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的學(xué)習(xí)綠茶第一課(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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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穆昀登時(shí)怒氣上涌,將這廝千刀萬剮的沖動(dòng)幾乎要從雙肋之間奔突出來了。 “你竟敢……” 景穆昀冷厲陰鷙的呵斥堪堪開了個(gè)頭,竟被秦珩“噓”了一聲。 原本朝里側(cè)躺的秦珩撐起身來,層層迭迭的紅浪滑下,露出了岫色云紋錦衣。他將食指比在薄唇前,示意景穆昀噤聲。 “阿暇寅時(shí)叁刻才歇下,讓她好好睡一覺?!?/br> 這廝的衣衫完整。 景穆昀怒張的殺意稍稍平息了些。 秦珩見景暇睡得熟,他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被褥一角,坐起了身。 景穆昀竟眼見著這廝坐在床邊,除去革帶,開始解衣。 阿暇睡得這樣熟,他也敢行不軌之事! 正當(dāng)景穆昀額間青筋暴起時(shí),秦珩站了起來,微側(cè)身,露出了景暇四仰八叉的睡姿。 原來是景暇壓住了秦珩的袖袍,他怕起身抽離時(shí)驚醒了她,所以將外衫脫下了。 秦珩撿起革帶,打開衣櫥,想要拿一件外衫。卻發(fā)現(xiàn),衣櫥里的衣物,早換成了景穆昀的。 他與阿暇同住了四年的甘露殿,如今竟是半點(diǎn)他的痕跡都沒有了。 景穆昀有些尷尬地輕咳兩聲,語氣僵硬地開口。 “……你我身量差不多,你就穿那件暗青夔紋的吧?!?/br> 秦珩斂了訝異之色,轉(zhuǎn)頭勾起一抹笑意,一如既往地溫文若松風(fēng)。 “多謝攝政王殿下?!?/br> 整肅衣冠之后,秦珩朝殿外走去,還不忘回頭輕聲囑咐景穆昀。 “勞攝政王留下照顧陛下,我去準(zhǔn)備些飯食,想必等陛下醒轉(zhuǎn)也餓了?!?/br> 景穆昀不語,面色冷肅,卻暗自陰鷙地咬了咬后槽牙。 勞什么勞?真當(dāng)阿暇是他家的嗎! 景暇美美地睡了一覺,待心滿意足地醒來時(shí),周身被一片暖意包裹。 她想起來了,秦珩回來了,他把她抱到床上歇覺,還問她想不想他。 真好呀,阿珩回來了。 景暇閉著眼,環(huán)住身旁男人的脖頸,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咧開一抹極璀璨的笑,嬌聲糯氣地呢喃著。 “阿珩……” 景暇翕動(dòng)幾下眼皮,隨著雙眼睜開,視線逐漸清明。 撞入眼簾的,竟是一張充斥著怒氣的陰冷怨夫臉! 景穆昀深邃眼眸里迸射出隱怒的寒芒,一張刀削斧鑿的臉上涌動(dòng)著憤懣不平的妒意。 “阿暇?!?/br> 鐵臂將她箍得更緊了,將她整個(gè)人按在他懷里。那力道壓得她酥胸?cái)偝闪艘粡埍★?,兩?duì)肋骨都死死貼在了一起。 “你看清楚我是誰?” 那冷沉聲音里帶了幾分隱怒,還頗有撒嬌埋怨的意味在。 牛皮糖、大醋精! 正當(dāng)兩人拉扯時(shí),秦珩已端著飯食邁步跨入殿門。 “陛下、攝政王殿下,起來吃點(diǎn)東西吧?!?/br> 正在床上幼稚打鬧的兩人像是被掐住了尾椎骨,齊刷刷地一個(gè)挺身,在床上正襟危坐著。 秦珩將飯菜擱在桌上,便徑直走向了衣櫥。 望著僵硬古怪的兩人,秦珩無奈地輕笑,將外袍遞給他們。 “這是阿暇的外袍?!?/br> “這是攝政王殿下的外袍?!?/br> 景暇耳根子又熱又燙,像犯了錯(cuò)被抓住的孩子。她接過衣袍,卻著急忙慌地半天套不上袖子,又羞又惱,反而更加手忙腳亂。 秦珩輕嘆一口氣,抓著衣角幫她穿好了外袍,又理了理被她壓皺的下裳。最后,他蹲在榻腳,捧著景暇玲瓏軟嫩的腳,幫她穿上了繡履。 景穆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又大受啟發(fā)。 他為她出生入死,卻不抵這廝水磨的軟語寵溺啊。 在這一刻,小皇叔明白了為什么自古皇帝都容易“親小人,遠(yuǎn)賢臣”。 秦·正牌夫君·嘴甜王者·妖妃·阿珩:叔覺悟不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