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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如同輕盈起舞的蝴蝶一般在人群中飄蕩了一圈又重新回到那人手中。 光怪陸離,眼花繚亂之際,幾聲凄厲的慘叫撕扯開夜色,凄然落在楊銘心尖。 他怔怔地看見花燈所過之處,打頭陣的那幾人哀嚎著,血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泵涌而出,猩紅的血液在漆黑暗沉的夜色中化作潑墨的丹朱一般迸發(fā)滑落,身軀倒地的聲音清晰而又可怕。 余下幾人皆是不可置信,神色僵硬地望向顧景堯。 楊銘的手開始抖,嘴角痙攣道,你你究竟是誰? 對方修長的指節(jié)緩緩拂過蓮花花燈鋒利染血的花瓣,玲瓏剔透的花瓣像是溫柔刀,刀刀割人心。顧景堯眼尾微揚,伸出一只手將濺在眼下符文處的鮮血擦拭,帶出一抹刺眼的紅,如同夜間出行懾人精魄的鬼魅般顯得妖艷異常。 在如此強(qiáng)烈的戾氣和靈力壓迫下,那些本想逃離的人才覺自己已然動彈不得,瞬時被嚇破了膽,紛紛痛哭流涕地慘叫著求饒。 顧景堯的眼尾的符文迸發(fā)出像是鮮血一般的紅色,化作一團(tuán)燃燒著的紅蓮。 他渾身散發(fā)著張揚的戾氣兇煞,但是唇角卻微微抬起,哭什么,你們做得很好 他不緊不慢地在夜色和血霧之中踏月而來,素白的廣袖隨著蕭瑟的夜風(fēng)狂舞翩飛,如同前來索命的白衣死神。 楊銘癱坐在地上,心底浮上巨大的恐懼和悔意交織的情緒,渾身上下提不起半分反抗逃走的意識。 他最后的記憶停在,那雙倒映著清冷明亮的燈光,卻泛濫著瘋狂殺意的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睛。 恰逢今晚,我心情不佳,很想見血。 屋內(nèi)的珠簾被風(fēng)席卷泠泠作響,如云如霧的鮫綃層疊漂浮而起,誤入室內(nèi)的螢火四處撞壁,床榻上的人翻了個身,口中逸出一句夢話:不許跑! 榻上的人深吸一口氣,然后賣力地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指頭上。 一聲凄厲的慘叫過后,裴嬌捂著紅腫的手指,含淚轉(zhuǎn)醒。 這幾日不僅要忙著修煉,還要幫著老頭滿山跑著抓靈雞,和那些家畜斗智斗勇,以至于她留下了陰影,現(xiàn)在走路做夢都在想著拔雞毛啃雞腿。 她趿拉著鞋,隨手披了件衣服,撩起珠簾推開外邊的窗,伸出頭去看隔壁,發(fā)現(xiàn)仍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顧景堯還沒回來? 裴嬌揉了揉眼睛,便拎了一盞燈走出房門,這時外頭的小道上傳來了沉穩(wěn)的腳步聲。 裴嬌推開院門,果然便見那條通往宗門的小徑上有一抹身影朝著這邊走近,于潑墨的夜色中,他似乎提著一盞玉潤瑩白的花燈。 她還沒睡醒,笑聲打了個哈欠,再次睜眼之時,那抹身影已經(jīng)愈發(fā)靠近。 就在此時,她吸了吸鼻子,忽然皺起眉頭。 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難道他的舊傷又撕扯開了? 裴嬌看著一身紅衣的顧景堯在夜晚的瑟瑟寒風(fēng)中提燈而來,無奈嘆氣。 這一天天怎么這么不省心,紙糊的魔頭都不需要正道來討伐了,指不定自己哪天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少年面上的表情隱沒沉浸在夜色中,有些令人看不真切,微亮的燈光照在他鋒利冷峻的下頜骨上邊,浸透著幾分料峭冷意。 裴嬌于寒風(fēng)中瑟縮了一下,裹緊衣服小跑過去,你為何去了這么久? 只是取一盞燈而已。 但是等靠近了一些,她忽然覺察出幾分不對。 面前的人微微抬眸,像是蟄伏于林中垂涎生rou的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眼尾一道血紅的符文,眼底亮起幽深的寒芒。 裴嬌停住腳步,遲疑地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這時她胸口的銅鏡忽然喊了一聲:裴嬌,離他遠(yuǎn)點! 就在裴嬌迅速后退時,他忽然動了。 他跨步上前,輕而易舉地鉗制住了她的手,如同撲食獵物一般將她死死壓倒在了地上。 蓮花燈倏地落地,在淺淡似月的瑩瑩光線之中,裴嬌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眼尾橫生一道邪氣的符文,不僅眼尾,就連脖頸手腕,都遍布這樣的猩紅色符文。 原本白色的長袍被鮮血染紅,就連清雋的面龐也都帶著血跡,映襯著眼底泛濫的猩紅殺意。 裴嬌忍不住道:你是瘋了嗎? 面對她的質(zhì)問和掙扎,他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而是開始不停地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纖細(xì)的紅繩系在女孩白皙的脖頸處,連同她精致的鎖骨一起暴露冷空氣中,他眼底的顏色加深了幾分。 裴嬌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打算伸腿踢他。 他覺察到她反抗的意識后眼神漸冷,一把扣住她胡亂動作的腿,不由分說直接俯下身。 裴嬌瞳孔微縮,只覺一股溫?zé)岬臍庀仦⒃陬i側(cè)敏感的肌膚上,在他的唇覆上來的那一刻,鎖骨身上便傳來了強(qiáng)烈的劇痛感。 她痛得發(fā)出一聲嗚咽,隨后胡亂地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你咬我作什么? 他硬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清雋白皙的半張臉都紅了,唇色因染了她的血更顯殷紅。 隨后,他當(dāng)著她的目光伸出舌尖,將唇角的血一點點舔.舐干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