。 高溶的秉性,在鄒士先看來,其實底子里還是高家人那一套。高家人很難相信人,永遠對外界保持戒備,說的嚴厲些,還很薄情寡義。 鄒士先不愿意用這些去形容自己的舊主,所以他認為高齊算是高家的一個例外。高齊沒那么容易相信人,但那只是身份所致,而他一旦相信一個人,就能付出全部信任!當(dāng)初他就是那個獲得了信任的人。 但就是這樣的高齊,鄒士先也得承認...那確實不是一個多愿意向外袒露太多的人,這大概是骨子里一點兒不安在作祟罷——高家人總是會想一些糟糕的可能,然后舉目望去,全是敵人,都想要害自己。 如今的高晉就是典型了。 這樣的性情,讓高家的男女們總是要‘留一手’,這幾乎無法避免。 鄒士先覺得有些反常,但這種反常又只是單純的反常而已。所以他也只是看了高溶一眼,確定他是真的讓他看——他倒不覺得這是高溶試探他有沒有臣子謹言慎行的分寸與本分,那不合高溶的氣魄,才真是更大的反常。 仔仔細細看過匣子里這些東西之后,鄒士先也沒有直接給高溶進上計策,而是道:“知道這些倒是好,臣再周詳幾日,總要完備些才好?!?/br> 剛知道情況,立刻就進上計策?不是不能做,但那種‘計策’一般就是個大致的戰(zhàn)略方向,或者‘奇計’而已,根本不可能是周詳計劃。而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事,里面有‘奇計’的發(fā)揮空間,但更多還是要靠周密的計劃和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 這和如今流行的雜劇中表現(xiàn)得兩軍對陣,又或者政壇權(quán)謀,是完全不同的。 高溶也完全明白,所以也只是微微頷首,并沒有任何意外。 趙祖光注意到今天這次‘密談’中,高溶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怎么說話,相比起平日里制定計劃,倒是少言了很多。不過他也沒覺得太奇怪,現(xiàn)在世上最好的謀士都來幫他們了,有些事是不必像以前那樣了。 回頭趙祖光還與鄒士先偷偷說起這事,感嘆說:“幸虧如今有先生,不知省了多少事!” 對于趙祖光這‘推心置腹’的話,鄒士先卻是但笑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哪里是如此,這是主上已經(jīng)明了主臣之別,才能如此行事的?!?/br> 頗有一種自家孩子長大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