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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云飛白真是害死人了。袁孟春氣道。哥哥,如今會不會牽連咱們家?若是京城里怪罪下來,我們可真是無妄之災。 方氏聽到這,伸手掏出帕子,按了按額角,細聲細氣的對袁文清道:文清,我原本就說,我們家在澶州已經(jīng)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何必貪圖那些虛名,你花了大筆銀子,不但沒落好,反而陷在如此困境之中,你這孩子,總是不聽勸。 捐銀一事,方氏的確不贊同,只是袁家她說的不算。昨晚她也未嘗不心驚rou跳,一夜無眠,此時見袁文清放回來了,又說順王無礙,還有鎮(zhèn)南侯這樣的親戚,袁家想必也不會有什么危機,于是方氏又開始找起繼子的不痛快。 袁文清沒搭話,低頭又喝了口茶,孟春見繼母此時還不忘擠兌哥哥,心中氣憤,辯白道:母親,哥哥也是為了家族榮光,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的虛名。 袁初夏聽了,騰的站起來:大姐,家族榮光不都給了你一個,若是你做了皇妃,你自然榮光了。可現(xiàn)在遇到這樣的事,危險是大家的,也不知你那榮光還有沒有,皇上還會不會選了你進宮。 第15章 猜緣由 你這是什么話?袁孟春氣的臉通紅。 初夏!方氏見女兒說話越加沒分寸,低聲喝了她一句,慢悠悠站起身來。好了,既然你沒事我也不在這討人嫌了。昨晚大家都等了一夜,我年紀大,一次半次也就罷了,若是常常這么心驚rou跳,真是受不住。你以后行事還需謹慎思量。你歇著吧。 方氏和初夏往外走,三爺袁文波本來還想問幾句,初夏沒好氣的回頭喊他,三弟,我和母親都困死了,你還在這磨嘰,快過來。 袁文波一向有些怵這個同胞jiejie,只好抱歉的對袁文清陪笑,大哥,那您歇著,我先走了,若是有什么事,叫人去喊我。 袁文清點頭,又告誡他:三弟,這幾天你也少往外面去,商會還有好多人沒放出來,不知最后會牽扯到誰,你自己謹慎些。 袁文波答應一聲,跟上母親和jiejie,風風火火的回了自己院子,遠遠的還聽袁初夏在抱怨,有好事都是人家的,有壞事我們也得一起擔心。 袁孟春忍了再三,終究還是眼圈一紅。扭頭擦了眼淚,柔聲道:大哥累了,我讓廚房準備些清淡的,你吃過之后睡一會吧。 袁文清眉心皺起兩道淺淺的紋路,他輕拍meimei的肩頭,孟春,她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要記著,只要你心里有定數(shù),那些閑言碎語都是耳旁風。 孟春勉強一笑,知道了,哥哥先洗漱一下,去吃早飯吧。 不急,我去看看火娃醒了沒有。 袁文清洗了臉,孟春從丫鬟手中接過帕子遞給他,他對孟春吩咐:你也熬了一夜吧,去歇息吧。 正說著,袁府管家小跑著過來回話。 老爺,覃記出事了。 袁文清把帕子扔給丫鬟,回身問道:出什么事了? 一大早,京城來的楊大人帶人去抄了覃記,把覃姑娘帶回了衙門。 袁孟春一聽就急了:怎么會捉了阿竹。她昨晚也在觀海樓么? 管家哈著腰,那位楊大人說了,覃姑娘和云飛白前一晚曾經(jīng)在觀海樓談了很久。如今有嫌疑,故此帶回去問話。 袁文清也很意外,覃竹在觀海樓遇到云飛白,他也是在場的,不但如此,袁文競和周珩都在一旁,覃竹并沒有什么不當之處。 他安慰孟春,不妨事,應該只是例行詢問。所有跟商會有關的人都帶回去問話了,阿竹見云飛白時候,我和二弟,周大人都在場。 盡管如此,他還是吩咐道:給我拿件衣服換了,我去衙門看看。 既然不妨事,吃過飯再去吧,您才剛剛從那邊回來。孟春勸道?;蛘呶覀兘o覃幫主送信。 袁文清搖了搖頭,她一個女子進了衙門,總是不妥,我盡早過去說清楚吧。 也不等袁孟春答應,袁文清匆忙走了。覃竹從小寄養(yǎng)在袁家,直到袁文清定親前才離開。孟春知道,即便哥哥娶妻生子,覃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始終是極重的。 方園中,順王吊一只膀子,在臥房里哼哼呀呀。 昨夜那一劍并未刺中要害,而是結結實實扎進了順王的肩膀上。作為一個大胖子,順王的肩頭皮雖不糙,rou卻夠厚,雖然血染了半身衣服,但昏倒純粹是因為驚嚇所致。 跟隨而來的太醫(yī)給他止血上藥,又用了些鎮(zhèn)定安神的方子,順王昏昏沉沉睡了一覺,第二日醒來時,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可是他嚇得不輕,不停地跟周珩念叨著自己此行的艱辛和危難。 本王在京城過半輩子,都穩(wěn)穩(wěn)當當,奉旨來了趟澶州,竟然讓人刺了一劍。 他一手吊著不便行動,另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著。 阿珩,你可看見了,劍尖離本王的脖子就差那么一絲,若是本王反應的慢一點點,這條命可就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