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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棚的主人四十來歲的樣子,收拾的還算干凈,見他們過來,連忙上來打招呼?!孜豢腿诵_吧。說著還遞過來兩把大蒲扇。 宋林擦了把頭上的汗,扇著扇子對店主道:你這里有什么吃的喝的? 店主陪著笑:咱這有涼茶,燒餅,也有醬rou,不知您想要來點什么?。 宋林無奈道:就要涼茶吧。 覃竹卻問:老張,蘆花,你們餓了沒? 這爺倆一大早扛著包袱出來,沒顧得上早飯,自然也舍不得在同福酒樓吃,蘆花在車上吃花生和酥餅,快嘴張卻凈餓到現(xiàn)在。 覃竹把隨身帶著的花生、紅棗、桂圓、酥餅都擱在長條桌上,吩咐,再來六個燒餅,兩盤醬rou。店主這才高興的答應一聲。 宋林拿過茶壺,先給周珩倒了碗茶,又給自己倒了碗,然后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大概是渴的厲害,這山中野茶竟讓他喝出了甘甜之味。他又給自己倒了第二碗。 覃竹笑道:你慢點,若是太干渴,可不能這么一個勁灌下去,會脫力的,小口喝,等會吃點咸咸的rou餅或是紅棗。 宋林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倒也承情??勺炖镞€是抱怨道:你們的馬車走的太慢了,一百多里地,我放開馬跑,也不過一日功夫。若是按你們的速度,只怕今晚就得露宿了。 快嘴張忙盡職盡責的做個向?qū)?。宋爺,您放心,從這再往前走日落時分,就有客棧了,原本就是給澶州和長安鎮(zhèn)往來的行人打尖住宿的。今晚歇一歇,明天起大早趕路,晌午時分就到長安鎮(zhèn)。 說著話,茶棚的老板端上來兩盤醬rou,六個燒餅,又給他們續(xù)了一壺涼茶??芍茜窈退瘟指境圆幌箩urou和燒餅。 宋林的眼睛在桌上的瓜子花生上來回轉(zhuǎn),又不太好意思伸手,畢竟他剛才還抱怨,這是女人家磨牙的吃食。 覃竹心里明鏡一樣,這兩個人都是錦衣玉食慣了的,喝碗粗茶也還罷了,路邊的燒餅和不知鹵了多久的醬rou,除非不得已,他們八成不會動的。 她笑嘻嘻的看著二人,把零嘴往前推了推,周大人,宋大人,別客氣呀,想吃就吃嘛,這些原本就是你們會的帳。 宋林對于她不懷好意的笑容還有些心懷結締,周珩已經(jīng)從善如流的抓了把花生,剝了起來?;ㄉ拙椭鴽霾?,果然讓人舒服了不少。 覃竹心想,這人倒是挺自在,偷眼看去,暗道奇怪。曬了一上午,那邊宋林的一張臉,已經(jīng)曬的黑里透紅,這位周大人,好似玉做的,雖然臉上也有些發(fā)紅,可依舊皮膚細白如瓷。 都說京城里的貴人們臉上和身上頂愛擦香膏,也不知他是不是也擦了香膏。想到一個大男人給自己抹香膏的樣子,覃竹打了個寒顫,收回了目光。 覃竹的眼睛不老實,表情也有些作怪,周珩瞪了她一眼沒理她。一邊剝花生吃,一邊跟快嘴張聊天。 老張,你說家里房子被海潮淹了。你不是住在長安鎮(zhèn)么?難道海潮還進長安鎮(zhèn)? 快嘴張心里知道,這位周大爺,才是一群人中官最大的,地位最高的。 他忙應了聲,周爺,您有所不知,咱們長安鎮(zhèn)大著呢,要比澶州城還大些。我們住在長安鎮(zhèn)外的十五里坡,聽名字您就知道了,我們那,離鎮(zhèn)子里還有十五里地呢。 前年大暴雨,海潮來時,浪頭足有三丈多高,從東南推過來,把海塘啊、七安村啊、還有我們十五里坡,全都淹了。聽說,是漁幫的覃幫主調(diào)集上千個漁幫漢子,不要命一樣,在鎮(zhèn)外坡地上壘砌裝砂石麻袋,足足干了一天一夜那雨才停,浪才退。 想著當日的驚險,快嘴張嘆了口氣,我們十五里坡,原本也有幾十戶人家,都眼看著自己家被沖垮了。也就是漁幫人多力量大,否則長安鎮(zhèn)怕也沒了。后來聽說,好些個漁幫的好漢都累得吐了血,還有被海水卷走的,也沒救回來。老張唏噓了起來。 覃竹聽他說起這些,默默把燒餅和醬rou往他面前推了推,快嘴張道了聲謝,拿起張餅,卷了塊醬rou吃了起來。 老賈給馬槽填了些水,看著那三匹馬連吃帶喝,這才一瘸一拐走過來。也抓起張餅,按著當?shù)厝说某苑?,卷了塊rou,默不作聲的在一旁的樹蔭下蹲了,大口吃起來,可看神情,分明還是對他們的談話有興趣。 周珩停放下手里的花生,看了眼沉默的覃竹。在觀海樓,你對我說,漁幫守護澶州,不是殺人越貨的黑1幫,看來你說的也不算假話。 覃竹撇撇嘴,我從來不說假話的。長安大道連狹斜,青牛白馬七香車。長安鎮(zhèn)是我們的家鄉(xiāng),我們自然要守護著。 就在他們身后不遠處,另一棵榕樹下,兩個漢子也在歇腳喝茶,大概聽了周珩的話,插言道:哪個不長眼的說漁幫是黑1幫,可真他娘的沒天理。 周珩回頭看了一眼,見說話的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長得甚丑,三角眼,黑黃皮,有些齙牙,穿了件藍布短衣,藍布褲子挽著褲腿,腳下是沾滿泥濘的布鞋,露出毛乎乎的兩條腿。 那桌還有另一個漢子,同樣三十上下歲,濃眉大眼,憨頭憨腦,接著同伴的話道:可不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