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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嬌豎起耳朵聽了七七八八,聯(lián)系起仙舟之上那些內(nèi)門弟子所說,他們是來除魔的。 她忽然意識到,這些人不會是想來殺死顧景堯吧? 顧景堯心中有封魂鎖,雖說封魂鎖是能削弱他的靈力,可封魂鎖好歹也是神器,同時也能滋養(yǎng)他的rou身,如若不是一擊斃命,那么恢復(fù)的能力可是十分驚人的,就算他被鎮(zhèn)壓,也不是如此好對付的。 而且他們方才還提到了 血魘之日。銅鏡的聲音于她的識海響起,修仙界景觀奇異風(fēng)云多變,陰月陰時月亮?xí)尸F(xiàn)出詭異的血紅色,此時各類魔類妖物蠢蠢欲動極為不太平,便被修仙者們稱為血魘之日。 顧景堯此人身世成謎且心中被封印了封魂鎖。 封魂鎖攜帶上古禁制,不僅會折磨著被附身的人使其痛苦不堪,更會在血魘之日達(dá)到頂峰,甚至開始吞噬被施咒者的靈力。 裴嬌喃喃道,他們欲要在血魘之日行動么 裴嬌想要進(jìn)一步了解,卻無從得知他們的計劃。 雪域天牢內(nèi)聚集了越來越多仙洲各大宗門的修士,裴嬌被使喚著去各處打雜修繕時常常會看見有新的面孔。 直至有一日,天嵐宗那幾名素來看不慣她的內(nèi)門弟子趾高氣昂地對她道,我們忙著除魔之事,今日頂層符箓修繕之事交由你處理。 天牢內(nèi)的符箓極為重要,每日都要一個個細(xì)細(xì)檢查,若是有失效的便要修繕,這是一個繁瑣吃力的活。 裴嬌自然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可這對她來說,卻未嘗不是一個接近顧景堯的好機(jī)會。 于是她猶豫片刻,還是應(yīng)允了。 有一內(nèi)門弟子見她埋在兜帽中的臉色蒼白,生出幾分憐憫之情,在她踏上階梯之時多嘴了一句,血魘之日臨近,每每臨近一日,頂層的魔頭便會虛弱許多,多數(shù)時刻都在沉睡,只要你不靠近他,他傷不了你。 另外幾人不滿道,許銘,她可不值得你對她好,你別忘了,林師姐之前對她那般好,她還恩將仇報。 裴嬌對許銘輕聲道謝,便提著暖爐裹著襖子朝著頂層走去。 頂層溫度極冷,她眉毛都起了霜,可手心卻因為緊張冒出汗。 她并沒忘記那日魔頭的威壓有多可怕,只是小心翼翼沒發(fā)出半點聲響,更不敢注視寒冰煉獄之中被鎖鏈禁錮的人。 四周靜謐無聲,只有外頭風(fēng)雪交加之音,看來顧景堯確實如他們所說陷入了沉睡。 裴嬌緩緩松了一口氣,這才敢觀察起周遭的環(huán)境。 她一手揣著暖爐,一手提著燈,不厭其煩地檢查著符箓的完整。 直到檢查至二百零三張的時候,她忽覺鋒芒在背,可怖的威壓自頭頂降臨,鷹隼般冷漠鋒利的視線從后邊牢牢鎖住了她。 裴嬌明白,很可能是魔頭醒了,更加不敢聲張造次,只是裹緊了兜帽,將臉埋進(jìn)絨毛里,謹(jǐn)慎地挪動著步子,繼續(xù)整理修繕著符箓。 而就在此時,通往階梯的大門轟然自外合上,裴嬌一怔,步履匆匆朝著大門走去,她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推開。 外邊傳來幸災(zāi)樂禍的嘲笑 裴寧,你不會以為逃到雪域來便能萬事大吉了吧?你陷害林師姐不說,將楊偉師兄推入寒潭,他可是叮囑了我要好好關(guān)照你。 你就在這里邊好好呆在里頭反省吧,待到我們什么時候心情好了就放你出來,長老他們正忙著除魔之事,沒人會來救你。 長老最厭惡你這種無用之人,就算知曉了也不會懲罰我們。你呀,就自求多福吧。 外頭的人在放話完便揚長而去,裴嬌靜靜站在門內(nèi),兜帽下的臉沒什么太大的波動,從他們叫她來修繕符箓之時,她就料到他們會給她難堪。 他們說得對,就算她死了,長老也不會追究他們的責(zé)任。 因為修真界以實力為尊,他們是資質(zhì)根骨絕佳的內(nèi)門弟子,而她只是個戴罪在身的外門弟子。 她裹緊身上的襖子,將凍僵的臉緊緊貼在暖爐上,企圖用稀薄的靈力來抵擋寒冰煉獄的苦寒。 銅鏡氣憤道,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就知道欺負(fù)弱小!裴嬌,你定要好好修煉,將來變厲害了要他們好看! 裴嬌緩緩點頭,心卻在想,此番能不能活下來回去都是個問題。 若不是為了接近魔頭,她也不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為了抵御寒冷,她圍著大門來回地走,可還是凍得渾身發(fā)抖。 懷中的暖爐已然結(jié)冰,血液流動的速度都漸漸放緩。 裴嬌眉毛結(jié)了霜,烏發(fā)上也都是冰渣子。 寒冰蔓延至她的腳踝,很快她便因腿腳凍僵而行動不便。 她凍得渾身發(fā)顫,垂眼看著薄冰自她腿部攀爬而上,迅速便到了腰間。 若是真被冰封,怕是性命堪憂。 生死攸關(guān)之際,她也顧不得其他,奮力地朝著寒冰煉獄中心跑去,她離那被玄鐵鏈鎮(zhèn)壓的人越來越近,又因腿腳被凍摔到,她匍匐在他的腳下,抬起一張蒼白的臉,救我 她抬手便能碰到他的長袍,她能感受到那人冰冷的目光,他一直在居高臨下地看著掙扎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