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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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叔不會讓你倆小子出事的…”掃了眼后視鏡,查看道路兩邊疏散情況。 “這位…警察叔叔,你檔了我的黃泉路?!卑c在后座,嘖了一聲。 “喲…你這小子,挺不知好歹啊?!贝蜷_副駕駛前方的收納箱:“就知道獨狼這禍害不會委屈自己,這煙都抽那么貴的?!辈⑽袋c燃只是叼嘴里。 “你曉得當初明知道你們不簡單,為什么還會帶你們倆走嗎?”沒得到回應,他熱情不減:“因為,你們讓我想到了我女兒?!?/br> “像是玻璃里的人,縱觀人間百態(tài)卻難以共情?!?/br> “說起這個,等著結束這個案子,我還答應帶她出去散散心?!痹野稍野勺煨α诵λ^續(xù): “你說那么小個奶娃娃,啥屁事都不懂的時候,我居然在你們的目光里感受不到生機。” 深吸了口煙味,果然不解饞:“可能誰都想象不到,一個父親會害怕自己的女兒,有一天啊她突然瞪著一雙大眼盯著我,跟我說:‘我會學的。’” 一直沒有睜眼的霍欽洲,難得掀起眼瞼。 “學什么?”深吸了口氣,姜杰民談到這個還是有些沉重。 “學開心,學難過,學當普通小孩,你說…那么小個娃娃我怎么忍心,如果不是感受到我的不安,她怎么會去學,感受不到,不是沒有,畢竟眼睛都會欺騙自己,許多身體感知不到的情感被微弱的吸收,終有一天會數(shù)以萬倍的情況迸發(fā)?!敝皇峭奖粔阂值那楦校l(fā)的時候,總是最殺人的。 確定前方?jīng)]人后,他放下手剎,把剛剛隨手從地上撿的磚頭卡住油門降低車速,翻身迅速來到后座查看綁住他們的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這鎖還挺高科技昂?!?/br> 原來這才是獨狼的目的,鎖芯只能打開其中一邊,另一邊如果沒有人體觸感就會引發(fā)爆炸,只能選擇救活一人,逼著一個警察做車軌選項,他想看看,自詡正義的人民警察,到底會怎么選,無論怎么選,他活著出去以后都不可能再做一名警察了。 他把煙揉碎打開一邊的車門,海面的風聲呼嘯,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好像很短又好像過了很久,他背對著光:“你們生長的地方,見慣血液澆灌而肆意滋長的惡之花,欲望堆積的麻木,尸體鑄造的人心,不妨來趟人間,看看春日暖陽?!笔稚涎杆僬业綑C關,輕笑一聲。 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兩人難得驚訝,他要做什么? “有點痛,忍一下啊?!彼俸僖恍Γ悬c報復的意味,小崽子,年紀不小,心思挺深。 扣在其中一人手上的鎖轉移到姜杰民手腕上,他看準時機,解開另一邊,同時用力把兩個少年一腳踹下了車:“臭小子,有機會的話,替我去看看我女兒?!币膊恢垃F(xiàn)在是不是還在生氣,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這個失敗的父親了。 現(xiàn)實不是影視劇,男人跳出車的瞬間爆炸,余震還是將最近的他波及到五臟六腑,胸腔幾乎震碎,無力的墜入江中。 漫天火光映射到少年們的眼中將昏暗照明,男人渾不在意的輕笑,那是對獨狼以及所有犯罪的輕蔑不屑,他機關算計,唯獨太低估了這個男人,低估了人民警察,低估了他的信仰,在他們的生命里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人。 獨狼好過嗎,不會的他本就活不過今晚,他會親眼看著他的毒品帝國,他的財富,他的權勢逐一隕落,以及瓦解崩稀的勢力,他以為他外面的人打理好一切,不過是幾年牢獄之災,出來后依舊輝煌,可是迎接他的不過是一張張罪證,那是多少生命換來的審判,霍欽洲跟易斯年原本是不在乎的,因為這些都會在兩人死亡后成為他們精心準備的禮物,可是他們沒死。 —— “所以呢?因為他泛濫的同情心,正義感,我就應該買單嗎?”緊緊攥住他彎下腰的領口,指甲幾乎穿透布料陷阱rou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你活著的時候沒有好好愛我,死了也要讓我難過。 這是第一次,她的眸中清清楚楚的倒映著他的身影,他渾身幾乎泛起潮熱,心臟狂跳,這種感覺應該稱之為歡愉。 “要不我說你倆是真下得去狠心用這方治療她,強攻堡壘,極致共情,如果精神承受不住,會崩潰的,到時候人可就傻了。”搖了搖頭,不過也是,這倆人擅長玩弄的權術陰謀是一樣不落的用在這女的身上了,她會變成什么樣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你太小瞧她了?!蹦抗獠恢聪蚝翁帲瑢⑷司o緊攬入懷中。 林歸笑了笑:“那就愿君所愿?!?/br> 出門撞上靠在走廊的易斯年:“最近京城圈里都在傳易家叁爺心上有個嬌嬌,走哪都揣身上,那是捧在手上,含在嘴里,可真是讓一眾名門千金芳心碎了一地呢,今兒個有幸見了,倒是明白什么是鐵樹開花,襄王有意?!绷謿w這一番話,字字誅心,純粹火上澆油。 易家這位先聲奪人,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姜姓女人冠上他姓,照屋里那位目前的態(tài)度可沒有容忍的度量,瞄了眼尚未合上的門,他悠哉的扛著箱子往樓下走,誰讓這兩兄弟天天折騰他,活該,有的他們受的。 “是斯年的錯,沒有考慮到你名醫(yī)的稱號,讓你受困于小小的易家,不能大展鴻鵠之志,今兒起…” “易斯年,你丫小心眼兒!”他快步離開宅子,全當沒聽見,害,真不是所有人的熱鬧都能看的。 “阿洲,總不能所有便宜都讓你占了不是嗎?!蓖屏送蒲坨R往屋里走,他渾不在意。 他是來晚了,他也克制過,他從來不信神佛,可是沒辦法,誰讓她跟她那個父親一樣不可理喻,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出現(xiàn)呢,他把你送到我們眼前的時候,不就是上天安排的嗎。 霍欽洲對于他的話恍若未聞,密切的享受被懷里人攥住的力度,她像是被夢魘住,如菟絲花攀附救命草,沒有他活不下去一樣。 嘆息一聲,將人往懷里攬了又攬。 “小怪物,別跟她玩?。 敝赡蹮o辜卻又惡毒的一張張面孔。 “她跟我很像不是嗎?”女人笑顏如花的篤定。 “你有心嗎?”困獸一樣的雙眸緊緊盯著她。 “小壞蛋,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嗎?!惫瘟艘幌滦∏傻谋穷^,女人神情如天邊暮色晚霞溫柔。 “你就慣著她,都不知道回家的?!蹦腥苏辛苏惺?,女人起身飛奔進他寬闊的懷里。 等等她…帶她走…別留她一個人… 雙腿灌了鉛,拔腿去追消散的背影,卻狠狠摔在泥地李,濺起滿身淤泥,指尖抓住些許溫熱轉瞬即逝,大雨滂沱,雷聲共鳴,一頭載進雨聲繁雜的黑夜,赤腳踩起浪花她追不上。 困在起伏情緒的海浪里,浪潮一遍一遍的拍打著她的魂,與之強迫共鳴,窒息又絕望,這是出生以來,第一次有那么強烈的情感共情,堆積如山轟然倒塌,牢牢捆住將她溺斃。 --