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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在攻心,蔣天南亦在誅心。但起碼行刺之事他不知情,看來不似作偽。 周珩心中的疑云漸漸散去,原來行刺之人果然不是蔣天南。若蔣天南行刺,即便自己離開澶州,蔣不會如此之快就跟鄭秋鳴狼狽為jian。他應(yīng)該學(xué)袁家,慎重行事,藏好首尾,防備周珩卷土重來。畢竟周珩不是個肯吃暗虧的性子。 人家砍他一刀,他能就那么算了?是因為蔣天南不知內(nèi)情,才沒想到周珩這么快又殺了回來。 行刺他的不是漁幫,也并非蔣天南。排除掉所有的可能,剩下那個就是最后的真相有人阻止他去長安鎮(zhèn),不是為了海塘,不是為了官銀,而是為了祈村。 祈村案的主謀是誰已經(jīng)呼之欲出。 周珩平靜地看著他的狂態(tài),細細品味那狂放之后的虛張聲勢,在他的獰笑之時,忽然問道: 八年前,長安鎮(zhèn)東南祈村一百零九口村民被殺,不是海寇所為,而是官兵所為。蔣天南,當(dāng)日下令的,是不是袁茂? 蔣天南的笑還掛在臉上,嘴里卻好似被塞了個雞蛋,噎住了。周珩眼見他眼底有了些許驚慌,嘴唇簌簌輕顫,眼皮快速的抖動著。 回答我。周珩的聲音不大,卻震得蔣天南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他喉嚨里咕咕作響,半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冷汗從額角滲了出來,一直挺得筆直的頸子,折了下去。 你說什么。他的手緩緩攏在衣袖里,極力在掩飾自己情緒的波動。 周珩慢慢將最后一張紙放在他面前,是老賈收藏的那份澶州官署公告: 澶州父老苦??苤季靡樱笆ナ吣暝仑ヒ?,夜,有寇自長安鎮(zhèn)東南祈村登岸,屠祈村一百零九口 周珩一字一頓,慢聲道:云飛白觀海樓行刺,其目的就是為了控告八年前官兵殺祈村百姓冒功;他是原告。 蔣天南聽得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 長安鎮(zhèn)漁幫書院梁頌華、覃記伙計白老賈親歷慘案,眼看著祈村一百零九口被澶州都督府官兵所殺,他們是人證。 證人說,祈村的女人和老人為了留下證據(jù),在被殺前偷偷砸斷自己的腳骨。七安村的百人坑共挖出八十一句尸骨,其中三十七具腳骨碎裂,足以證明百人坑埋的不是海寇,而是祈村村民。 蔣天南的眼中透出些絕望,可他咬緊了牙關(guān),當(dāng)年事,他一直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原來還有這么多漏洞。 下令的是你,還是袁茂?周珩第三次問。 蔣天南閉了眼,似呻!吟,似嘆息,我沒什么好說的。我不會再說一個字。 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沒有口供也可以定罪。 蔣天南沉默不語。 周珩厭惡地看著他,來人,動刑! 第82章 去抄家 蔣夫人一夜未眠, 早上起來就心神不寧。老天陰得讓人怨氣郁結(jié)于胸,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悸的感覺。午飯壓根沒吃幾口,飯后, 她寬去外衣,捂著心口, 無力地靠在大迎枕上捯氣。 桂姨娘依舊跪坐在她身旁,虛虛握拳,在她后背輕揉地摩挲著。按了一會, 蔣夫人才漸漸平息下來。桂姨娘輕手輕腳地下了軟塌, 扯過一床被子,蓋在她身上。 蔣夫人閉著眼,開口喊了月桂, 她聲音里還有些喘,顯得很是無力。 哎,夫人。奴婢在。桂姨娘答應(yīng)著,又湊了過來。 你送去的東西, 想必老爺已經(jīng)收到了。 是她們說,吃的不能送進去, 讓留下了衣物。 護膝也該收到了吧? 是。桂姨娘垂下頭,聲音低低的。我還特地和他們說, 老爺從前剿匪,膝上有傷, 不能受涼。 嗯。蔣夫人幽幽嘆了口氣。 那護膝是狼皮的。那年他們爺倆去打獵, 老爺親手射殺了只狼崽子。之后不久,祥兒要去京城。臨行前, 他囑咐我做了這狼皮護膝給祥兒, 說京城冬日天寒地凍, 年輕時候不好好保養(yǎng),等年歲大了,就跟他一樣會膝蓋疼。 桂姨殷勤地接了口,老爺對大少爺是真心疼愛的。 蔣夫人又嘆了口氣。這件事,只有我們一家三口知道。京城來的人特地送來這東西,就說明祥兒心里也跟我想的一樣,對不對? 桂姨娘不知如何作答,她可不敢說大少爺也在等著老爺死。夫人讓她把東西送過去,就是告訴老爺,想想兒子,放心去吧。 你說老爺這會兒在干嘛?蔣夫人顛來倒去的說些無意義的廢話,桂姨娘跟了她四十年,心里明白,她已經(jīng)慌得不得了,可還要做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 奴婢也不知,可奴婢想,老爺必定還是心疼的大少爺?shù)?。桂姨娘的話比蔣夫人還車轱轆,蔣夫人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出了房門,拐過墻角,還沒走出幾步,桂姨娘就被人拉住了袖子。姨娘! 她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蔣姝。蔣姝竟然沒帶丫鬟,一個人立在蔣夫人正房外面等她。桂姨娘忙把手指豎在唇邊,示意她別出聲,回頭吩咐身后跟著的小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