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抽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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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欲晚。 傅敏卿同唐太太從車上下來,攜手進屋,在花廳里絮絮閑聊。 一樓的洗手間里,明襄邊洗手邊不住地打哈欠。 身后被人擁住,進而一雙溫暖干燥的手掌沾濕泡沫,與她一齊在水流下沖洗。 秦剡握著她的手一起洗,溫柔觸感似乎揉在她心上,明襄勾起唇:“很癢。” 玻璃鏡映出她緋紅的臉頰,秦剡低頭去親,嘴唇才剛碰到,明襄扭過臉,迎上去與他接吻。 她慢慢咬著他的下唇,秦剡收緊懷抱,放在她腰后的手滴滴答答向下不停滴著水。 明襄越過他去關(guān)水龍頭,水流聲戛然而止,只剩下細細密密的啄吻聲,在狹小的空間回蕩。 底褲又有了一絲黏膩,明襄輕輕推開他,半邊臉頰潮紅未退。 他是真的很會接吻。 秦剡適時放開她,見她下意識夾緊腿,他視線掃過她下半身,眼神里滿是促狹意味。 鬧了片刻,明襄推著他出去,收不住的笑在他臉上綻開。 門推開,偶然瞥見南啟的面孔,匆匆掠過。 明襄怔了怔,和秦剡牽著的手一時沒有放開,秦剡朝南啟說一聲:“快開飯了?!?/br> 而后他拉著明襄去往花廳。 南啟盯了他們并肩交錯著的背影兩眼,無聲扯動嘴角。 飯廳的餐桌上,主菜撤下去,榮嫂將每人份的例湯端上來。 因知道唐太太原籍是上海人,為此特地做了清湯竹蓀蝴蝶。 清湯菜系對湯汁的要求極嚴苛,竹蓀蝴蝶賞味時,雞糝制作要十足十講究,蝴蝶才可最終漂浮于湯面上。 唐太太呷了一口,表情訴說著滿意,不由又叫榮嫂添了一碗。 傅敏卿夾了一筷子敘府花膠進明襄的餐盤,淡淡道:“今天的花膠倒是很糯,襄襄你多吃一點,最近看你瘦下來不少?!?/br> 明襄看著面前那碟敘府花膠,樣子確實精致。 敘府花膠是榮嫂的拿手菜。 做菜的時候,將上好的花膠和宜賓芽菜共同烹煮,芽菜的鮮嫩,花膠的滑糯,配上底下墊著的一口面,營造出十分的豐盛。 但此刻明襄卻沒什么胃口,又不好叫傅敏卿覺察出異樣來擔心,于是只得應卯似的吃上一小口。 唐太太這時想起港川中學那綜殺人案,不由心情郁郁,問向明襄:“襄襄啊,最近學校里那個何綺葶的事情了結(jié)沒有?” 明襄搖搖頭:“還沒有,警方說還在排查階段。” “真是作孽?!碧铺珖K嘖兩聲,“也不知道是觸了什么霉頭,好好的學校竟然還能發(fā)生這種事。” 傅敏卿嘆口氣,關(guān)切問明襄和南啟:“要不這幾天先在家休息,等案子有了眉目再去上課?不然也不安全?!?/br> “也好?!?/br> 南啟搶在明襄前面開口,明襄抬眼去看他,猜不出究竟。 她沒有把今天白天發(fā)生的那樁事情說給傅敏卿,只是當作無事發(fā)生地跟在南啟的話后面點頭表示同意。 “美玉阿姨?!泵飨搴龅叵肫鹛旗沉眨ь^問唐太太,“我剛剛給斐琳撥電話,沒有打通,她沒事吧?” 唐太太清脆一聲咬斷乳鴿的脆皮,道:“沒事沒事,說是突然病了,頭疼,我出門前剛叫司機送回來。” 明襄聞言放下心來。 口腔里滲出來的濃郁rou汁帶來新一輪沖擊,唐太太用餐巾抹一抹嘴,正色道:“要我說句不該說的,還不是何嘉曜做事太狠,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這才把禍惹到女兒身上。” 傅敏卿心里念了幾遍圣經(jīng)頌文,結(jié)尾處默念一聲阿門,再沒動面前的菜。 唐太太知道傅敏卿聽不慣打打殺殺的事情,也沒再說下去。 一頓飯心情悶悶地吃完,便去電話叫司機來接。 走廊內(nèi)上了燈,臨近九點鐘。 明襄擰開秦剡的門,入眼是一幕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圖。 再往里看,南啟安然靠著桌邊正低頭想著事情。 顯然,她的到來打斷他們的對話。 “你們……” 明襄拿不定主意。 “正好。”秦剡拉她進來,“剛要去找你?!?/br> 明襄牢牢注視著那張關(guān)系圖。 正中心是何綺葶的照片,四周錯落著何嘉曜的照片和另外幾個她并不認識的人,分別用紅線和藍線穿引起來。 明襄轉(zhuǎn)頭看向南啟:“今天下午那條叫我去器材室倉庫的信息,不是你發(fā)的?” 南啟聲音平緩:“顯然不是我。” 得到確切答復,明襄眉頭緊鎖:“那會是誰?為什么目標是我?” 秦剡幫她回憶:“你好好想想,下午被警察叫去問話,你有沒有說什么比較敏感的信息?” “沒有?!泵飨遄屑毣叵?,“我確定,都是很普遍的問題。” 她猜測:“會不會是針對何嘉曜的仇殺?” 秦剡否決:“如果是仇殺,案發(fā)地就不應該是在學校。更好的下手時機,難道不該是在何綺葶離開學校還沒有回到家的這段時間內(nèi)經(jīng)過的地點嗎?” “外面的人如果想要下手,學校對于他們來說只會更加困難?!蹦蠁⑽罩恢ЧP,在白紙上涂鴉,圈住幾個字,重重畫上圈,“但如果是學校里的人呢?老師,學生,清潔工,門衛(wèi),會不會比較容易?” “陸放說,四仔曾經(jīng)見過何綺葶?!?/br> 秦剡看完陸放傳進來的最新短訊。 而后他放下手機,在何綺葶和澆沙之間劃下一條線:“也就是說,何綺葶和澆沙之間,也一定有關(guān)系。” 明襄驟然回憶起那天在夜總會周擎輝嘴里的那句:“拉皮條的生意他媽做得還挺上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條通那幫mama桑給了他什么好處?!?/br> 腦中驚雷滾過,明襄幾乎是登時脫口而出:“拉皮條!何綺葶也去過澆沙那里!” 澆沙…… 明襄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她忽然想起,臺風過境前的那天,在那條陰濕后巷,她是為了什么才假意裝作失足少女尋求澆沙的幫助。 唐斐琳。 唐斐琳會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