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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每日中旬午覺過后都來他的寢殿中繡香囊,待到繡好之后,便可將每日的靈石給她。 她湊近去看,眉頭都快要皺到一起,想將針線穿進那細細的針孔中,卻幾度失敗。 不是針線蔫了,就是看似穿過,實則擦肩而過。 她不耐地捏緊了拳頭,甚至還使上靈力,那線不聽使喚,就是不進針孔,還劍走偏鋒纏在了她身上。 顧景堯這廝可真能折磨人。 這果然是什么新的折磨人花樣? 身后的烏若看見她都快將自己纏成粽子,木頭般僵硬的面色微微抽搐,艱難地壓抑著笑意。 身前的姑娘郁悶地揉了揉頭頂,就連石榴紅的描金緞鞋也無意識被踢掉,可憐巴巴地滾進灰暗的角落里頭。 烏若無奈地搖搖頭,剛想俯身替她去拾起,卻恰巧望見自己跟前落下的一片陰影。 她心下一緊,立刻屏息凝神退到身后。 青年側(cè)面的弧度輪廓分明,帶著春寒料峭的冷意,垂下的長睫卻又多添幾分柔軟,沖淡了那份矜持與疏離。 烏若詫異地看著平日里高不可攀殺伐果斷的魔君俯下身,從檀木桌的陰影中將那緞鞋拾起。 顯然這又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而一旁暗自觀察的紙鳶更是難以置信地望著那面容冷淡的青年修長的五指搭上少女的弧度柔潤的腳踝,自然而然地以掌心托起她白凈勻稱的腳放于彎曲的膝上。 那還在穿針引線的少女似乎過于沉浸,似乎還不知他的到來,并未將注意力放到這上頭。 傳聞都說南晏魔君生得招搖俊俏,奈何卻帶著拒人千里的冷漠,白生生糟蹋了這么一副多情的好皮囊。 可是不知是不是紙鳶的錯覺,她竟從那淡漠的眼神中窺見一種卑微藏匿的貪戀與灼熱。 他長睫垂下,食指微曲,帶著溫度的掌心一寸一寸隔著厚重華麗的裙擺描繪過少女纖細的小腿線條。 在為她套上鑲嵌著明珠金線的緞鞋時,視線一直盯著那嫩藕似的圓潤腳趾。 終于,她似乎有所察覺之前,他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纖細的腳踝,飛速地為她穿上了量身定制的緞鞋。 裴嬌似乎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似乎有些驚訝。 很快地,那抹驚訝又因手中的針線活化成悶悶不樂,她試圖和他講道理,能不能商量一下,我可以替你去捕靈獸,或者干脆去北魔域上戰(zhàn)場。 你按時給我結(jié)算靈石就行,別給我整這活了。 顧景堯還是那個答案:不行。 裴嬌指著香囊上繡著的不忍直視的花樣,很認真地同他講著道理,你看看這個香囊多丑,誰戴著誰丟臉。 別說隨身帶出去了,就是放在枕頭底下都是要做噩夢的,你叫我繡個這個玩意,究竟是為了什么? 顧景堯淡淡道,你且繡著便是了,無論你繡的多不堪入目,多不是個東西,都自然有用處。 裴嬌似乎有些悟了:你是要拿去辟邪? 一直于偏殿外等候的卓念慈沒忍住逸出一聲笑。 他瞬時覺得不妙,果然,一抬眸便對上珠簾后青年冷若冰霜的目光。 要死要死要死 而裴嬌恰巧也注意到了偏殿等候的二人,知道他們或有要事稟報。 恰好她不愿與顧景堯同處一室,便剛好尋了個借口開溜:魔君有客,我便不宜于此了,先行告退。 隨后逃似的遠離了那可怕的針線,像是一陣風(fēng)般消失了。 卓念慈發(fā)覺那位年輕魔君的面色又陰沉幾分,頓感不妙,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而烏若則是悄然望向殿內(nèi)還未燒完的一柱香,心中嘆息 每每裴姑娘午膳后再魔君寢宮內(nèi)繡花樣的這一柱香時刻,便是魔君一日內(nèi)心情最為愉悅的時刻,這棲云澗合歡宗宗主可真是沒有眼色。 卓念慈這廂還在擔(dān)驚受怕,他最引以為傲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奉承功夫卻不敢在身前這人面前賣弄。 心里又因先前裴寧的一番話心虛得很,只得磕磕絆絆地不知所云。 合歡宗自始至終都效忠于魔君,赤膽忠心蒼天可鑒! 言罷,他的一腔豪言壯語被里頭自顧自飲茶的人冷不丁打斷,顧景堯眼神透著涼薄與不耐,言簡意賅道:我不需無用之人。 鬿雀。 他喚出一聲,暗處的映出一抹飛鳥的影子,隨后那抹影子便如潮水般化作人形。 鬿雀跪于地,魔君大人,有何吩咐? 卓念慈見了鬿雀,嚇得更是大驚失色。 他先前打聽過,這鬿雀,就是專門負責(zé)處理宮內(nèi)叛徒的。 這女人本就是兇獸所化,手段也格外狠辣,自己要是落在她手里 卓念慈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就在此時,身側(cè)一直靜默不語的紙鳶突然柔聲開口,魔君大人,宗主所言皆是肺腑之言,妾身與宗主此番前來,實則是為魔君大人盡忠的。 卓念慈微微一怔,就聽紙鳶妙語連珠道,魔君大人英明神武,統(tǒng)領(lǐng)魔域只是時間問題,合歡宗在此方面只得盡微薄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