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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嬌牙齒打顫,然后掏出飛劍,朝著山巔飛去。 她都做好了要從雪地里把人挖出來的準(zhǔn)備,但是幸而情況和她想的不大一樣。 遠(yuǎn)處那身著梅紅中衣的人靠坐在山巔處的巨石邊上,如同畫上雪地紅梅一般昳麗柔和,甚至看樣子只是在假寐。 這幅模樣讓裴嬌嚇了一跳,她縮成一團(tuán),小心翼翼地趴在飛劍上繞了好幾圈,觀察了足足有一刻鐘。 在確認(rèn)他不會動了之后才敢靠近。 雪落下發(fā)出簌簌聲,她的鹿皮小靴陷進(jìn)雪地里,留下淺淺的足跡。 她不由得想起昨日夜里這人看過來時,一雙映襯著血月光澤的眸子帶著極強(qiáng)的的戾氣和壓迫感,只是一眼便讓裴嬌氣血翻涌雙腿發(fā)軟,于是她也不敢怎么正眼打量他。 可是等到漸漸靠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沉睡的他似乎并沒有那么可怖。 更加令人震驚的是,在壓抑的黑發(fā)之下,他的面龐很年輕,眉峰棱角甚至攜著少年的鋒芒意氣,膚色很白,平日里旁人穿著顯得艷難以駕馭的梅紅卻像是為他量身定制一般的,鴉羽般睫毛在眼窩處掃下一片淺淡的陰影。 紛揚(yáng)而落的雪花滑過他筆挺的鼻尖,最后輕盈地落在他殷紅的唇上。 真的很奇怪,這樣一個涼薄暴虐的人,唇形卻生得如此溫柔繾綣,緊閉之時如同在索吻一般叫人浮想聯(lián)翩。 裴嬌想起來先前那些關(guān)于他的傳聞,有人說顧景堯生得殘缺,故而凡是見過他真實相貌的人都死了,有人說他威猛粗壯,一張口能吞掉好幾個小孩。 她聽過許多版本的,眾說紛紜,但是他們其實誰都沒有想到傳聞中的魔頭 不僅不可怖,像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年輕公子一般,俊美漂亮得叫人忍不住屏住呼吸自慚形穢。 便是連裴嬌都沒想到,那個渾身散發(fā)著戾氣的人,竟生得一副如此漂亮的皮囊。 銅鏡道,他經(jīng)筋脈受損,修為被毀,如今更是奄奄一息,你不必再怕他,他憑著封魂鎖茍延殘喘至今,若是不快點(diǎn)帶他回去療傷,怕是兇多吉少。 裴嬌松了一口氣,靠近了一點(diǎn),忽然嗅到他身上攜著的一點(diǎn)冷梅香,清冽的味道有些叫人頭暈眼花。 她搖了搖頭,清醒了一點(diǎn),剛拎起他的手臂的時候,突然天旋地轉(zhuǎn),頃刻間她便被一道力道帶著陷入了雪地里,具有侵略性的陰影如潮水般淹沒了她。 她背上彌漫開一片刺骨涼意,難以置信地睜大眼,仰頭看向原本應(yīng)該昏迷的人此刻卻壓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不睜眼時可以說是精致而又溫柔,無辜而又無害的,可是一睜眼整個人的周身的氣質(zhì)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眉峰帶著戾氣和驕矜,如刀鋒般上揚(yáng)的眼尾透著殺意。 少年眼底透著涼薄的殺意,面無波瀾垂眼看向她時就像在打量一只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 不由分說的,他的手覆上了她細(xì)白脆弱的脖頸。 裴嬌先前注意到他的手生得很好看,指節(jié)分明,修長漂亮。 這樣修勁有力的手此刻卻牢牢禁錮著她的脖頸,帶著凜冬的涼意,讓她瞳孔微縮呼吸急促,心中彌漫一片驚懼之情。 他的指腹內(nèi)側(cè)帶了點(diǎn)薄繭,此刻貼在她潔白柔嫩的后頸處輕輕摩挲著,讓她整個人忍不住開始輕顫。 嘁他垂眼看著她,淡淡道,漏網(wǎng)之魚。 有些喑啞的聲音攜著冰棱的涼意落在她的耳邊,像是觸落了一身雪松般,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裴嬌被壓得動彈不得。 這人怎么還會詐尸呢? 她立刻道:我是來救你的,你這是恩將仇報。 她話音剛落便被他鎖喉再也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微微傾斜身子,朝著她頸側(cè)靠過來。 他神情漠然地盯著她,微微上挑的嫵媚眼角透著陰鷙,附耳在她耳邊毫不在乎地輕聲冷笑一聲,是又如何? 他聲調(diào)悅耳清澈,眉目英挺,附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宛若情人曖.昧低語耳鬢廝磨,就連尾音也有些婉轉(zhuǎn)上揚(yáng)。 但是那只落在她脖頸上的手卻毫不留情地開始收攏。 裴嬌被掐著脖子,喉管被慢慢擠壓,面色漸漸漲紅,忍不住開始掙扎反抗起來,可是越發(fā)掙扎,她脖子上的力道就越緊。 那人垂眼看著她,冷淡的神情甚至帶了一絲淺淡的揶揄,居高臨下地將她掙扎的狼狽姿態(tài)悉數(shù)收入眼底。 裴嬌的話從喉間溢出,我說過,我會幫你解開封魂鎖,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 聞言,他的睫毛動了動,目光順勢落在她露在襖子外頭纖細(xì)漂亮的脖頸上。 此時他的指節(jié)正搭在她頸側(cè)的血管上,甚至能夠感受到指腹下她跳動的脈搏。 溫?zé)岫执嗳酰缤撤N軟體動物引頸受戮之時無力反抗的呻-吟。 睫毛簌簌抖動著,雙眼因窒息而微微發(fā)紅,泛著生理性的淚水。 鵝毛般的雪簌簌落下,冷風(fēng)拂面而過。 顧景堯微微挑眉,不但絲毫沒有被觸動,反而嗤笑一聲,語氣冷淡譏諷:只有死人,才沒有威脅。 若是他這真如這般容易輕信他人,這些年他早就死了無數(shù)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